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和艾尔很快就跟着祭司等人出现在篝火旁边。修仍旧是端着那副高傲冷漠的样子,对周围的人爱理不理,问十句才应一句。而艾尔则是满脸笑容,对任何人都是极其亲切,丝毫没有要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祭司几人就围在艾尔身旁说着话,在他们看来艾尔这个神使是比较容易打交道的,起码他给人的感觉温和一些,不像那个仿若冰块一般的神使一般。
其实将修和艾尔两人特地从房子里请出来,不过是为了在晚饭的时候让族人都看看神使,免得以后闹出什么矛盾来。艾尔原本是打算借今晚这个机会来辞行的,结果对方太热情反而让他不好意思说出要走的话来。
一顿晚饭就在欢笑中度过,而且一直闹到了深夜每个人都筋疲力尽的时候才散了去。修和艾尔两人很是无奈的回到房中,对于这些人如此热情,他们两个算是彻底无语了。也的确是不知道能说什么,对方吃住都帮他们安排好了,还真的不好说什么了。
躲进房子里,两人就盘腿悬浮在半空中,身子轻轻的晃动着,仿若随风而动的柳絮一般。
“你感觉到了吗?”艾尔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修脸上则是带着笑容,看了眼木板做成的墙壁道:“你觉得呢?”他笑的很是意味深长,让人觉得他在谋算着什么yin谋一般。
艾尔哈哈一笑,身子轻轻晃动一下后直接出现在床上。他和衣睡下,对仍旧飘在半空中的修道:“你不给他们一点机会吗?”又是没头没脑的话。
“当然要给。”修也是一下就出现在另一张床上,一下躲进被窝里,“不过这些家伙还真是大胆啊。都这种时候了还敢来找我们麻烦。果然是后生可畏啊。”他嬉笑的说着,已经听到外面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
一听这脚步声就知道对方在竭力的控制着落脚的力度,免得惊扰了别人。大半夜的会这样的人,除了行凶作恶的人还真的没几个了。
屋外,一连七个身影快速而轻巧的穿梭而过,朝着修和艾尔两人休息的房子走去。他们的动作很快也很轻柔,就像猫一般。他们都握着一根长长的树矛,树矛上闪动着黑se的光芒。这些人正是巴布及愿意跟着他的人。
这是七个胆大妄为的家伙,竟然选择了晚上偷袭神使。
轻巧的开了门,七人鱼贯而入。他们的动作迅速,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七人刚一进屋,最后进来的那人就迅速将门再次掩上。七人分七个方向蹲在黑暗中,这些人都是年轻一辈的优秀猎手,对于藏匿自然有着极好的理解,同样的他们也有极大的耐心。没有耐心的猎手不是一个称职的猎手。
刚进屋,七人并没有贸然行动。他们只是站在黑暗中,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屋子的环境,还有两个神使所在的位置。他们的目光很锐利,尽管现在屋内一片黑暗,但是籍着外面散落进来的朦胧月光,他们还是将屋内的情况看了个清清楚楚。
屋子并不大,一个厅,然后就是一个房间。房间里摆放着两张床,而修和艾尔两人此时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着。巴布站在房门口,回头对着剩余六人比划了手势。七人就迅速检查了一遍自己手中的东西,随后仿若猫一般轻柔的钻进房间中。
七个人的动作很轻柔也很同意,在接近修和艾尔两人的时候,七人都不由自主的紧了紧拳头,将手中的树矛握的更紧一些。当逼近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七人同时停下了脚步。当了这么多年的猎手,他们当然知道在接近到什么距离下是最为安全的。在安全的距离,巴布做了个简单了的分配,三人一组对付这两人,剩余的一人则是当做援手,万一有什么紧急情况,那人可以帮忙。
分工完毕,准备行动的六人就举起了手中的树矛,黑光一闪之下,树矛刺出。
噗噗噗噗噗噗,六声闷响传来,锋利的树矛直接穿透了床板,却没有伤到任何人。原本还躺在床上的修和艾尔两人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巴布等人的攻击落了空。
“不好。”那个作为援手的人突然低喝一声,提着树矛转身就刺。可是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因为艾尔已经出现在他面前,伸手在他身上轻轻一拍。一阵风忽然卷起,随后将那人束缚在原地。
修则是直接一甩右手,那条近乎透明的白丝脱手而出,仿若一条灵蛇一般在空中扭曲着,在那六人身边绕了两圈后,直接将那六人捆了起来。只不过是一个照面,巴布这个七人偷袭小组就全军覆没了,而修和艾尔两人却是连一根汗毛都没有伤到。
“你们这么晚了来我们房间干嘛?”艾尔点燃灯。是的,点燃灯。这个族群竟然还在类似于古代油灯一般的东西,只不过作为燃料的并不是油而已。
火光一现,整间屋子就亮堂起来了。修正敲着二郎腿坐在一张椅子上饶有兴致的看着被制住的七人。艾尔则是提着灯,走到巴布身旁,他知道这家伙就是这群人的头。
“你能告诉你们半夜进我们房间是为了做什么吗?”艾尔笑着,他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进来呢。光是看领头这家伙满脸的杀气就知道了。不过,他还是要明知故问一番。
巴布冷哼一声,并没有回答,他不屑于回答艾尔的问题。在他看来既然已经落到对方的手中了,那么要打要杀就随他们便好。
“不说?有志气。”艾尔仍旧笑着,“那就把你们交给族长好了。原本我还在苦恼着要怎么找理由离开呢,现在就有了最好的理由了。”艾尔笑出声来,很是欢快。
巴布他们却像是没有听到艾尔的话一般,脸se没有丝毫的变化。他们似乎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祭司和族长他们很快就赶了过来了。因为修很无良的发出了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声。这一声惨叫在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是如此刺耳,加之他现在的身份特殊,所以在一听到这惨叫声的时候,祭司和族长他们就匆匆忙忙的连衣服都没有穿好的赶了过来。
一进屋,他们就看到了被捆成一团的巴布他们坐在地上,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眼里也没有任何的情绪,他们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突然冲进来的祭司和族长等人。
“这是怎么回事?”族长一看到自己的族人被捆成一团扔在地上不由的发问。尽管他知道这是神使的房间,但是他的族人现在遭到这样的对待,就算是神使也不能如此做。
“事情解释起来稍微有点麻烦。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坐下来听我慢慢说来。”艾尔看着脸se有些不快的族长缓缓说道。他还在盘算着要怎么添油加醋的说上一番呢,当然还有离去的理由也要说上一说的,他可不想在这里当一辈子的神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