和尚法相庄严,说道:“非是我等有意隐瞒,实则为道友责虑:萧道友若不是我等所寻之人,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道士连连点头,附和着说道:“不错,道友乃聪慧之人,当明白不可知便不需知,知不如不知,不知是为……,”
“知你个头!”
十三郎气极怒极好笑之极,说道:“连佛法道法都分不清,也好意思谈阐论道。我现在想知道,假如我不和你们打,结果会怎样?”
和尚道士默默低头,上官馨雅罕见地放缓声音,认真劝说道:“萧兄何必固执,既煞我等已经找到你,就断没有放手的道理。须知我等此来尚且礼敬有加,若是别人……”
十三郎心头微凛,讥讽道:“这里是道院,我还真不相信,天下有谁敢跑到这里撒野。”
这话真没什么底气,三大高人当街邀斗,这难道不是撒野。十三郎如此发问,无非是有意试探,想看看他们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和尚说道:“天下之大,我等无不去得;道院虽为圣地,然而涉及天下苍生,亦不能干涉。
十三郎为之冷笑,不屑说道:“和尚吹牛,天下无敌!”
和尚平静说道:“贫僧不明白。”
十三郎说道:“你当然不明白,和尚整天念经念成傻子,能明白才怪。如果这里不是道院,你们又怎么会和我说这么多废话,早就直接拿人。”
和尚说道:“出家人慈悲为半心系苍生,岂能做那种事。”
十三郎收敛神情拱手为礼,说道:“在下有一问,请大师解惑。”
和尚肃容说道:“道友请讲。”
十三郎歪过脑袋望着他,一脸戏谑的神情说道:“你怎么不去魔域?怎么不去魔王宫?你们怎么知道,要找的什么气息什么人什么东西不会在那里?”
和尚愕然而立,呆了半响才口诵佛号,干脆不再理他。
十三郎笑了笑,又问道:“在下还有一问,请这位道长解答。”
道士有些头大,犹豫接口道:“贫道尽力而为。”
十三郎说道:“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在下赢了,或者说几位与我印证后已然无法得出结论,又该如何?”
“这个……,道友怎么会赢?”
“我是说假如。呃对了,出家人不打诳语,道长虽不是和尚,可依我看你们也可算做一家人,不用计较我引用对不对,请实话实说。”
道士无奈,踌躇半响后说道:“假如真是那样,自然有人再向道友请教。”
十三郎一脸吃惊地说:“那不是没完没了?”
道士面色微红,一时不知该说点什么好。和尚依然宝相庄严,好一副入世活佛的神圣与悲悯。
上官馨雅叹息一声,说道:“萧兄不必为难,只要你将真元之力施展出来,让我等看看道兄本源,一切即有定论。”
十三郎心里已经怒极,连看都懒得看她,随口说道:“泄露本源,你当我是你养的?还是说你是我养的?想怎么着都行。”
似乎仍觉得不够,他又说:“想看也行,你和我单独约个地方,让你看个够。如此大庭广众朗朗乾坤,你可以不在乎,我还要点脸皮。”
这话太恶毒,上官馨雅再如何冷漠也终究是女人,被一个男人如此形容,顿时俏脸通红,额头青筋直跳,胸脯仿佛波浪,剧烈起伏。
十三郎不为所动,冷笑说道:“可惜了,只见山峦未得丘壑,徒有其表。”
这句话三人都没听懂,然而看着他那副比老鸨还要猥琐的表情,心知不是什么好话,干脆不敢接口。
和尚此时说道:“道友如此,是为心虚。”
“心虚就心虚,你咬我?”
十三郎负手而立,说道:“反正我不接战,你们乐意陪我耗着,也悉听尊便。此时月朗星稀,有几位高人陪我观花赏景,实为一大乐事,不为憾也。”
和尚愕然抬头四望,天空黑沉沉如幔,周围空空如也,清冷孤寂,寂寞如雪,哪有半点风景可言。
“我心如国,国如净土,大和尚,你不会明白的。”十三郎放弃言和的希望,肆意挖苦道。
和尚默默低头,心里琢磨着此子大有佛性,假如真是所寻之人,未免可惜。
道士有些听不下去,朗声轻喝道:“萧道友,我等既已前来,道友执意不出手,我等也会出手。”
“是啊!你们都是世外高人,为天下苍生计,当然会出手:与其那样,倒不如……,”
十三郎温和一笑,三人徵楞正想他是否已回心转意时,忽听一声暴喝。
“我先出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