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的西安古城墙上浸透着岁月的痕迹,墙砖之间点缀着绿色的苔藓。然而城墙上的岁月感被肃杀之气笼罩,十公里外多大八百门大炮炮口指向了这片古城。
在一片土凹地带,共和军的炮兵指挥部一位脸上红扑扑的年轻炮兵军官对任迪说道:“长官,我们的炮兵已经准备完毕。各个部队的钟表已经在昨天晚上对过时。我们现在随时可以拿下西安。”
任迪看了看一双双求战**强烈的眼睛。对向自己汇报的参谋长说道:“孙耀祖,你是皖人吧。”这位参谋长说道:“长官我是潜山人”任迪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皖人,也在江淮之间。我觉得皖省缺了一些东西。”这位参谋长说道:“长官,战争总要毁灭掉一些东西。”
任迪说道:“可是,只有别人毁掉自己的东西才心疼。皖,其人文全部集中在长江以南,有徽州徽派建筑,安庆港口经济中心,而这块地带只占据皖省三分之一的土地,一安庆,一徽州,却可以为整个省的名字命名。这真的是皖中皖北人的错吗?我们这里楚河汉界划江而治的战场。无论是北边的大军需要征粮食,还是南边的王朝需要坚壁清野。这里注定是不能富庶。”
任迪说道:“我们的事物被别人摧毁,不代表我们就不珍惜。陕西已经注定在我们手里,这个千年古城是我们的东西。”这时候,一位参谋长说道:“长官,能够和平拿下这座城池,我们当然也想,可是左三通他已经说过要和西安共存亡,哪怕废墟也要战斗到底。”
任迪说道:“有时候强大的敌人看起来只是一只纸老虎。无论是战斗力方面,还是战斗意志方面。你们啊应该看看三国演义,里面的诸葛亮三请四邀,才出山的矫情,大明的官可谓是学的很清楚。左三通这个人以及他的军队,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心态,现在我们需要把握以下。你们所说的拼死战斗,全城上下同仇敌忾,准备给我们留一片抵抗的废墟。这种可能有,但是很小,如果他们有这种战斗意志,那么我们进入陕西打的就没有这么轻松。相反我认为很大的可能是左三通这个人在矫情。所以在这个战略允许的情况下我给他三天的时间。这一点西北的云辰和同志也是同意的。”
从战略上来说任迪现在越早打通西北道路,最大的好处是可以给云辰和的西北军队,提供粮食弹药补给,现在论装备最好的应该是李子明的所指挥的部队,打过九江战役有南都临时运输大队长运送的大量军火,以及赵卫国基地从长江顺流而下的物资支援。武器装备第二的应当是华东方面军。比起赵卫国的基地,任迪建造的皖北工业区主要是目前地盘上没有特种钢材必须的矿物材料。什么铬矿啊,镍矿,稀土矿啊。没有这些东西单凭高碳钢,很难制造出一些关键的材料。但是也是各类轻型火炮机关枪以及各种弹药都不缺乏了。现在华东方面军控制在路明手上,外带支援着任迪一部的作战。
但是最艰苦的要论在西北作战的云辰和了,仅有各类步枪。这样的部队依靠着纪律压倒了西部的马匪们。然而他们弹药是匮乏的,而任迪此次优先入陕也就是服从中央的向西战略考虑。可以说这条路上通道越早打通对云辰和的西北军团是越好的。然而任迪说明了一下试图和平解放西安的情况下,云辰和表示了理解。西安从城墙可是从隋代扩建出来的。如果看过二十一世纪的西安城市道路图,你们会现那个城市规划非常有趣,整个城市方方正正的。这样一座历史底蕴深厚的城市,放在欧洲国家足以有资格作为行政都,只不过中华家大业大,这样的城市有好几个罢了。
这样的一座历史命城砖瓦夯土结构再坚固也挡不住包裹着炸药的金属炮弹敲击。一旦攻城战,任迪作为将领必然是以士兵生命为重,彻底用炮火炸开城墙。用飞机清除一些制高点建筑物。这对西安城的破坏是巨大的。
战场上如果消灭掉敌军百分之八十以上,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很有可能会投降。任迪刻意的彻底清除了整个陕西所有区域,让西安的守军成为这剩下的百分之二十。
早上秋季的寒风透过千家万户的门户出呼呼的呼啸声后,天空中的飞机也来了,哗啦啦的从天空上洒下来的大量的传单纸片。为了制造紧张气氛,共和军中每个小时用纸片传单轰炸一次。并且在传单上注明了攻城的倒计时。
