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缺惊讶眨了眨眼，随后垂眸毕恭毕敬道：“嗯，属下说错话了啊，那属下闭嘴好了。”

帝十方眯眼，银眸之中，似有冰雪在呼啸：“你这是什么态度？”

“属下的态度有什么问题么？”

态度有问题？

当然是……没有的。

难得这个小仆人如此恭顺，但……在他看来怎么就这么不顺眼？

相反，她对着他臣服的模样，只让他觉得虚伪、疏离、碍眼！

凝视了陆九缺半天，帝十方都无法从她身上挑出错处，只能沉着脸移开了视线。

只是少年浑身萦绕的气息，却从和煦轻缓，变得阴冷肃杀起来。

这股寒气，就连银龙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灵性的龙目不悦瞪了陆九缺一眼。

亏它刚才还帮她出头呢，她这样气他的主人。

陆九缺好像一个没事人般笑笑，对阴鬼，哦，应该说是阴魈道：“你过来。”

阴魈有些害怕地咧了咧嘴，见陆九缺对它笑得灿烂，这才准备壮着胆子走过去。

只是刚迈开一步，阴魈忽然胸口一痛，“噗通”一声四肢伏地，疯狂呕吐起来。

“呕……呕……”

它吐出来的，是滚烫的鲜血，其中还夹杂着些许破碎的脏器，红红白白，淌了一地。

没过多久，它就停止了呕吐，身躯开始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抖动起来，似乎有什么外力在压迫着它一般。

紧接着，它嘴巴大张，眼瞳凸出，出一阵比一阵尖锐刺耳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