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听了这话,邱言打量了晏王几眼,颇感惊讶,“我先前是小瞧你了,你自比太祖,看了其志不小,不妥!不妥!还要加一道约束才行!”
话落,他身形变动,转眼来到晏王跟前,手指一点,点破对方头皮,抽出一点血液和念头,融入了一点灶火,凝成一圈头箍。
头箍延伸,落在晏王的头上,渗入血肉,隐没不见。
邱言之所以留着晏王,一方面是顾忌龙庭气运,自他考上了举人,气运隐隐与龙气相连,本该是他立足的基本,自然不会因一个亲王自废武功,但另一方面,也是想以晏王为诱饵,摸清其人背后的势力,当然了,除此之外,还有以活罪惩戒的想法。
“你……你又做了什么?”晏王摸着头顶,没有什么发现,却越发不安,一脸惊惧的看着邱言,“难道真不怕鱼死网破?你一个举人……”
但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邱言直接打断了。
“举人虽微不足道,却是考来的,王位尊贵,却是投胎而得。我此次北上,是受理宗书院邀请,你要鱼死网破,事后理宗书院过问,夺人文思之事大白天下?就算东都宿老支持你,但他们也是读书人,岂会任由你窃取学识?言尽于此!理宗书院的甄知佐既然到了,那邱某就先告辞了,王爷,好自为之!”
说完这些,邱言一甩袖子,转身就走,干脆利索。
“这打了王爷,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出言告诫,了不得!”
胡起和戴国见状,先是对视一眼,接着扫了屋里一眼,迅速跟了上去。
邱言一去,屋子里僵住的丫鬟、仆从打了几个激灵,一个一个大梦初期,其中几人还抬手伸了个懒腰,流露出满足之色,似乎好梦眠醒。
随后,他们注意到周围景象,各自变色。
屋中,传出声声惊呼。
………………
“公子?真这么放着不管?那毕竟是王爷……”
走在走廊上,胡起脸上还挂着忧色,浑身别扭,不时朝周围打量。
刚才,才把王爷揍了一顿,现在大摇大摆的走在对方地盘上,如何能让他安心?
戴国也道:“晏王不像是个能善罢甘休的主,留着终究不妥……”
邱言摇头道:“要是晏王死了,才是真的麻烦,到时有理都说不清,他活着,比死了有用。你们不要被他的言语蒙蔽,就算是王爷,有些事也不是不能碰的,今天的事,他不光不会声张,还会竭尽全力的遮掩,况且我也不是没有后手。”
他这话一说,却挑起了戴国的好奇心,后者不禁问道:“公子,你给那王爷吃的是什么?难道真是巫蛊?”
邱言摇摇头道:“我给他吃的,是心药。”
戴国挠了挠头:“心药?这是什么药?不过,光听这名字,就知道非同寻常,那位王爷从今往后,怕是要难以安心了,肯定要想尽办法给吐出来。”
“正是要他不安,越是静不下来心,药效发挥的越快。”说着说着,几人来到了门房处,交代了两句,邱言转身,一脸平静的走了进去,甚至还有心情和门子谈笑。
“好家伙!刚把人家王爷揍了一顿,转脸还能谈笑风生!不愧是有学问的才子!打人打得理直气壮!”戴国见了,羡慕不已,心底生出了对知识的向往。
另一边,邱言走到了几人的行李边上——他们被公羊义引来,行礼都交托此处。
不过,这一拿起包裹,邱言眉头一动,感到重了些许,眼眸一动,在包裹的缝隙处捕捉到了一片洁白之色。
“这是?”眼皮子一跳,邱言伸手一摸,入手冰凉,仔细一瞧,竟在里面发现了一个玉盆,两掌大小,盆面写着“北冥”两字。
邱言瞳孔一缩,随后看到人参宝宝窝在盆里,微微翻身。
………………
“这个邱言有点意思,文宗镇纸和北冥玉盆先放在他那,此去东都,此人若能做出点名堂,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府邸深处,一副翩翩佳公子打扮的儒生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一面铜镜,喃喃自语,声音脆如黄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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