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冬冬用手遮住鼻子说：“也不知道她袋子里面提着是什么东西，好臭啊！”

听她这么一说，沈梦也瞬间闻到了。“是啊，好臭。”

那种臭味有些熟悉，小的时候沈梦和农村的奶奶住在一起。在他们家后面不远处，有一条黑色的小湖。湖里面长期漂浮着被人丢弃的死猪死鸡死鸭，每次沈梦从那里经过的时候，都能够闻到那样的气味。

现在老婆婆手中袋子里面漂出来的那种臭味，就和记忆中黑色的湖里面所散出来的气味，一模一样。

马冬冬家境不错，从小就在大城市里面大。在她的家乡，是没有那种死猪湖的。这种臭味太过于难闻了，娇生惯养的马冬冬终于坐不下去了。她从座位上面站了起来。“沈梦，我换个位置。”

她就走到后面没人的空位置上坐了下来。

公交车一路摇摇晃晃，苏小小昨晚睡得不太好，现在她就坐在位置上面，耳朵里面塞着耳机听着歌，居然歪着头就睡着了。

第二站又停了下来。

这一次走上来一对年轻的母女。母亲皮肤十分苍白，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五官十分精致秀气。小女孩眼睛大大的，一眨一眨的十分惹人怜爱。

沈梦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她不怎么喜欢小孩子，再可爱也不喜欢，她觉得小孩子太麻烦了。所以也没有多看，就将头低下去玩手机了。

年轻女人朝着沈梦这边看了眼，在接触到前面老婆婆警告的眼神后，她就牵着小女孩的手，朝着后面的马冬冬走去。

马冬冬和沈梦不同，她特别喜欢小孩子，尤其是可爱的女孩子。一见到这么卡哇伊的小女孩，马冬冬就立即张开手臂，将她抱在了自己的双腿上面，逗玩了起来。

小女孩很轻，轻得像没有重量一般。

马冬分捏着小女孩的脸颊，触手的温度特别的凉。“你叫什么呀？”

“我叫果儿。”

“果儿，你今天多大了？”

“7岁了。”

“你今天和妈妈是去什么地方的啊？”

“我们刚看完爸爸。”

“你爸爸病了吗？”

“不！”果儿摇了摇头，“爸爸娶了别的女人，那个女人还怀了爸爸的孩子。我和妈妈去看了他，也看了那个女人。姐姐你猜爸爸当时是什么样的表情？”小女孩古灵精怪的问道。

马冬冬没有想到小女孩的父母居然离婚了，虽然有些意外，路过她还是回答道：“应该是愧疚吧？”

“不。”小女孩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吗？”

“也不对，姐姐。”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