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漠信做什么了,楚漠北为什么要把他绑起来?”姚莫婉有意试探。
“这是大蜀内政,楚后似乎管的宽了些。”皇甫俊休自然不会如实相告。
“楚漠北!你敢动楚漠信一根汗毛,本宫跟你没完!”姚莫婉自知硬闯无望,索性在门口大喊起来。
房间里依旧听不到半点动静,姚莫婉直急的摩拳擦掌,左右踱步。最后忍不可忍,终是冲了上去。
就在皇甫俊休为难之际,房门突然被人自里面推开。只见楚漠信如霜打的茄子般垂头走了出来。
“漠信,你没事吧?”姚莫婉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当即冲上去,双手握住楚漠信的双肩,眼中透着掩饰不住急迫。
“耳朵疼。”楚漠信揉着自己的耳朵,眼巴巴的看着姚莫婉。
“楚漠北!你这个没人性的禽兽!你怎么敢下手这么重!他是你亲弟弟!”姚莫婉声嘶力竭,双眼如锥般瞪向坐在房内的楚漠北。
“不是皇兄,是你太吵了,耳朵受不了了…….”楚漠信一语,姚莫婉额头顿时滴出大滴冷汗,院内众人默,汀月更是将脸埋到胸前,太丢人了也……
当晚,楚漠北破天荒的进了姚莫婉的房间,只呆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便出来了,结果就是楚漠北放弃‘旌姚号’的铁矿和莽原归属权的帛书,仅将彼时签下的另一份帛书当场销毁。
至于作证的事,楚漠北亦未亲临莽原,而是派了皇甫俊休出面。作为史上最悲催的大臣,皇甫俊休硬是将那卷关于莽原归属夜君清的帛书挂在胸前,在莽原最繁华的大街上似游行般绕了三天,方才被姚莫婉放回去,至此之后,天下人皆知楚漠北麾下有一心腹,名曰皇甫俊休,身材极棒。因为皇甫俊休是被扒光了衣服游行的……
然则让姚莫婉郁闷的是,自己为楚漠信做的十件长袍在送到金门时被楚漠北拦下,并原封未动的送了回来。
‘漠信是本太子的软肋,也是本太子的逆鳞,姚莫婉,这是本太子最后一次让你利用到了漠信对你的信任,本太子答应让步,但从现在开始,本太子不会再让你见漠信,一次都不会。’
彼时行馆内,楚漠北的话言犹在耳,姚莫婉轻抚着桌上的长袍,眼底一片苦涩,或许楚漠北永远也不会相信,楚漠信亦是她的软肋,也是她的逆鳞呵。
不见也好,楚漠信需要楚漠北这样的哥哥,更胜于自己。
就在姚莫婉感伤之际,房顶突然传来一阵打斗声,姚莫婉心中暗惊,登时起身走出房间,正看到殷雪与一黑袍男子斗在一处,而且殷雪明显处于下风。
幸而姚府内卧虎藏龙,风雨雷电,流沙和燕南笙几乎同一时间飞身而至,将黑袍男子围在中央。
“冰魄,你是狂到把我们当空气了,才敢独闯莽原吧?”燕南笙自问冰魄武功与自己相差无几,可若加上殷雪,流沙,风雨雷电,冰魄便是找死了。
“皇后娘娘莫怕,冰魄定会将你送回到皇上身边。”冰魄不理燕南笙,目光嗖的射向愣在地上的姚莫婉。
“皇上!婉儿想见皇上!他们不让!你快救我呀!”姚莫婉想也不想的抹泪,旋即冲向冰魄,奈何人家在房顶上,姚莫婉只能瞪眼干着急,不过那副痴呆可怜相却表演的惟妙惟肖,令众人打斗之余疯狂抹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