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力斗二将,越战越勇。从开始的不利局面,渐渐转变。观战的双方士兵惊为天神。
三人力斗两百回合,张绣王双渐渐后续乏力,砍出的武器也轻飘飘的。突然,王双早已蓄势待的流星锤打出。
“铿”的一声,流星锤被勒马而过的张飞扫向张绣。面门劲风刺痛,张绣大惊失色,急忙勒马,低头,反手就是一枪刺出。
“碰!”
流星锤砸中张绣头盔,张绣被砸得一阵昏聩,身形几晃,差点一头栽下马来。
“不好!张绣将军有危险,鸣金!”黄月英惊呼道。她得本意就是让张绣王双诱张飞入城来,谁知二人打出了火起,两人夹攻张飞落入下风。
张绣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挺枪怒斥:“再来!”
身后铛铛铛的鸣金声响。张绣胸口一阵闷,今天算是栽了,两人打一个丢的脸面是找不回来了。
张飞打马直追:“贼将那里走!看我破城!”
“杀啊!”张飞身后士兵同时迈动双腿,山呼海啸般朝城门处杀来。
张飞追至城门,张绣王双二人已跑到远处,直奔城墙而去。张飞不再追赶,一人一马死死硬撼城门,不让关闭。
“兄弟们,快!城门要关上了。”
猛将手下无若兵,张达﹑范强二将呵斥着士兵,悍不畏死的顶着城墙上倾泻而下的箭雨,勇夺城门。
张飞拥众冲往瓮城,停着城墙上惊叫“快关城门”、“敌军杀进城来了”、“放箭,快。”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呼喊,张飞心中别提多么痛快。先前不乖乖送粮草去犒军,现在他自己来取!
“三将军,内城城门紧闭,怎么办?”张达荡开一支流矢,杀到张飞跟前问道。
“你是饭桶吗?当然是强攻!趁守军还未加修城墙,把南郑给我攻下来!”张飞双眼一瞪。
城墙上的守军也非常配合,在范强率军冲上城墙来时,王平一声‘失叫’一窝往内城撤退。
张飞勇猛无敌,直冲到内城城门下,挺矛便击。
“关城门!”突然,黄月英出现在瓮城的城门处,一队精锐杀出,拼死杀到争夺城墙的范强处,两军交锋在一起。
“有埋伏?”张飞豹眼圆睁,抬头观看。
恰好看到先前一往无前,无一合之敌的范强肩膀上被砍了一刀。范强不敌后退,城墙上,藏兵洞内杀出一排排士兵卷起袖子,几人合力掀下一块块磨盘大的石头堵死城门。
“遭!”张飞再是鲁莽,此时退路被堵,他也知道即将要生什么事情。
张飞目光中,干得邦邦响的柴禾,一罐罐黑乎乎的火油,密密麻麻落进瓮城。
“小心!敌军有备,小心火攻!”张达惊慌失措喊叫道。
“叫什么叫!你嫌军心不够低吗?真是个废物。”张飞俨然不惧,转身向身后的士兵咆哮:“敌军用火攻。快抢城墙!”
“对对对,上城墙,上城墙就安全了。快杀回去。”范强顾不得肩膀血流不止,再次挺矛往上冲来。
“放箭!”
守军又怎会给张飞一个扭转乾坤的机会,不等张飞靠近城墙,火箭齐射。瓮城内,哄地一声,火攻冲天而起。
哪怕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军心动荡。在张飞吆喝下,士兵们攀墙而上,激烈的争夺城墙主权。当然,退路被堵断,士兵们为了活命,也不得不拼命往城墙上冲。
煤油加上干柴,火势迅速而又快捷。那些来不及冲出火海的士兵,哭喊一片。
别说大火中,三伏炎热天,城墙上的守军被火烤得汗流浃背,面颊生痛。即便如此,张飞带领的士兵如野兽挣脱囚笼,一次次奋力往城墙上杀来。
张飞亲自数次杀上城来,都被张绣王双两人死战击退。
大火在瓮城中蔓延,张飞的两万先锋部队急剧减员。几次冲击不上城墙,士兵们的体力在大火烘烤下剧烈消耗,无数士兵软趴趴的卧在墙脚。
张飞越攻得更加猛烈,完全是搏命。好几次都差点单人突破防御,冲上城墙。张绣王双王平三人全部挂彩。
守城中,无数青壮添柴加火。瓮城的火整整烧了半日,而张飞再是勇猛也突破不了人类的极限,体力严重透支。
“活捉张飞!”黄月英在城上叫士兵呐喊恐吓。
张飞吓得不轻,不管张绣等猛将能否靠近身来,张飞知自己体力严重不支,如使臂膀的丈八蛇矛沉如万斤,撑着蛇矛疲惫的站了起来。他宁可死也不愿被生擒。
张飞不甘的冲进瓮城火海中,空中只留下他的咆哮声:“飞愧对兄长大恩。唯有来生再报。二哥,你的血海深仇,只能靠兄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