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答真儿,目不斜视的看着菊蒂说:“第一次,你帮高年级的学姐支招整我,将我关在正在装修的排练厅中,好在我遇到了七朔;第二次,你在礼堂舞台的水晶吊灯上动手脚,想在我排练的时候砸到我制造成舞台事故,谁知水晶吊灯险些砸中你自己;第三次,也就是今天,你破坏掉道具人工湖底端的阀门,你料到以我的性格,是不会浮出水面损毁音乐剧的,可是没想到鑫宿救了我,所以你一定以为我淹死了吧?”
“你是在揭露我的罪行吗?”
“不是。”我摇了摇头,“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动机,菊蒂,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究竟是为什么?纵然你喜欢鑫宿,但这不足以成为你害我的理由,一定还有其他的原因,对不对?”
真儿有些听不下去了,她不敢置信的问:“菊蒂,临樱说的是真的吗?你竟然对临樱做这样过分的事情?”
“啪啪啪啪。”郑纯锡不知何时挂断了手机,他拍着手说,“不愧是临樱学姐啊,分析的如此透彻,说起来,你命可真硬,或许是上帝听到了菊蒂的祷告,她不得不害你,却又不想害死你,两次都让你死里逃生了。”
“纯锡,不要再说多余的话了。”菊蒂脸色突变,朝郑纯锡一声喝止,又看向我们说,“对不起,我不想为自己辩护什么,你们就怪我吧、怨我吧、骂我吧…时间差不多了,纯锡我们走……”
直升机的起落架已经离地面很接近了,带着风卷起一阵草屑与尘土,我们下意识的用手挡了挡,菊蒂正要走过去打开舱门。
我不禁大吼一声问道:“桂菊蒂,你非要选择这样的方式逃避吗?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和真儿当作朋友?”
菊蒂身形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有……”
“那我们原谅你的!”几乎是同一时间,我和真儿说出同样的话来。
菊蒂怔了怔,她泫然欲泣:“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可以这样轻易的原谅我?我差点害死临樱你啊,我接近真儿也是为了帮or收集情报,因为真儿你是理事长的女儿,所以我不能原谅我自己,我不配做你们的朋友。”
直升机着陆了,郑纯锡跳进机舱,向菊蒂伸出一只手:“菊蒂,别哭了,我们走吧,很快就能离开这个伤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