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不喜欢这酒?”姚莫婉见楚漠北双手环胸的坐在椅子上,狐疑问道。
“婉儿啊,你说如果当初本太子看到你在陷阱里的时候不管你,扭头离开,后果会怎么样呢?”楚漠北扬了扬眉,似有深意的看向姚莫婉。
“咳咳…..莫婉承认自己怠慢了太子殿下,这不已经向太子殿下斟酒认错了么,太子可不要得理不饶人啊!”姚莫婉搁下酒杯,一脸苦笑。
“本太子不得理尚且不饶人,得理……就更没有理由饶人了。”楚漠北悻悻开口,依旧没有举杯的意思。
“其实莫婉觉得吧,如果当初太子殿下不跳下来,莫婉或许会在那坑里现密道之类的东西,之后再顺密道爬进去,误入长埋地下几百年的宝藏,那宝藏一眼望不到边,若落在莫婉手里,说不准能买几个大蜀了,所以太子殿下,您得赔莫婉的损失啊!”既然某人不讲理,她自然投其所好了。
“汀月,快把你家主子摇醒,天还没黑透呢!”楚漠北唇角抽搐,额头浮现三条黑线。他怎么就忘了,眼前这位可是不讲理的鼻祖!
“要本太子喝下这杯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先叫本太子一声漠北!记着,温柔些,可人些哦,不然本太子不买账的!”楚漠北觉得还是来些实际的比较好。
“漠北,你倒是快喝了这杯酒嘛,婉儿真心倒的,你若不喝,婉儿可是要伤心的!”姚莫婉有意恶心死楚漠北,却不想恶心到的不止楚漠北一人。
正厅门口,当夜君清听到姚莫婉这番嗲的声音之后,脸色仿佛翻书一样变幻着颜色。
“王……王爷?”姚莫婉身侧,汀月最先看到夜君清,不由噎喉咙,这进来的也忒不是时候了。姚莫婉闻声转眸,便见夜君清额上的青筋一迸一迸的,仿佛下一秒便要爆裂。
“君清,傅宁扶你坐下,站太久对你身子不好。”一路走来,夜君清一直在犹豫庾傅宁的提议,可就在刚刚,夜君清终是下定决心,就算死马当活马医,也不能白白便宜了楚漠北。
“肃亲王伤口可好些了?本太子听说肃亲王是为了救婉儿才受的伤,对此本太子万分感激,俊休,记着回蜀后让葛聂选些上等的补品给肃亲王送过来。”楚漠北眉眼含笑,分明友善的目光落在夜君清眼里,便似豺狼般激起了他的斗志。
“太子殿下的好意本王心领了,其实是姚元帅会站,城楼那么大,她偏偏站在本王身后。太子殿下该不会以为是本王刻意跑过去救她的吧?”夜君清恨恨看向姚莫婉,转尔不以为然的看向楚漠北。
“这样啊……俊休,刚刚那句话就当本太子没说过吧。”楚漠北薄唇微勾,继而伸手端起酒杯,朝着姚莫婉微微一笑,那一笑,简直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令人心神为之一震,偏生那笑落在夜君清眼里,真是异常的扎眼。这一刻,夜君清忽然想到一人,于是远在凤羽山庄的燕南笙开始打喷嚏了。
“原来当时是那种情况啊,害的莫婉自责了好久,既然王爷是误打误撞,那莫婉就没有必要替王爷的身子操心了,汀月,告诉厨房,本宫刚刚吩咐的那碗参汤不用熬了。”姚莫婉明知夜君清在说谎,却也不以为意,既然他要与自己划清界限,自己没有理由倒贴上去啊。
“你给本王熬汤了?”夜君清闻声微震,感动般看向姚莫婉,却被一侧的庾傅宁很温柔的踢了一下。
“李御医说了,王爷现在的身子不适合大补,且待王爷身子好些,这些事傅宁自会安排,就不劳姚元帅操心了。王爷,你尝尝这道菜,这可是你平时最爱吃的呢。”庾傅宁很是贤惠的将一块鱼肉夹到夜君清碗里,声音温柔如水,眼神中的爱慕一览无遗。
“呃……好吃。”夜君清吃着碗里的鱼肉,如同嚼蜡,可戏要做真才有效果,所以即便无甚味道,夜君清还是表现出津津有味的神情,吃的不亦乐乎。
“太子殿下,你对莫婉的救命之恩,莫婉无以为报……”姚莫婉强忍怒气夹了叶青菜搁到楚漠北碗里。
“所以婉儿你以身相许了啊,太子殿下这个称呼太生疏了。”楚漠北很受用的吃了那叶青菜,眸子不时朝姚莫婉放电,直电的夜君清手中的筷子咯咯作响。
“漠北,婉儿给你倒酒!”姚莫婉拿捏着声音,温柔起身。她知道夜君清会生气,所以姚莫婉的目的不是气夜君清,而是气死夜君清!
“本王饱了!”诚然夜君清有很好的教养,可面对这样的场面,他还是无法多呆一秒,否则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掀桌子。庾傅宁也不劝他,只扶着夜君清离开正厅,万事开头难,而且她十分肯定,此时此刻,姚莫婉的心里也未必就那么舒坦。
直至夜君清走远,姚莫婉正准备夹给楚漠北的青菜陡然停在空中,之后重重的落在桌面上。
“用不用这么明显啊?做为最重要的道具,本太子受到的待遇可有些不公呢。”楚漠北薄唇轻抿,眉眼间的笑意隐着淡淡的失落。如果姚莫婉还可以装下去,他便有足够的信心让姚莫婉在很短的时间内,自心底愿意为自己夹菜。可现在么,楚漠北忽然觉得此行他任重道远呵。
“呃……莫婉不知道太子殿下在说什么!”姚莫婉略有尴尬,埋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