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这些血肉,白宇走出森林外面。
塔头望去,溪边的一处大石旁,正好坐着这么一个人。他背后没有衣服,黝黑有力的身体上有很多伤痕,鲜血有的正不断往外流,又的早已结痂,新伤旧伤放在一起,有些可怕。
白宇见状大喜,在梦里的思绪其实和现实里不一样。他在梦里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家里的那幅画是什么东西。只不过那画里的情景,是他潜意识里觉得超级帅的场景,所以很激动的冲上前去,对那人说:“你……你手上了吗?我帮你看看吧。”
“呵呵……好啊。”
那人说话低沉粗狂,很有磁性,有点空灵。
白宇其实稍微害怕的退后了一下,不过还是咽了口唾沫,又靠前一步,看着他背上的伤口。
仔细一看,其实那些伤口都很小,并不严重。那些血液也都结痂了,不再继续流。
白宇很高兴的说道:“好了,你背上没事了,我来帮你擦擦吧。”
“好。”
白宇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块毛巾,来到溪边沾了水之后过来擦拭。慢慢的,血痂脱落,背上变得干净。就在最后一块污垢的地方,白宇使劲擦着,却擦不掉。
“好了吗,很疼啊我。”
这英雄说话已经有点愤怒。
白宇紧张得说:“就好,就好。”
说着使劲擦拭,忽然一下,皮肤撕裂,一道血红的口子出现,血液如泉喷涌出来。
白宇愕然变色,猛然,一直黝黑的狼爪伸出,死死抓住白宇的腕子。
这英雄猛然回头,竟然是一张老虎的脸庞,狼的爪子,胸口是毛茸茸的黑熊皮毛,竟然是个野兽肢体拼成的怪物。
老虎嘴巴张起血盆大口,恶狠狠的说道:“你弄疼我了,怎么办?怎么办?你赔我!赔我!”
白宇啊的一声大叫,惊醒了过来。漆黑的房间里,他浑身大汗,睡意全无,一路哭叫着跑向父母房间。
那次之后,白宇就再也没有见过那幅画。但是那幅画上的所有一切,都已经成了他心里的阴影。
不得不说,白宇长大之后成熟了很多,生死之间都不知道走了多少次,按理说根本不应该再害怕的。
可是儿时的阴影,就是这么挥之不去,难以忘怀。
回忆这段记忆的时候,白宇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缓过神之后才发现自己确实已经全身冒出虚汗,额头都有很多明显的汗水。
舞姬似乎也没料想到这点,问道:“这幅画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不用管……”白宇定了定神,问道,“你真的是要这幅画不可?”
“当然,我没有什么时间跟你逗着玩。”
“这张画在柳家?”白宇愕然问道,其实现在想想,这幅画的来历肯定非常有问题,还是值得调查一番。
“不然我也不会让你去拿给我了。别的你不用去管,只需要把这幅画的真迹拿过来就好,记住是真迹,仿造的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不要想骗我。”
白宇当然不知道舞姬对这幅画为什么这么重要,但是也只能答应:“好吧,什么时间是期限?”
“在你好妹子典礼过后的一个小时内。”舞姬嘻嘻一笑,“人家也不是那么不讲人情的,婚礼过后应该有四到五个小时的空闲期间,下午是宴席。在吃饭之前,我一定会给你今天的答复。成功与否,就看你的了。在这里祝你能赢得赌注,记住,我可是真心的。”
“那就谢谢了。”白宇冷笑,嗤之以鼻。虽然嘴上说得那么好听,但是她有什么阴谋,白宇还是摸不着头脑。
但是相比起上一个妖皇直接把雪漫市搞得乌烟瘴气,酿成那么严重的灾难。而这个三妖皇之一的舞姬,肯定也不简单。虽然现在所做的一切,挺人畜无害的,不过也不保证她会比上一位差。能做的就是全力以赴,做好一切准备和调查。到时候能不能有所斩获,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这次天劫,应该是他今生最后一处重大的考验,度过与否,直接决定了未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