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大人、众位臣工、众位同僚,杨某已经把事情的经过都说过很多遍了,你们还要我再说些什么?总不可能让我说些我根本就不知道的猜测吧?”
“杨公,就算是您的猜测也总比我们这些人在这里瞎想的好,这次皇上的动作真的很大而且很不合常理啊。”
事出蹊跷必为妖,崇祯的这一切举动都让众人的心里都压着一块大石头啊。
“哎……”杨嗣昌大叹了一声道:“杨某何时不曾想也能知晓其中的一二,但是圣上的心思岂是你我能猜的?要知道,皇上已经不是年的那个年轻气盛的皇上也不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坐在朝堂之上任我们瞒报的皇上了,这次出去相信让皇上明白了很多,知道了很多,也看清楚了很多,你说我能有什么建议?能猜到什么?你们要知道,这次,可是连宫中的那些人都动用了,你们说我敢造次吗?”
那些人???
听到杨嗣昌的话,所有人都为之一震,此时他们才记起来在那位皇上的身边还有这么有些人的存在。那些人可不是好惹的啊,身为皇帝身边的最强亲卫,就算是一个小兵那职权也至少有着四五品官员的权利,更别说他们手上还握着一把尚方宝剑——先斩后奏的权利,有了这个,谁敢在他们面前造次?谁又敢去和他们理论?他们自从大明建朝以来就只听命于皇上一个人,他们虽然人数不多,但是他们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这次皇上亲征都没有带这些人出征,可是现在回到大内深宫却让他们出来了,这,可不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而这些人有一个统一的称呼,那就是——锦衣卫血手内卫。
说到这,所有人都不再说点什么,脸上尽是一脸的沉重之è。
杨嗣昌见到众人都没有再说话,坐直了下自己那还是重伤的身体道:“众位同僚,虽然我们不明白皇上这么做到底是何意,但是我想应该也是与前期的战事有关,或许也与那天突然出现在宫中的中年女人有关,但是我们追查了这么久却一无所得,这其中的奥妙相信大家都知晓一二吧?既然皇上搞出这么大的阵仗那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了,至于最后的结局我们也只能聆听圣恩了。”
是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可是自古以来的名言啊。
文渊阁大学士陈洪谧陈龙甫也只能在一旁喃喃自语:“是啊,我们现在也只能静静的等待了,希望,这个结局不会让整个朝堂掀起轩言大波吧。”但是,他的心里却很是不舒服,因为照现在这个架势,皇上确实有立太子之意,但是却没征召自己这个大学士,这意味着什么?其中透露出来的信息似乎已经不言而喻了。
众人也都听出了陈洪谧语中的失势之味,但是却又万般的无奈,自己这位皇上行事乖张,ì格暴虐,虽然勤政但是却仍是让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马上就从天堂掉到地狱,这可是有前车之鉴的啊,在这个时候谁都不敢有任何过激的举动,至于那清流之中所谓的死谏?他们很是相信高高在上的那位会很乐意满足某位死谏之人的愿望的。
一时间,整个小屋里的重臣都不再言语,不管他们曾经属于哪个派系,和谁有仇,都已经放了下来,都在为他们唯一所担心的事情而担心着。
朝廷,要变天了啊。
无聊而又紧张的rì子就这样继续过了三天的时间,在这三天的时间里朝堂上所有的朝臣都战战兢兢的,没有上面大人的话,他们这些随波逐流的小人物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办。在有了几个不知死活的诤臣被押入大牢甚至直接身死在众大臣身前之后,所有猜测和不满的声音瞬时消失了,紧接着的是无数的不安和流言的版本,所有的人都在为这五天中御书房到底生了什么而担心、猜测、悲伤……
在玉衡潜入禁宫的第五天,“守卫”在御书房的一些很是疲惫的所谓的忠臣们忽然现御书房中人头骣动,一名名这五天之中被那位征召进御书房的御史、太监、皇室之人都在一名身穿锦衣卫千户服饰后披血红è披风的看上去很是凶恶的锦衣卫的“押送”下走出了御书房,而这些朝臣的脸上却根本看不出他们有什么样的心思,只是从他们那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看到了疲惫。
看这那些面相凶恶,背披血è披风的锦衣卫,一些自以为是的官员想要去询问下他们的那些从御书房里出来的朋友这几天御书房里到底生了什么,但是却被眼尖的大臣拉住了他们,在他们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后那些想要去询问的大臣们看着那些身披血è披风的锦衣卫的脸上充满了恐惧,一些已经快要拉扯到自己所熟悉的朋友的大臣的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丝丝冷汗。
终于,小半柱香的时间后所有曾被请进御书房的官员们都走光了。
在御书房前等待了许久的大臣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他们心中所想的事情:暴风雨就要来了。
没有任何人的指挥,也没有任何人的呼吁,“守卫”在御书房前想要第一时间这五天的时间里御书房里到底出了什么事的大臣们快步向着金銮殿跑去。
“铛……铛……铛……”
很久没有响过的大内洪钟终于再次震动着所有官员的心,所有人都知道,这次,真的有大事要生了,要知道,就算是不久前的皇帝亲征这口洪钟都没有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