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喜倒也不露声se,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说道:“郑叟,本官知道了,这个保护伞固然强大,可在本官眼里,不过是一只蚂蚁,请你放心,本官这就与你伸张正义,将保护伞绳之以法,将黑社会一打尽,彻底净化社会空气,维护社会和谐稳定!”
姚喜拿着写有保护伞名字的纸条,并无丝毫难se,这让郑叟大为放心,来这个姚副官还是很有些实力的,不由得大喜过望:“多谢姚长官!来是小老儿有眼不识泰山,低了姚长官。原来姚长官和总理大臣一样,都是实力派!”
“哪里哪里。”姚喜很是大度地摆摆手:“现在,你们回去,敬候佳音。”
郑叟带着百姓们,千恩万谢而去。
郑叟一走,姚喜把纸条递给身边一个识字的兵丁,说道:“给老子,这是哪个王八蛋,你马上带着jing卫连的人,把这个家伙抓起来!”
兵丁接过纸条,仔细一,却没动窝。
“你他妈的快去啊!”姚喜喝道:“对于黑社会及其保护伞,我们绝不能手软!”
兵丁压低声音说道:“姚爷,是吴佩孚。”
姚喜嘴张得老大,半天合不拢。
章军的师团级高级军官中,吴佩孚和那哈五的出身最为低微,两人都是小兵出身,不过,那哈五人家好歹是清室宗亲,现在又混成了皇叔。吴佩孚虽然当过秀才,可那个破秀才功名早被革了去。进入章军之前,他就是一个小兵。
所以,在师团级高级军官中,吴佩孚为人最为低调,不像那哈五动不动就以清室宗亲自居,也不像张勋,一口一个“爷”。毕竟这家伙当过秀才,有些涵养。
但是,整个章军都知道,周宪章与吴佩孚的关系最铁!
这两人是正儿八经拜了把子的弟兄!冯国璋和周宪章的关系都没这么铁,虽然两人也拜过把子,那是冯国璋强行拜的把子,不像吴佩孚,在天津武备学堂的时候,他和周宪章的脑袋都差点搬了家,彼此惺惺相惜,交情过命。
这从章军的序列中也得出来,章军四个团,吴佩孚的团序列号为第一团,谁都知道,凡是排第一的,都是长官的嫡系!
姚喜身为周宪章的副官,在章军中见官大半级,可见了吴佩孚,他不敢大这半级。
黑社会的保护伞是吴佩孚,吴佩孚的保护伞就是周宪章!
姚喜呆了半晌,冲着那小兵喝道:“大胆,你小子欺负老子不认字!这上面写的一定是张勋!”在姚喜来,张勋匪气十足,只有他才能干出给黑社会当保护伞的事,而且,这家伙在胎里峰下骗了那哈五一千条枪,是有前科的!
“姚爷,真的是吴团长,你,这上面写着三个字,张勋是两个字。”
“三个字?那一定是那哈五!”
“姚爷差矣,那副师长是皇叔,皇叔岂能给黑社会当保护伞。这不是给皇上脸上抹黑吗!”
“得了得了,把纸条给我!”姚喜抢过纸条,三下五除二撕了粉碎,扔在地上,喝道:“妈的,纯熟诬告,吴团长怎么会给黑社会当保护伞,这件事到此为止!”
“姚爷,你刚才不是答应了人家,要给人家伸张正义,您这么做,岂不是也成了保护伞了?”
姚喜怏怏:“总理大臣都是人家的保护伞,我能有什么办法。”
一个亲兵跑下了牡丹台,冲着姚喜立正敬礼:“姚副官,总兵大人请你去一趟。”
姚喜不敢怠慢,冲着身边的兵丁说道:“今天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谁说出去,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说完,跟着亲兵急匆匆跑上了牡丹台。
姚喜上了牡丹台,来到总兵府大厅,所谓大厅,其实就是一个碉堡,里面的摆设极为寒碜,诺大的厅堂里,只有一张长条桌,算是总理大臣的几案,厅堂里摆着四张没有靠背的破板凳,算是客人席。其他再无长物。
安州战役打下来,章军的老本都打光了,现在的章军穷得叮当响。为了赢得民心,周宪章又严令各部不得sao扰百姓,不得向百姓征收苛捐杂税,其实,就算周宪章要征税,也收不到几个钱,章军要征税,只能向商人征税,可现在兵荒马乱的,没人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