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骂格格,”周宪章说道:“樱桃小姐的人格和容貌都如此惊人,为人却如此低调,甘为人下,无怨无悔,在平凡的岗位上做出了不平凡的事业,正是我等学习的楷模!”
周宪章为了救那晋,把二十一世纪的词都用上了。
樱桃听不懂周宪章的胡言乱语,说道:“你别说了,我问你,今天上午,你怎么跑到格格的房间里去的?你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你真的想对格格……”
“冤枉,天大的冤枉!”周宪章说道:“我哪里知道她是格格,要不是她脱了衣服洗澡……”
那晋大喝一声:“周宪章!你你你……怎么干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我算是瞎了眼,怎么收了你这么个门生,我还要救你,早知道,我就该亲手杀了你!”
那晋暴跳如雷,窜到墙边,扯出挂着墙上的宝剑,杀向周宪章。
那晋是个忠诚的卫道士,上下尊卑男女大防得比命都重!周宪章居然跑到格格的闺房里,格格还在洗澡!在那晋来,周宪章完全突破了做人的底线,成了一只不折不扣的衣冠禽兽!
那晋刚才拼死拼活要救周宪章,现在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抡起宝剑要亲手砍了周宪章。
恩师抡起了宝剑要杀人,这要是在一天前,周宪章就算不还手,也要撒丫子逃跑。然后,现在的那晋在周宪章心目中,堪比慈父!
周宪章不逃也不还手,双膝跪地:“学生惹师傅生气了!恭请师傅砍头!”
死在那晋手里,周宪章不仅不害怕,反倒觉得无比幸福。
那晋把剑举到半空中,晃了三晃,却落不下来,亲手砍了自己的弟子,那晋实在下不了手。
刘步蟾一个健步,手腕一抖,那晋手里的宝剑就到了刘步蟾手里。
“那大人暂且息怒,我,还是先搞清楚,他跑到格格房间里究竟想干什么。”刘步蟾说道。
那晋气得浑身发抖:“他一个男人,跑到女孩子闺房里,还能想干什么!”
“也不尽然,”刘步蟾说道:“如果是一个普通女孩子,这小子要做点非礼之事,倒也有可能,可是,那是格格啊!”
“格格?”那晋惊问:“刘大人,你是说,他要刺杀格格?”
那晋顿时紧张起来,敏绣格格非比一般的格格,那可是皇上的妹妹!太后老佛爷的侄女!这事要是不说清楚,那晋的九族恐怕都要掉脑袋——周宪章是他的门生,他绝对脱不了干系!
“周宪章,你跑到格格房间里,到底要干什么?”那晋慌忙问道。
周宪章双膝跪地:“恩师在上,学生有负您的教诲,我其实,就是想逃命!”
“胡说八道!”那晋怒道:“你是我的门生,我是学堂的会办!谁要杀你?谁敢杀你!”
周宪章红着一张脸:“师傅,就是您老人家要杀我!”
“放屁!我干吗要杀你,我杀自己的得意门生,我脑残啊!”
“师傅您忘了,您和冯教习的赌约!”
“我没忘!冯国璋跑得快,要不然,他必然把脑袋输给我!”那晋喝道。
直到现在,那晋居然还坚信,大清国与日本打不起来,这老头迂得够可以的。
周宪章叹道:“师傅在上,您老人家学识渊博,学生佩服得五体投地。只是,在打仗这件事上,您老人家还真不怎么样。师傅啊,咱大清国与日本已经是剑拔弩张,要不了三年,三个月之内,必然开战!”
刘步蟾吃了一惊,厉声问道:“周宪章,你怎么知道?这是朝廷最高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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