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外,鬼哭狼嚎惊起无数正在睡懒觉的鸟儿。
吕布让周仓将人带去村外,就是为了不吓到村中百姓。只是惨叫声实在太大了点,一干收拾好包袱,想逃命的百姓每逢一声高昂的惨叫,便是一抖。
“乡亲们,稍等数日。相信在下,在下一定会给乡亲们一个公道。”吕布耐心的安抚着百姓,这是名利双收之时。
“主公……”周仓远远的兴奋跑来,才觉得喊错了话,忙改口叫道:“老爷,交代了,他们全交代了。”
原来张鲁往阳平关增兵,长安下达军令,加修城墙,采取防御姿态。伍粱得令后,以修筑城墙为借口,在民间大力抓捕壮丁给他父亲修建大墓,一边向长安谎报兵丁索要钱粮,吃空饷。一面又在民间加大苛捐杂税,收刮百姓。反而城墙至今没有动工。
“汉升,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没听村民们说吗?他们数次派人到长安上告无果,应该是有人在中间捣鬼,扣押了状纸。司隶校尉部就没收到百姓们的状纸。你选个精明点的士兵,让他回长安将消息告知陈宫,暗中调查一下伍习。”
吕布将黄忠留在山村整军,以备伍粱突然来袭,吕布对这一百汗血营充满信心,即使伍粱立杆子造反,就凭这一百士兵吕布想留就留,想走就走。他只带了周仓,两人轻装往傥县,前去查看民间疾苦。
傥县的大街,死气沉沉,特别是接到上行走的尽是行将就木的老人。整个县城充满日落西山的败破感,体会不到一丝生机气息,再配合上老人们一脸认命的沧桑,大街小巷,无不谱写着这隐藏在十万大山中的县城地萧条。
吕布和周仓两人,匆匆行走在其中,更加衬托格格不入的画面。
“老爷,有点饿了,前面有间饭馆。”周仓苦着脸,指着街道远处的招牌。
“好。”周仓力大无穷,只是抗不住饥饿。
“老板来一个大饼。”
吕布和周仓还没落座,先响起一声吆喝,续儿,竹筒做的汤勺敲打着桌面。
“咦,是何平那厮。”周仓循声看去吗,感叹道:“他还没饿死?”
何平当然没饿死,吕布可是派了人在半道上给他送过吃食,吊着他半条命呢。
“怎么是你们两个?”何平看到吕布和周仓,脸色跨了下来:“直娘贼的算命先生,不是说我能碰到贵人吗?”
何平的嘟囔,一字不落的钻如吕布耳中,吕布哑然失笑,这算命先生不就是他派去忽悠何平的吗?
“说明我就是兄台的贵人。还是那句话,不如兄台跟我走南闯北,博一个荣华富贵。”吕布毫不客气的坐在何平对面。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老爷的好意,在下心领。”何平说完,接过店家递上来的死面饼,狠狠地咬了一口,连店家端上来的水也不喝,提着面饼就想走人,只想远离吕布。
“兄台且慢。”
“还有什么事?”何平对吕布毫无脸色,吕布拐走了他两个好友,没抽刀子干吕布,他觉得自己已经奉公守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