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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大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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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李广射石惊神技  参悟天机决大胜(中)

晚上,李广大张筵席,庆贺箭术大成。李广不仅邀了云中郡的文官武将,还请了曹万淳等一干羽林军将领作陪。任李二人箭术大成,兴致甚高,酒到杯干,谈笑风生,百官凑趣,恭贺道喜不已,二人好不快活。

任李二人一月来,专心练箭,心无旁骛,多日不理军政事务,饭后特地留下众人,要他们汇报。

任是非问曹万淳羽林军的情况。曹万淳道:“回大人,众兄弟感大人厚恩,勤练功夫,严守军纪,不敢稍有松懈。只是,众兄弟多日不见大人,未睹大人慈范,甚是想念。”任是非北来路上,一边巡察,一边教羽林军武功,羽林军是皇帝亲兵,武功甚有基础,得任是非传授,无不感激他的恩德,勤练功夫。任是非甚是高兴,夸赞一通。曹万淳等羽林军将领,听得钦差大人如此夸赞,无不大喜。

李广问起云中郡事务,道:“钱大人,郡中可有难断事务?”钱大人姓钱,名神通,精明干练,神通不小,是云中郡郡丞,道:“回将军,郡中无大事。只是,近日出现两只大虫,咬死咬伤人畜不少。”李广道:“竟有这等事?怎不早说?”钱神通道:“回将军,下官心想,两只大虫,没什么大不了,将军正是练箭紧要关头,就没禀报将军,还请将军治罪。”李广道:“罢了。你可派猎户去打两只大虫了?”钱神通道:“下官派了十几个猎户去打两只大虫,未料想到,大虫未打到,反被大虫伤了七个猎户。”李广道:“这事我知道了,明日就去猎大虫。受伤猎户,多给银两养伤。”钱神通道:“是,是。下官这就去办。”李广道:“好了,你们下去。”众人行礼告退,只剩下李广,任是非,朴天正和风天南四人。

李广道:“兄弟,我们明天去猎虎,兄弟以为如何?”任是非道:“小弟也有此意。明天就拿两只畜牲试试老子的箭术。”任李二人习得绝世箭术,不免有些技痒。李广派人去叫猎过两只大虫的猎户。四人又说了一阵子话,才分头就寝。

天刚亮,任是非就起了床,用过早点,到军中巡视了一番,背上弓,带上箭,骑上玉花骢,和朴风二人一起去见李广。李广收拾妥当,点齐一百名军卒随行,三个猎过大虫的猎户,也在其中,见任是非三人来到,道:“兄弟,我们这就出发。”

李广带领一干人,出城向北而去。行约十五六里,来到一个十字路口。任是非道:“李大哥,这路通向何处?”李广道:“兄弟有所不知,南下这条通我朝,其余三条均通匈奴。正北这条最是近便,但要从夹子关口经过,夹子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大是用兵之所。东西两条,可绕过夹子关,但多十日路程。”

任是非道:“夹子关离这儿多远?”李广道:“大约十多里路。”任是非道:“我们先去瞧瞧,夹子关是甚么所在?”李广道:“兄弟,我们猎虎之地就在夹子关附近,顺便去瞧瞧就是。定不叫兄弟失望。”任是非道:“有劳大哥带路。”

李广带领众人沿正北路,向夹子关行去。行约十里,来到一处所在,山势雄峻,峭拔千仞,任是非忍不住叫好。山从中而开,一条小路贯通南北,仅容一人一骑通过,两边峭壁千仞,如刀劈斧削般,绝无停留处。任是非忍不住赞道:“好险峻的地方。”李广道:“是呀,兄弟。要是在两边山上伏军,纵有千军万马,包管有来无回。”任是非道:“李大哥,这路有多长?”李广道:“如这般宽,五里多,近六里。越向北,越是宽阔,到后来,一马平川,纵马其间,绝无阻碍。”

任是非听李广说得险恶,好奇心起,欲探究竟,道:“李大哥,我们瞧瞧去。”李广见他兴致甚高,不忍拂逆他,道:“好。”吩咐猎户带领军卒去搜索猛虎。任是非怕猛虎厉害,军卒对付不了,叫朴天正和风天南二人随去。二人自无异言,带领军卒,跟着猎户去了。

任李二人,沿着小道北行。正如李广所言,狭窄地段有五里多,五里后越来越宽,开始可容两骑并行,到后来地势开阔,一马平川。任李二人驱马直行,来到空旷处,回首来路,叹造物之奇,无奇不有,世间竟有如此险要处。

