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请高惊鸿来瞧的病吗?”
定治汉不敢犹豫,立刻应了一声“是”,然后就紧紧闭上了嘴巴,没有一点多议此事的意思。
可齐懋生却不依不饶:“她还在春里吧?”
“是。”定治汉回答的很无奈。
齐懋生点了点头:“那你去办事吧!”
定治汉嘴角微翕,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沉默不语地离开了啸傲轩。
定治汉走后,齐懋生下了炕,在清冷的屋子里踱步良久,喊了一声“四平”。
四平轻手轻脚地一溜小跑进了屋。
齐懋生伫立良久:“你把雍州送来地那四枚参果找出来,我晚上有用。”
四平眼角轻抬偷偷地窥视了一下齐懋生,现他脸色很凝重。四平小心翼翼地应了一声“是”。
“还有。把三爷叫来。”
四平用眼角的余光打量齐懋生。
齐懋生皱着眉头。
他更是小心。恭敬地应了一声“是”。
“把龚涛也给我叫来。”齐懋生吩嘱道。
“是。”四平垂手恭立。
齐懋生眉头皱得更紧了:“算了,你把龚涛给我叫来。三爷那里,我还是自己去一趟。”
四平低眉顺目:“是,爷。”
不同于齐懋生那边地忙碌,顾夕颜心情轻松悦快地和柳眉儿度过了一个下午,她甚至有一种回到了高中时期和要好的同学趁着放假在家里做手工活的感觉。所以到了晚上掌灯时分段缨络借口要去找那些嬷嬷学规矩时,顾夕颜还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她正在绣一条树枝。
用柳眉儿教给她的一种回针法,仔细地勾着树枝的轮廓。
每针要绣得一样大小,好象这针绣得大了一些。
顾夕颜舀起绣花的绷子凑到玻璃灯边仔细地观看。
如果有电灯该多好啊!
她哀叹了一声,揉了揉眼睛,有点无奈地依在身后地大靠枕上。
实际上穿越生活有着由奢入俭的艰苦,生活品质降低了很多……她在现代虽然出身市井,可也比现在的生活在方便很多。比如说洗澡的问题,还有上厕所的问题……最重要的,还有月假地问题。
自己好象很久都没有来月假了。
齐懋生进来地时候就看到顾夕颜修长的眉头微微地蹙着,粉白地柔唇微微地嘟着,穿着一身雍肿的棉衣棉裤,象小狗似般无辜的眨着一双清丽的大眼睛呆呆地望着小几上的玻璃灯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