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是如此想法吗?”诸葛瑾目光转动,见众人脸上『露』出的,几乎上与蔡邕一个意思,心中不由的微微沉了下来,国人内斗,由来已久,纵观古今,将大好江山拱手让与外族的,亦是不在少数,难道就从来没有人想过,那被外族奴役的国人,那种暗无天日的畜生一般的生活,实在是一个民族的悲哀吗?难道说,就连他手下的这些人杰,也不能够免俗吗?
“不错,内不安,何以安外?还请主公慎思之。”沮授起身,对着诸葛瑾拜了一下,语气诚恳的对着诸葛瑾进谏道。也许是在外面带兵有些久了,沮授身上,却是多出了一丝果决之气,尤其是在长江之上一连串的胜利之后,这一年的时间中,对于战争的渴求,远远的超过了之前的数年,甚至数十年,只是这些,于他本人,却并无察觉。
沮授言罢,虽然没有人再出面回答,点头附和之人却是不在少数,这样的情形,虽然说诸葛瑾心中早已有了估计,却也让他的脸『色』变得更是阴沉了许多。
其实,在诸葛瑾心中,对于所谓的内外,到不会真的就刻意去做一个界定,背景不同,社会现状不同,国家实力的不同等等,这些都是会有着一个影响的,至于说究竟是先内后外,还是先外后内,诸葛瑾心中,自然有着一杆秤,他所在意的,是众人的这种思想。
他不会如同吴三桂那样,为了一己之私,放女真人入关,借外人之手除去敌人,而将大好的河山,让蛮夷之人统治数百年,同样的,他也不会如同抗日战争之时,仅仅只是为了自己的统治,而不顾天下百姓的疾苦磨难,硬是要打着一个“攘外必先安内”的名头,肆意的与列强合作,消磨国人的抗争力量。内也好,外也罢,他诸葛瑾所要做的,就是立意在百姓之上,只要是与百姓,与民族有益的,他就会去做,至于说这天下最终为谁所得,对他而言,无非是一争高下罢了,胜王败寇,但求无悔。
历史之上的三国,正是因为着三家的长期争霸,让得大汉王朝之上的百姓人口锐减,最严重的时候,三国人数总和,不足汉末的十分之一,试想一下,这样的一个人口基数,而且长期战争之下,剩余的人口,也多是老弱『妇』孺,真正的壮丁,能有几何?也是因为这样,才会在晋建国不久,就被北方的游牧民族入侵,开始了长达近四十年时间的“五胡『乱』华”。
诸葛瑾不愿,也不想再走上历史的旧路,他要为这大汉民族,为这天下百姓,留下另外一条道路,那种民族的悲哀,在他有能力去避免,甚至是消除的时候,他义无返顾。
“塞北苦寒,塞北之地百姓的生存状况,想必诸位也知晓一些,关外那些人,一旦牧马南下,所过之处寸草不留,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中原争鼎,非是一日一夕可有所得的,战争之中,无时无刻不存在着意外,谁又能保证,自己就真的能够走到最后那一步?争鼎中原,每时每刻都在消耗着中原之地的人力、物力、财力,不单单只是我们一家,而是整个大汉,旷日持久之下,北地的游牧民族一旦南下,谁又能抵挡得住?中原之地的锦绣江山,又该是一幅怎样的劫难画卷?”诸葛瑾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自压下自己心中的激『荡』,缓缓开口道。
屋中,很快就陷入到了沉寂之中,诸葛瑾低沉的语气,让屋中的众人心有戚戚,他们心中,好似霍然间醒悟过来,这才开始正视其北地的少数民族来。[]三国第一鬼才358
“北地气候恶劣,更兼得缺水短食,若要北征,必须要有时间来准备。”众人之中,田丰主管着后勤事务,对战争,他可以不去理会,然而在物资的调派上,他却是不得不慎重起来。
诸葛瑾脸上,总算是轻松了一下,田丰之意,很明显已经赞同了诸葛瑾的提议,虽然说对于诸葛瑾所言的那种结局,他心中其实并不大相信,然而却不可否认的,他被诸葛瑾说服了。
“如今孙、曹结盟,兵马调动之上,却也不能过多,只是太少的话,又不能有多大的作用,主公是否要在考虑一下?”与田丰差不多,程昱对于北地的事情,也不是很上心,在他们看来,那些不过是些蛮夷之人,只要诸葛瑾强大,根本就不足为虑,他心中很是有些不能明白,为何诸葛瑾对于此会如今坚持?想了又想还是起身劝说了一句道。
“此事我已有了考虑,各地守卒,基本上不会有太多的变动,此次出征,我只计划带上十五万前往,对于此,我只有一点要求,那就是要精锐,也必须是精锐。”诸葛瑾沉『吟』了一下,对程昱的话,他不能不放在心中,随即接着说道:“各地防守,每一处我调兵之地,将后备的预备役派上来顶上,只是防守的话,他们也足以一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