任李二人伫立良久,呱呱之声不绝,从空中传来,向空中一望,一群大雁,排成一字,向北飞去。李广习得射箭入石,石中送箭之技,不免技痒,道:“兄弟,我们哥儿俩来比比。”任是非少年心性,喜玩乐,不免心动,道:“好啊,大哥。小弟射左边第三只左眼。”李广道:“大哥射它右眼。”二人弯弓搭箭,望空射去,左边第三只大雁中箭,直坠下来。任李二人拾起来,大雁左眼右眼各中一箭,两箭穿过眼睛部分一样长短,二人铢两悉称,不相上下,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这一笑,二人心心相印,情谊又近了一层。

任是非忆起和皇帝大哥结拜一事,道:“大哥,我们来拜把子。”李广脱口道:“好啊。”随即记起任是非是当今皇上的义弟,和他拜把子,岂不是和皇上也拜了把子,忙摇手道:“不行,不行。”任是非道:“怎么不行?”李广道:“兄弟,你是皇上的义弟,大哥高攀不起。”任是非道:“又打什么紧,我们各交各的就是。”无论任是非怎么说,李广只是不许,任是非只得作罢。李广道:“兄弟,朋友相交以义,你我兄弟情谊甚笃,你心中有我这个大哥,大哥心中有你这个兄弟就行了,不一定要拜把子。”

任是非知他不许,心中有些不畅快,李广察言观色,大是感动,见他不乐,有心要找些乐子,逗他高兴,道:“兄弟,附近有不少虎豹,为害村民,我们哥儿俩就去射杀些。”任是非大喜,道:“好啊,大哥,我们这就走。”李广随即记起今日出猎一事,道:“兄弟,两只大虫还未打到,不大妥。”任是非正是来劲,不想另生枝节,道:“大哥放心,有朴大哥和风大哥在,就是再厉害十倍的猛虎,他们也对付得了。”朴风二人身怀上乘武功,再从李广习得射箭之术,要对付猛虎,轻而易举,李广不再坚持,道:“兄弟,我们这就去。”

二人驱马向东行去,行不多远,草丛中蹿出一头豹子,任是非道:“大哥,我射左眼。”李广道:“我射脑门。”二人各射一箭,任是非中左眼,李广一箭射在脑门上,豹子应弦而倒,动得两下,气绝死去。

任李二人,一月来习得绝世箭术,一路上比赛箭术,也不知给他们射死了多少虎豹,到得午时,肚中饥饿,打些野味,烤着吃了。二人休息一阵,又去猎杀虎豹。天色已晚,二人认准方向,打马向来路行去。

离二人入林处还有两百多丈,任是非听得人声嘈杂,似有千百人争吵。有人说匈奴话道:“南蛮懦夫,无用,死了,死了的。”又有人哈哈大笑,笑声粗犷,有金属之声,不似南朝人,似匈奴胡人。有人道:“快找地方躲起来。”中气充沣,远远地传了来,似是在下令,甚是惶急。任是非一听就知是朴天正的声音,惊叫道:“李大哥,快。朴大哥遇险,前面有匈奴。”在马背上重重一拍,玉花骢吃痛,急冲而去。

李广没有任是非的内力,耳音不如任是非,听不见声音,心道:“胡说八道,密林中哪来的匈奴?”道:“兄弟,你说什么?匈奴?在哪儿?”话还未说完,任是非已去得远了,忙打马追上。

任是非道:“在前面我们来的地方,朴大哥遇上匈奴了。”李广不信,道:“不可能。”二人驱马直奔,离出树林还有五十来丈,李广也听见声音,道:“兄弟,你真了不起,比大哥行。”任是非道:“小弟偶然听见罢了。”

出了树林,空地上有三四百人,相互追逐。一百来人,身着南朝军服,正是李广挑出来的一百随行军卒,其余的身着匈奴服装,是匈奴人无疑。

汉军正向二人这边奔来,匈奴兵从后追来,边追边放箭,叫道:“南蛮懦夫,不是好汉,屁滚尿流。死蛮基。”当先三人更是了得,连珠箭发,嗖嗖之声大作,汉兵纷纷中箭倒地。三人为了显本事,只射逃得远的,近的一概不射。匈奴兵将齐声欢呼,大骂南蛮无用。

