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敌军势大,敌将武艺高强,我两未必是其对手,难道眼睁睁看着征南将军战死沙场?”马云禄急得团团转。
心力受重创,吕玲绮赫然变成一个冷酷将领,沉着的看着前方正在全力突围的魏延大军。
“征南将军士卒用命,突出重围不难,反而是兵败如山倒,一旦突出重围后,大家争先恐后退走,敌军从后掩杀,失去抵御,我军损失将会非常惨重。你我各带一曲,埋伏在山口左右,只管在林间拖动树枝来回奔走,但愿雪雾能掩盖我军兵员稀少的真实情况。”
此时,好像老天保佑,天空中雪花飘落。
近了,第一排败军身影进入视野极限,越来越多的败军连滚带爬的往回奔逃。整个魏延部曲乱糟糟,慌慌张张。这支部曲在魏延带领下,只有几年前颍川大败,这几年每战每捷,突临大败,一时间无法应对。
败军还未完全通过,而魏延带伤顶在最后战线且战且退,川军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吕玲绮不敢等川军大队到来,林间树木光秃秃,无密叶藏身,很容易就会被看出她这里兵力不足。
擂鼓,鸣号,下令所有士兵大喊。这是吕玲绮唯一能想到缓解溃军压力的办法。
“吕玲绮奉大将军之命,在此等待多时。”
咚咚咚咚——战鼓穿透哭喊声。
“援军来了!”
溃军浑身一震,效果比想象中的好上百倍。奔逃的魏延部曲开始停下脚步,原地集结。逃到更远处的士兵,开始反身往回赶来。他们受惊逃跑,以往的胜战,让他们不至于失了战心,成为惊弓之鸟。
吕玲绮就地设伏,虚张声势只是为了唬退敌军,没想到溃兵自集合。只要列好战阵,在开阔地带未必没有一战之力,怕就怕溃败丧胆,只管逃命。
“军心可用。”浑身鲜血的魏延一震,忘记致命创伤,提刀砍翻一名靠近的受惊川兵,怒喝连连:“援军来了,列阵。列锋矢阵,准备冲锋,阵壁刀盾速度归位!”
魏延有他的高傲,不容被一无名小将打得大败而归。他亲自列阵在前,一个巨大的三角形战阵很快完成,陆续逃兵奔回,战阵越来越大。
正在穷追不舍的赵云,提枪踩在一小土堆上,犹如孤傲战胜,正在打量两山伏兵,当看清林中奔跑的敌军,虽分不清多少,但不难相信,如果敌军真多,绝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打草惊蛇。亮银枪反射着雪地寒芒,枪尖斜指,赵云要下令身后闻鼓胆战心惊的川军继续掩杀。
当赵云收回远眺目光时,看向前方的魏延败军时,他高举的长枪挥不下来,好像定固在空中。先一刻乱糟糟的敌军,不知何时已列出一个巨大的锋矢阵。
咔嗒咔嗒——
刀盾兵推着盾牌反冲锋过来。
“杀敌!”
终于,赵云的长枪如惊鸿划过天空。
哗啦啦。
身后铠甲摩擦声响起。赵云冲出的步伐停顿空中,只见川军往他相反方向逃跑。
这是什么情况?赵云顿时大怒,他领兵多年,从未见过连顺风仗都不会打的军队。
“后退者死!”赵云毅然转身,银枪挥舞处,成片成片的川军被击倒。然而,赵云始终只有一人,无力挽回全线溃逃的局面。赵云杀入阵中,抓出几名川军裨将。
“上将军饶命。不是我等怕死,只是吕布军太凶残。绝地反击,尸山填壕,士卒恐惧。今又受埋伏,如何敢战?”
赵云仰天长叹,这支大军不是他训练的,刚刚指挥不到两三天,还没来得及重新整顿操练,根本就不服从他这主将指挥,大好战局闹剧收藏。
“鸣金收兵。”
魏延追至山口,不敢深入追杀。敌军退去,他才感觉到失血过多,浑身创口在寒风中如同火烤,再无一丝力气支撑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