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子顽劣,莫怪。”伍粱毫不在意的回到,也不呵斥青年,好似没看见般。
“抓起来!”吕布怒道。扮猪吃老虎,他装不下去了。没看到百姓饱受残酷,他可以眼不见为净,真生在眼前,他再也坐不住。
周仓一个箭步冲上前来,抓住青年衣领,用力一扯。青年哐当一声,砸在吕布狡辩。
“干什么!干什么!不知道他是我儿子吗?”伍粱在青年刚一砸倒的瞬间,扑在地上去扶,昂头朝吕布喝问道。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既有打架斗殴,便应管上一管。来人,将这两波犯人押往县府。”
伍粱儿子伍旺用高高在上的眼神,带着悲悯,扫视着吕布。对吕布的问话一概不答,反而往他老爹身边靠了靠,嗤笑着吕布。
“本官本来不怎么赞同对犯人用刑,只是有些人不见棺材不掉落,黄升,还愣着做什么?往死里打,老实交代为止。”吕布示意黄忠将伍旺拖下去暴打。
“尔敢!”伍粱往前踏出一步,气势汹汹的死死瞪着公台上的吕布。伍粱动怒,一干衙役时间摸出佩刀,出鞘半截,只等伍粱一声令下。
“本将什么都不会,就会杀人。”黄忠朗笑中,迎前一步。
“一小小县令,敢在本将面前跳舌!没听过官高一级压死人吗?难道你还敢反了天?坏朝廷大员性命,等同谋反!难道你还要揭杆子造反不成?”吕布有意无意将伍粱往自己的思路上带。吕布不冒充司隶校尉,就是给伍习一点念想,好让他觉得能压制住中即将。
伍粱不知这个霍峻为什么突然好似变了个人,由开始唯唯诺诺便得高不可攀,他还适应不了这种巨大的角色转变。
“本将不但要查城中作奸犯科的官员!还要调查军队人数,粮饷,城池修筑情况。最好不让本将逮到什么把柄,不然我看你有多少脑袋可以掉!”
在黄忠带头下,汗血营如扑鸡群,衙役们握刀的手,清脆炸响,以不正常的姿势挂在身上,良久,才出一片哀嚎惨叫。
伍粱见衙役根本就不是‘霍峻’带来地人的对手,将儿子护在身后,一脸献媚:“上官息怒,息怒……晚间卑职略备家宴,恭请上官大驾。”
这伍粱倒是个人精,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他是真害怕‘霍峻’一查到底,拿着空饷,谎报军情,假公济私,任何一条罪名都够他掉十次脑袋。
吕布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想贿赂?吕布要钱有什么用?
“所有人走村窜乡,召集乡亲们,前来告状。有冤告冤,有仇告仇。本将这几日专门受理民间遭受盘剥的百姓案件!”吕布担心将伍粱逼得狗急跳墙,在背地里下黑手。他将事情大张旗鼓的宣布出去,一来可以自保,除非伍粱真想造反,才敢对他们下黑手。二来,事情闹大了,伍粱一定会让伍习亲自前来镇压‘霍峻’,主持‘公道’。
吕布要清查民间案件,粮饷,城池等事情,可吓坏了伍粱。在吕布侍卫出去县治下村落通告时,伍粱儿子也不要了,任由吕布收入大牢。他急忙奔回府上,命人快马赶去长安,请伍习带兵前来镇压‘霍峻’这个刁官,同时安排人手将县衙里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马贩子,这下我们死定了!”何平苦着脸,在县衙大堂转着圈,心绪不宁。见吕布毫不在意的拿出一卷书专注的读着,何平气不打一处,都是这个吕奉害的!
吕布头也不抬,淡淡说道:“这叫引蛇出洞。在伍习没来之前,我们是安全的。只要在伍习到来之前,收集齐伍粱和伍习勾结的证据,两人祸害百姓,吃空饷的铁证,我就有办法让他们伏法。”
“你……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伍习是谁?吕布帐下红人,战功赫赫,位列将军,封侯拜将!就凭你马贩子就想扳倒?兄弟,咱们能不能脚踏实地,我不想死哇!”
“安啦,我上面也有人。想当傥县县令,就去收集证据。”吕布不在意的说道。
“你!大爷,你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伍习何许人也?长安上将,咱们还是快点跑路吧,说不定伍习就认识霍峻,咱们的虎皮可唬不住他。他肯定会带着大军到来,即便我们收集了铁证,又有何用?难道他不能杀人灭口吗?”何平哭丧着脸,那个算命先生那里是给他找了一贵人,完全是找了一个祸害。
“哼!”周仓鼻孔中出一声冷哼:“在镇军将军的陷阵营面前,别说伍习,就算他带来十万大军,也能护卫我家主……老爷安全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