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掉唐家河一处私港。南北就再也没有合盅停泊卸货的败刀川,想要买卖卸货,就只能是在天津这边。
十五艘船被王通重罚,货物拉回天津卫城之后就地卖,价格比市价便宜三成,满城的商户都跟疯了一样的抢购。
不要说这些做买卖的,就连城内的住户,运河上南北来往的行人客商都来了,上好的南货,价钱便宜到这个地步,不买才是傻子。
要说这十五艘海船带来的货物真是不少,连带着又是腊月将近,大家手里有几个余钱,又要想着过年。
更别说出货里面那些水银、鹿皮大宗暴利的货物,哪怕有一成的利跑这一次也是微赚,那些海商心里滴血归蒋血,可为了这次不赔个底掉,还是尽可能的筹措罚金赎回了船和货物。
就这么一批货变卖出来的款项,加上抽税等各项收入,王通在十一月给京师里又送了十万两银子。
本来下半年提出来金花银增额一百万两,皇帝拍胸脯说自筹,大家还都以为是个笑话,现在盘算盘算,明年三月搞不好这增额就全弄出来了。
一百万两银子,国库里面又有几万两,京师里有些门路的勋贵和官员都是心动,心里琢磨着天津卫那地方到底有什么金山银山,居然能弄出这么多钱财。
官场规矩,给上面交十分,落到手里的没有五分也有三分,心黑的都有捞十分的,这么盘算,王通岂不是不到半年就落手最少三十万两。
那王通还是网去,各项事情月接手网起步,而且有身份地位关注的。耳目也灵通,尽管言官们骂声不断。可天津地面那王通也没什么刮。据说做买卖的交钱还比从前少了不少。
这一切一切都说明介。问题,天津那地方的确是个宝地,只要过去,自然就能财源滚滚,眼下听说海河那边正在大兴土木,不少商家都拿着银子去投钱租铺子,这么多生意在那边。怎么看也会财。
现在京师中已经有些活泛的人家琢磨着要去看看了,王通倒是肥,奈何这块肉长在老虎身上,谁也不敢碰,可投钱下去财总没人拦着。
稍微想的长远些,就知道天津卫这边开了海,大批的南货就要从海上过来了,如果不趁着这个时候在那里弄个门路眼线什么的,下手晚了。恐怕钱赚不到不说。还要吃个大亏。
京师富贵人家,各自有了打算想法,京师那边伶俐,其他处也不傻。山东临清、济南、济宁,北直隶的保定,甚至山西河南的人现在也都得了消息,大家都要来天津卫这边看看,现如今能财赚钱的路子就这么多,天津突然给大家指出一条金光大道,不来岂不是对不起王大人。
谆家的十几名家将跟了王通快有两年。一直在虎威军中做教头,以他们丰富的练兵经验和作战技能小早该成为军将。
不过王通一直不给他们甚么名份。只是个教习的虚职,直到十一月狙杀李大猛之后,才让谆家人深入下去带兵。给的职位叫做什么营副,负责操练兵马,和协助营官们作战,这个安排颇为别扭,要知道,二十个营的所有军官,差不多都是王通和谆家家将练出来的,平日恭敬的行师徒之礼的。
别扭归别扭。诸家这些最少也有三十三岁的家将还是接受了这个安排。从前王通可是连兵都不让他们直管的,眼下已经是接受他们进入王通核心圈子了。
老将俞大欧精神慢慢的衰弱。不过忙碌的劲头却是一天比一天大,除了盯着练兵外,每日就是把营头的军将们叫过来,给他们讲故事说。
老人年纪大了,说话絮叨重复。即便是俞大狱这样老当益壮的也不例外,最先感到厌倦的是李虎头
“每日里骑马拿枪,督促着士卒苦练才有意思,整天听俞爷爷讲那些事情做什么”。
他是这么和王通说的,王通的回答很简单,就是照着脑门狠拍了一巴掌,李虎头这性子急,年纪也静下心坐下来对他可不是什么容易事情,当日在虎威武馆那边小听黄洋的行军课,他也是这个态度。
“俞大人讲什么,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听着,记下来,那天问起你要是答不上,我就让你回京,陪你爹当差巡街去!”
王通随后威胁了一句,李虎头在天津虎威军中带兵打仗,虽然每天累和枯燥,可他却快活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