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梅贵妃略略起身,继续道,“郡主,那你倒说说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姜楚容想要招供出这一切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忽然现站在一旁的王嬷嬷正冲她轻轻的摇头,忙将要脱口而出的话又收回,改口道,“容儿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容儿不明白这贱婢说的是什么?什么紫河车?容儿不知道!”
“你可知道肆意诬陷皇家郡主是什么罪?那可是要诛九族的!全家一起砍头!”梅贵妃猛然转身看向清水恐吓道,“说,这是怎么回事?”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清水苍白着脸色颤抖着叩头道,她浑身颤抖着将所有的事情交代了个底朝天,“这件事情又不是奴婢一人知道,后院中的其余婢女也知情的,娘娘若不信,可以传她们过来问话!”
梅贵妃看向身旁的婢女道,“先将这丫头带出去!”她如今要的只是这个把柄,并不是真的逼死姜楚容,逼死姜家!
待清水出去之后,梅贵妃才再次开口道,“好了!郡主,你就老实交代吧!难道还真的想让本宫将你后院的婢女一个个全都唤来对质吗?”
“容儿,容儿……”姜楚容结结巴巴的还想要再狡辩,梅贵妃却已经失去了再与她周旋下去的耐性,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衣柜前,“啪”的一声将柜门打开,将藏在柜子中的一个还温热的蓝花白底小蛊端了出来!
刚才说话这半天,梅贵妃便已经仔细打量了这个房间,以姜楚容的智商和时间来推算,顶多她能将那紫河车藏在柜子中!果然不出她的所料!
“这是什么?”梅贵妃轻描淡写的看向姜楚容问道,“要不要本宫去问一问太医?”
这轻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将姜楚容脸上的血色一下击退,她整个人仿若被抽去骨头一般,顿时瘫软在地上。
孔幽兰心中更是懊恼,但心思急转间,顿时也明白了,此时房中并没有旁人,梅贵妃这时才拿出证据,定是此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想到此,她连忙两步走到梅贵妃前,“扑通”一声跪下道,“还请娘娘救命!容儿她年纪小不懂事,请娘娘饶恕她这一回!我们姜家定会牢记娘娘的恩典,日后娘娘若有所差遣,刀山火海,我们姜家也不推辞一句!”
“好了!姜夫人!你还是起来说话吧!”梅贵妃将孔幽兰从地上扶起,“你也是的,怎么就这么糊涂?任由她这样胡作非为!这紫河车的事情,若是被旁人知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责?诛九族的大罪啊!即便皇上顾念大长公主,那郡主,她也是难辞其咎!”
“都是臣妇管教不严,还请娘娘您大人大量,高抬贵手!”孔幽兰说着话又要跪倒。
“好了!”梅贵妃扶着孔幽兰让她在圆凳上坐下,这才看向还瘫软在地上的姜楚容,“郡主也起身吧!只是如此取紫河车,有损阴德!你倒是与本宫说说,你为何要这样做?”
“容儿是一时糊涂,还请娘娘救救容儿!”姜楚容哪敢起身,膝行到梅贵妃面前求饶道。
“你放心!本宫若不是有心帮你,也不会屏退众人!”梅贵妃叹了口气道,“刚才本宫已经说过了,咱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是……”
“娘娘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们姜府必定为娘娘鞍前马后,绝不敢有二话!”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孔幽兰不得不低声下气服软道。
“姜夫人这话严重了!”梅贵妃叹了口气道,“本宫也知道这次的事情是郡主一时糊涂,只是这等事情的厉害关系,夫人还是要向郡主讲明的好!”
“是是!娘娘说的极是!”孔幽兰唯唯应承道。
“今日之事,本宫可以当做不知,但是郡主要向本宫保证以后不会再犯!”梅贵妃这才将自己的目的说出。
“容儿!”孔幽兰不由向姜楚容斥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表态!
“姜楚容誓,从今之后,再也不碰紫河车!否则,便天打雷劈!容貌尽毁!”姜楚容赶紧指天誓道!
“呵呵!”梅贵妃轻笑一声看向孔幽兰,“姜夫人,这世上有没有神明谁又知道呢?不过,有句话不是叫口说无凭吗?”[][][]. !
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孔幽兰顿时领悟,这梅贵妃是要姜楚容立字据呢,只是这字据一旦交给梅贵妃,那便意味着她们将自己的把柄送到了她的手上,那以后怕是真的要对她唯命是从了!
可若是不写,怕是眼前这关都过不去!
唉!以后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先将眼前之事应付过去才是!想到这里,孔幽兰便起身去拿笔墨!
当梅贵妃将姜楚容亲自写好,又签了她与孔幽兰大名的字据拿到手中时,心中这才缓缓的出了一口气!只要有这个字据在,这姜楚容就逃不出她的手心!
“郡主!”梅贵妃将那字据收好,这才安抚姜楚容道,“你放心!今日本宫就当没有来过姜府,只是你以后也切莫再打紫河车的主意!”
偷鸡不成蚀把米!看姜楚容满是懊恼的点头,姜暖烟唇角不由极快的闪过一丝笑意,姜楚容,你以为这一切都结束了吗?这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