汉兵一边逃,一边还射,虽是败逃之际,行伍倒也整齐,不见散乱。汉兵最后两人了得,不停发箭,掩护汉兵后退,正是朴天正和风天南。二人虽是了得,但匈奴三人更胜一筹,朴风二人射出的箭,被匈奴三人尽数射落,好在三人意在戏谑,只射落二人之箭,并不乘机回射,要不然二人早已没命。

匈奴三人居中之人,射得性发,断喝一声,一箭向朴天正眉心射去。这一箭来得好快,势若奔雷,朴天正惊觉,箭已及面门,危急中,不暇细想,左手上举,用弓去拨来箭,啪的一声,弓从中断开,这箭丝毫不缓,径射眉心。朴天正百忙中一个铁板桥,向后急仰,跟着一个懒驴打滚,贴地滚了开去。总算他避得及时,这箭贴着面门而过,劲风呼呼,刮面生疼。这箭力道十足,直飞到十丈外,射在一株合抱大树上,只留一寸长的箭尾在外面,余者尽数没在树中。

居中之人存心要取朴天正性命,不意竟被朴天正让了开去,大出意料,心中大恼,心道:“我兄弟三人从未失手过,没想到竟被这南蛮避了开去。”恼怒之下,往弦上搭上九支箭,连珠箭发,向朴天正射去。一支箭,朴天正几乎让不过,九支箭齐发,哪有命在,朴天正双眼瞪圆,毫不稍瞬,意态安详,叹道:“不意我朴某命丧此处。朴某大好男儿,不能死于皇上奋击匈奴时,甚是不值。”

任是非见朴天正遇险,大喝道:“朴大哥休慌,小弟来也。”任是非内力修为,当今少有,这声大喝用丹田真气发出,宛如平地一声雷,远远地传了开去,回声良久不绝,直震得数百人耳中嗡嗡直响。匈奴兵将被任是非一声断喝,吓得心惊胆战,凶焰立敛。

任是非心道:“你匈奴蛮子有本事,我南人就没手段?就让你蛮子开开眼界。”一喝出口,往弦上搭上九支箭,连珠箭发,破空之声大作,似有千万支箭射出一般,威势不凡,好不吓人,径射射向朴天正的九支箭,把九支箭拦腰截住,尽数钉在地上,而不折断。要是任是非把九支箭从中射断,不足为奇,钉在地上而不断,那是何等神技。

李广道:“兄弟,好本事。”任是非道:“这是大哥教的。”又道:“朴大哥,还好吗?”朴天正道:“兄弟放心,大哥还好。多谢兄弟救命之恩。”任是非道:“朴大哥不要放在心上。且小弟射杀三蛮,为大哥报一箭之辱。”喝道:“三蛮子,你们是什么人?”

匈奴三人听得懂华语,为首之人喝道:“南蛮,你又是何人?凭你也配问老子的名字?”

李广道:“三位射雕者,久违了。”三人是匈奴有名射手,专以射杀大雕见称。草原上有一种飞禽,名雕,长翅厚羽,腾空高飞,凶猛无比,等闲人哪里射得着。三人射箭之技,冠绝匈奴,专门射杀大雕,箭不虚发,箭箭着雕,到后来,雕见三人则避。李广一口道破三人来历,三人吃了一惊,道:“你是何人?怎么知道我们?”李广道:“在下李广,久闻三位箭术通神,不意今日在此相会,就来比比,是你三位箭术精绝,还是我李广胜一筹。”

李广久镇北边,屡屈匈奴大军,大名传于匈奴,三人一听之下,心虚三分,道:“原来是李将军。将军大名,如雷贯耳,我兄弟三人早有耳闻,不意今日相见,甚是幸会。”说得甚是客气,接道:“我兄弟三人末学后进,不敢入将军法眼,回去再练神技,他日有幸,再向将军讨教。”如此说,是打定了脚底抹油的主意。

任是非嘴一撇道:“欺软怕硬,也是好汉。伊稚斜这狗杂种,狗屁不通的狗单于,手下尽多你们这种见风使舵的软骨头,还敢扬言破汉,简直狗屁不通。”三人只怕李广,不怕眼前这少年,听他出言无状,辱及单于,齐声喝道:“小子,你是何人?活得不耐烦了。你小子有什么本事,我们就来比比?”

