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甚至比他们直接亲密，更让她有些迷惘和疑惑。

是吻她？

不会吧，她现在还是“睡着”状态，他要出国，怎么会在她还没“睡醒”的时候，跟她吻别？

近了，更近了。

他的鼻息，他的味道，在她身边萦绕。好像连呼吸都点上了火苗，能随时引燃她的所有动静。

他的气息，停顿在她的唇边许久，许久。

之后，又渐渐的远离，远离，最后，完全像是离开了一样。

听脚步声，似乎他是走到什么桌子前，接着，有用笔“唰唰”的写字声。之后，他又走了回来，似乎把什么东西放在了床头柜上，略停顿一会儿，又迈开腿离开，连脚步声都渐渐远去。

他，走了。

顾青青松了口气，也许是因为太累，也许是因为刚刚太紧张，等他离开之后，意识又坠入深深的鸿沟，直到，再次一个电话，将她从深深的梦魇之中拉回。

“喂……”

“还没死就好。”那边，李悠悠松了口气。

“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她挣扎着爬起来，这才现，自己原来不是睡在车子里，而是回了家。

刚刚冷斯城离开的那些，是梦吗？如果不是，那冷斯城昨晚上是把她从车上带回家里，也许——还一直在她身边睡到刚才，甚至，临走，差点在睡梦中亲吻她？

而且，刚刚程秘书给他打电话的时候，问过陈文捷的事情……他聊起陈文捷的时候声音也冷淡的很，一点也不像是宠溺着自己的新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