这是标准的心理战作用。有的人不怕死,但是你对着这个不怕死的人,在左轮#手枪上只装上一粒子弹,然后蒙住他的眼睛告诉他。下面要用这把枪执行死刑,咔嚓一下,几次没打中,也足以将这个人心理弄崩溃掉。
每个小时撒一次传单,每一次传单上注明最后攻城剩余的小时数。在这种一个小时提醒一次的纸弹面前,焦虑恐慌,开始弥漫全城,尤其是城墙上的守军,在这个等炮弹的过程中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而且在任迪的建议下,每一次传单也就是投降凭证,并且这种凭证被任迪搞成了有时效性的消耗品,在接到标注时间三个小时内投诚的,给银币十枚或者一千人民币,可以不进入俘虏营地自由回家,六个小时内投降的,进入俘虏营地三天内三餐伙食是一斤面模加上羊肉汤。十二个小时后投降的玉米面伺候到俘虏营中审查结束。十二个小时以后投降的,需要劳动改造一年。
时效性,就这样无论共和军在西安空投了多少俘虏凭证宣传单,新投下来的永远是紧俏货色,就连部队的宪兵下来收缴也私自的藏个几张。
第一天晚上就有大批的明军在北边城墙上吊着篮子投诚,到了后半夜这种开小差的行为几乎变成了明目张胆。一条条绳索从城头上垂下,当士兵穿过封锁线,看到了共和军的巡逻士兵双手举枪,脸上露出了安全解脱的表情。
在这个情况下,军队的消息传播的非常快。整段整段的城墙上生溃逃行为。给处于焦躁不安的士兵提供了一条道路。
到了第二天晚上,守卫北城门的明军部队开始一个营成建制的溃逃过来。城墙上铁门后面的水泥块被拉开,大铁门被缓缓地拉开。这个营的军官拿着枪说道:“弟兄们,快”这样一支部队就这样在二十分钟内无声无息的消失了。直到半个消失后,一队巡逻的士兵现北门没人了?这时候这只军队分成了两派。
“弟兄们,这里的人八成是出城了,干脆我们也走了算了。何必在这里卖命。”一个汉子对着士兵喊道,然而总有搅局的,人都是有不和的。一个白白净净的军官说道:“王铁柱,你想干什么?”回应这个军官的是王铁柱的一枪。这个军官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两天被自己体罚的老实士兵。子弹的动能击穿了肺叶血液涌上食道,这位军官吐血倒下说道:“叛逆。”
王铁柱振臂一呼说道:“兄弟们,留在这里三十七个小时后,我们就要在城墙上挨炮弹。(这两天的传单让士兵的时间观念非常强。)想留下的兄弟我不强求,但是千万不要和想走的我和其他兄弟生不愉快,我们天涯各走一方谁都不妨碍谁。”
黑夜中的枪声非常响亮,这时候其他街道中传来了别的巡逻队士兵的脚步声。王铁柱所在的这个巡逻队可没有留下来让其他巡逻队现自己不轨。留下来万一有人告密,想走的人都要死。所以这个巡逻小队快速从张开的北门离开。
两分钟面对几个巡逻小队面对骤然张开的北门,大脑当机了,这就不是只杀一个人就能快速统一意见的情况了。一阵枪战过后,大量的士兵开始离去。
北城门骤然无人把守后,出现了破窗效应,整个夜间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如同白天一样热闹,大量的士兵市民急急忙忙的这个道路离开。以至于在北城门出现了踩踏事故。前来镇压维持秩序的明军在开枪后非但没有镇住场子。反而在黑暗中,有的士兵心里火气一上来,认为反正混乱没人看到我。用手中的家伙对这个开枪的士兵开火了。
营啸在凌晨三点钟,天空一轮弯弯的新月下一场营啸就这样生了。西安古城的水泥路面上,一队队帝国士兵迈着急促的步伐向着北门赶去,士兵所到之处原本准备出城的百姓立刻躲在了房屋中。
骑着高头大马的帝**军官声嘶力竭的喊道,:“全城戒严,所有市民一律进入房屋不得外出,否则后果自负。”城市间的街道上顿时安静了下来只留下北门的枪声。
当这宪兵部队到达北城顿时被场地中的混乱震惊了,这样一团一团缩在掩体中射击的士兵自组成了一个个团体。试图向着北城门靠近。然而北城门由于大量的马车和尸体拥堵,变得极难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