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虐心了!
李渊顿时一咬牙。
“不让赊就不赊,反正朕身上也有钱!”
等下午他肚子饿的时候,顿时就现自己身上已经没有钱了,因为他所有的钱都输给了赛马场。
于是,他之后冲着身后的两个卫兵努努嘴。
“你们两去外面的酒楼弄只烧鸡来,朕饿了。”
两个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朝着李渊一拱手。
“太上皇恕罪,小的身上没钱了。”
李渊顿时皱了皱眉。
“出了皇宫的时候,朕不是赏了你们一人一百贯钱了吗?这么这么快就没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难道是……”
两个卫兵顿时羞涩的笑了笑。
“刚才我们听到太上皇说九号马气势雄浑,所有……”
“……”
李渊已经知道了,这两小子是把钱输了。
俗话说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作为这个“上梁”,李渊还真不好说什么。
现在他明白为什么郑子文说这里是大唐的聚宝盆了,他们三人才来了这么一下午,就输了好几百贯钱,他这个经常和马打交道的人都输了,更何况别人?
因此,说这里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郑子文这小子果然有一手啊!”
想到这里,他顿时叹了口气。
“走吧,咱们回恒州府去,狠狠吃那小子一顿。”
“……”
李渊回来的时候,郑子文已经开始吃晚饭,看到李渊进来了,顿时朝着屋子里就笑着叫起来。
“冬儿,快把桌子上的菜都撤了,上一桌新菜来!”
“是!”
看着他的笑脸,李渊顿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现在朕如了你的意了,你高兴了吧?”
郑子文一听,立刻笑了起来。
“我高兴正是因为您回来了,要是饿坏了您老人家,我可就万死莫赎了。”
“鬼才信你!”
李渊立刻瞪了他一眼,然后拿起筷子从碗里夹出一块肉放进嘴里。
“嗯?这肉……”
一块肉下肚,他的眼睛就瞪了起来。
“这是新鲜的牛肉?你敢宰杀耕牛?”
郑子文顿时点了点头。
“不是耕牛,是从云州买回来的突厥牛。”
李渊一听,立刻给了郑子文一个白眼。
“你这小子倒是会享受。”
说完,便又伸筷子去夹碗里的水煮牛肉吃,这东西哪怕是他也不是可以经常吃到的,加上肚子本来就饿了,吃得自是香甜无比。
吃完了晚餐之后,郑子文就牵着东赞去散步了。
东赞似乎也知道自己可以去外面遛弯了,兴奋得“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经过李渊时都没有叫,只是拉着郑子文往外走。
李渊起初看到东赞时也愣了一下,很快反应了过来,顿时击掌叫好。
“好一只番狗,养了多久了?”
郑子文一边用力的拉着东赞,一边朝着李渊笑道:“它叫东赞,养了快两年了……哎哟,我不和你多说了,这家力气大着呢。”
说着,就被东赞拖着跑了出去,李渊笑了笑也跟了出去。
狗狗的性子就是出门的时候兴奋,等跑了一段路之后,郑子文用一只手也能牵住它了。
东赞很聪明,看到李渊和郑子文走了一段路之后,虽然目光中还是充满了警惕,但已经不再朝着李渊龇牙了。
李渊两只眼睛瞅着东赞左看右看,越看越喜欢,顿时朝着郑子文开口道:“这个狗朕很喜欢,你把它给我吧!”
似乎听懂了李渊的话,东赞一下子就会过了头来,一下子就朝着李渊扑了过去。
“小心!”
郑子文顿时猛的一拉链子,李渊的反应也不慢,危机之下就往旁边一跳。
“撕拉!”
一大块布就被东赞撕了下来,同时也吓了郑子文和李渊一跳。
幸亏没咬到!
东赞的咬合力郑子文是见识过的,就连尉迟宝琳那种壮汉都是床上趴了半个月,像李渊这样的老头可就不好说了。
不过虽然没有咬到,却把李渊吓得不轻。
“朕戎马一生也没留下几个伤疤,如今差一点就要伤在你这个孽畜的手里,孽畜,你可知罪?”
“……”
妈蛋,指桑骂槐是不是?信不信老子放狗咬你?
想了想,郑子文觉得自己还真不敢,叹了口气之后才说道:“皇祖父就不要和它计较了,咱们还是回去吧,顺便说一句,您的大腿还真白!”
说完,憋着笑牵着狗就走了,留下一脸呆滞的李渊站在大街上。
如今正是秋老虎肆虐的季节,李渊外面穿了长衫,里面自然就挂了空挡,如今被东赞把外面的长衫撕掉了一块,立刻就露出了里面的“真空地带”。
一阵风吹来。李渊顿时感到了异样,低头一看就现了自己的长袍已经少了一大块,露出一片白花花的大腿肉。
看看左右已经开始有人指指点点了,李渊顿时老脸一红,然后拎起下摆,一路小跑的就回了刺史府。
他一边跑着,嘴里还不停的嘀咕着。
“果然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养的狗,郑子文,朕一定要给你点颜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