李广道:“好教三位得知,这位是皇上的义弟,大名鼎鼎的任是非任少侠。”任是非之名已传遍匈奴,于他之事,三人早有耳闻,知他机灵古怪,不易对付,脸上变色,心下已虚,嘴硬道:“任是非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兄弟三人难道怕了你不成?”开口闭口,兄弟三人,打好了以多为胜的主意。

任是非道:“你的算盘蛮精,老子好人做到底,就一个和你们三人比比。怎么样,敢是不敢?”三人大喜,心道:“这是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老子。老子三人射箭之技,只有李广比老子强,你要和老子比,是自己找死。”心想要是杀了南朝皇帝的义弟,那是奇功一件,单于和军师定是大大有赏,道:“李将军意下如何?”三人怕李广从中作梗,才如此相问。

李广道:“三位说如何就如何。三位,在下要告诉你们的是,适才九箭是任兄弟所发,三位可得小心了。”三人不信,了一眼任是非,又了一眼李广,意思是说这九箭是李广射的,谅他小小年纪,哪有这等本事。李广道:“三位不信,后悔莫及。”三人道:“我们比箭,将军作公证如何?”只要李广作公证,就不能干预了。

李广道:“多谢三位信任,李广就权充公证人。四位要如何比?”任是非道:“你们说吧。”漫不经心,毫不在乎。三人喜道:“马上射箭,生死各安天命。”任是非道:“生死战,不死不休。”三人道:“不死不休。”任是非道:“要是有人逃跑?”李广道:“休怪李广箭下无情。”三人道:“正该如此。”心道:“合我兄弟三人之力,还杀不了任是非?老子何必逃?”任是非道:“那就来吧。”

任是非站定,三人站在任是非身前五十步处,三人打定主意,要杀了任是非,是以站近点,防止他逃跑。李广虽是公证人,他是南人,自是要帮任是非,要不然他如何向南朝皇帝交待?

任是非心道:“匈奴蛮横,不给他点厉害瞧瞧,不知南朝有人。”道:“三位请。”三人心想,你要我们先出手,那你是死定了,对望一眼,点点头,抽出九支箭,搭在弦上,连珠箭发,向任是非射去。三人最多可射九支箭,一出手就用此绝技,自是存心取任是非性命。

任是非道:“雕虫小技,何足挂齿,真他妈的不知天高地厚。”不慌不忙,掏出十八支箭,搭在弦上,等三人之箭离自己不过十步,连珠箭发,十八支箭射出,迅速搭上九支,射了出去。二十七支箭,箭箭对准来箭箭尖射去,任是非存心显本事,要三人知道厉害,射中三人箭尖,并不跌落,推着来箭,倒飞回去,直飞到三人面前,才力尽跌落。任是非一月来,苦练箭术,力量准头,无不控纵自如。他只是要吓唬三人,箭到三人面前,力尽坠落,要不然的话,可直射三人面门,五十四箭齐射面门,三人每人纵有十条命,也完了。

三人哪见过如此神技,明白其中诀窍,自知相去太远,对望一眼,每人向任是非再射九箭,拨转马头就逃。任是非道:“哪里逃?”连珠箭发,射落二十七箭。李广也喝道:“哪里逃?”任是非道:“小弟射后脑。”李广道:“大哥射背心。”两人各射三箭,任是非正中后脑,李广正中背心。三人中箭,翻身落马,仆地气绝。

匈奴兵将见首领已死,撒腿就逃,跑在后面的,追上前面的,乘其不备,砍杀之,叫道:“你的奴隶是老子的了,你的阏氏是老子的了,你的金银是老子的了。”喊声未完,后面的,又在他后脑上结结实实一刀,叫道:“你们两人的东西,都是老子的了。”匈奴兵将边跑边斫杀,也不知死了多少人。

任是非骇异莫名,道:“大哥,他们这是怎么了?怎么自己人杀自己人?”李广笑道:“兄弟有所不知,匈奴习俗,杀了男人,可以尽得子女金帛,因此在战阵中,多有互相斫杀事。”任是非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匈奴败逃,任是非也不追赶,李广命收拢军卒。检点之下,受伤的有三十多人,并无人身亡。李广道:“射雕三人自侍箭法了得,要学猫捉老鼠,先戏耍,后杀却,我们来得及时,他们只在戏耍,还未杀人,是以并无人身亡。”

