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其三,便是以萧光睿为的漠北军队,虽说萧光睿带领的军力远不如其他两支,但凭着萧昶灏近年的扶持,这只军队也在逐渐的壮大。
宫人们议论起,常说成王是皇上的左膀右臂,有了他,皇上的军队就所向披靡,但却从未有人想过,如果有一天,这左膀右臂断了,又会如何。
不知为何,苏青沅隐隐有些担忧。
在秦太后大寿之前,秦太后就曾出宫亲自到凤梧山礼佛,长达一个月之久,但苏青沅私下里听萧昶灏说,其实是大皇子病重,不得不离开皇宫修养。
秦太后对大皇子的珍爱早已超过了一切,即使如今的大皇子病入膏肓,她也从未想过要放弃分毫。反观萧昶灏这边,苏青沅常见他过度劳累,却也不见秦太后曾嘘寒问暖。
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自那个孩子夭折之后,秦太后对她的态度愈加冷漠,几次她碰见秦太后,给她行礼,可秦太后都看了也不看一眼就径自走掉了。
苏青沅也不强求,平日不相见,倒也相安无事。
皇后徐氏也有好一阵子没有同她讲话了,她也懒得解释。也有宫人在私底下里乱说,说这后宫不过是她们三人的天下,皇后,惠妃,再来便是她。
皇后有徐家撑腰,惠妃有太后和袁家,而唯独她,一无所有,唯一的两个当朝做官的亲人,又是依附在徐家之下,大家都在暗地里说她,所有荣宠不过是昙花一现。
内有徐袁两家在朝中分庭抗礼,三家瓜分军队,外有漠北,江南之外患,西南又摇摆不定,如此内忧外患,苏青沅此时才真正意义上明白了的萧昶灏的不易。
打下江山容易,而治理江山却难,现在想来,萧胤珏的丢给他的,也不过是一颗烫手的山芋。
三月初一,秦太后六十大寿。
夜里,正德殿歌舞升平,到处一片和谐欢腾之色,妃嫔,朝臣,全都汇集在此,座无虚席,所有的礼仪都是最周到的,所有的食物用品也是都是最上乘的。
而在这一天,西南的使臣也刚好感到,到了夜里,恰好来为秦太后祝寿。
知道秦太后不喜欢自己,苏青沅很知趣地坐在一个相对角落的位置,免得太后看着她不高兴。
随着一声通禀,那一堆浩浩荡荡的队伍走了进来,三位使臣,身后带着六位副使,每个人手里捧着一个盒子,三个正使的盒子有纯金打造,留个副使为纯银打造,上面嵌有宝石。
三九之礼,是西南最高的礼节,只有这样的礼节才配得上天朝的太后。
无论是台上跳舞的,还有在坐席间来回斟酒的,全部都自觉退避,为使臣们让开一条道路。
“微臣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娘娘,住太后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使臣接着行跪拜之礼,低下头去,将手上的盒子捧高。
宫人们自觉走来将盒子拿下去,而秦太后看着这一切,笑得合不拢嘴,“好了,都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