任是非问起经过,朴天正道:“好教兄弟得知,我们上午就找到两只大虫,我和风大人一人射杀一只。来到夹子关,不见兄弟和李将军,就找了来。不想在此处和匈奴遇上,射雕者说这虎是他们的,应由他们射杀,我们射杀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正在不敌,兄弟和李将军赶到,解了困厄。”李广道:“两只大虫必在北边伤了不少人畜,不然不会惊动射雕三人。”李广久在北边,熟悉北方事务,所料自是不错。

李广传下号令,回云中城。回到城里,传来军医,给受伤军卒治伤。晚上,李广作东,宴请任是非,朴天正,风天南和曹万淳。五人谈笑风生,自有一番乐趣。

席间,任是非道:“李大哥,兄弟北来,皇上一再嘱咐小弟,要多注意匈奴动向。小弟琢磨着,匈奴今日折损了射雕三人,定会卷土重来,还请大哥多派细作,到北边打听事务,要是有情况,立即报来。”

李广道:“兄弟说得是,大哥这就去办。”任是非道:“小弟本拟派羽林军去办,羽林军久在京师,未到过北边,不熟北方事务,恐有折损,于事无补。有劳大哥多费心了。”李广道:“兄弟说哪里话,正该如此。”

任是非道:“小弟本拟明日起程,巡视他郡,今日发生这事,小弟就多留些时日,要是匈奴南犯,也好有个照应。”李广喜道:“我哥儿俩一见投缘,兄弟多留些时日,大哥好多多请教。”

任是非道:“大哥说哪里话。兄弟还有一事,要请大哥帮忙。”李广道:“兄弟请说。”拍拍胸脯,道:“兄弟但有所命,大哥无有不遵。”任是非道:“匈奴兵将弓马娴熟,果是不凡,小弟今日已是见识过了。小弟想请大哥传授羽林军弓马之技,不知大哥意下如何?”李广道:“兄弟放心,这事包在大哥身上。”任是非道:“如此,就多谢大哥了。”李广射箭之术,天下无双无对,要亲传羽林军,那是何等的幸事,曹万淳大喜,忙站了起来,向李广行礼,道:“末将代表众兄弟谢将军厚恩。”李广还礼,道:“曹将军不用多礼,为国出力,末将份内事。”这餐饭直到兴尽方散。

第二天,任是非,李广,朴天正和风天南,相偕来到羽林军中。昨晚,曹万淳酒后回营,把李广今日教射一事,说与众将知晓,无不大喜,立即传令军中,要军卒准备弓箭。李广大名播于天下,军卒听说他要来教射,均是大喜,无不振奋,忙着准备弓箭。

任是非升帐,传下将令,要羽林军齐集校场,带着李广等人来到校场,由李广讲解。羽林军精神振奋,用心记忆,李广讲解完毕,要羽林军分头练习。任是非,李广,朴天正和风天南分头督导,纠正。羽林军武功甚有基础,得李广传授,四人督导,进境甚速。

到得下午,任是非道:“李大哥,云中郡有多少兵马?”李广道:“回兄弟,一共有一万人。”任是非道:“都把他们调了来,和羽林军一起练习,相互切磋,互教有无,大哥以为如何?”李广知羽林军是天下精兵,能与之一起练习,自是得益良多,何况任是非武艺高强,能传羽林军,自能传其他军卒,喜道:“如此甚好。”传下将令,把郡兵调来,和羽林军一起练习。

云中兵马得李广指点,授以射箭之道,弓马娴熟,羽林军精通博击之道,这一混合练习,各有收益。任是非用心指点云中兵卒武功,李广全副身心教羽林军骑射之术。

两路兵卒练得甚是起劲,任是非大是高兴,忆起皇帝大哥要他结兵心的话来,道:“李大哥,有劳把郡丞钱大人叫来。”李广令亲兵去叫钱神通到来。钱神通正在公干,听得钦差大人相召,忙放下公务,赶了来,向任是非请安。

任是非道:“三军用心训练,甚是辛苦,本钦差今晚要大犒三军,就有劳钱大人多备牛酒。”钱神通道:“大人放心,小的这就去办。”任是非从怀里掏出银票,递给钱神通,道:“这些银票有劳钱大人换成银子,晚上送到校场来。”钱神通道:“小的这就去办。”任是非拍拍钱神通肩头,道:“有劳钱大人,甚是不好意思。”钱神通万料不到,少年钦差如此好人,居然拍自己肩头,骨头都酥了,拍胸脯保证,道:“大人放心,小的这就去办。”自去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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