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丁原的小儿上前拖延。”
丁家在并州只算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家族,丁原虽抱上大将军何进的大腿,当过并州刺史,依然改变不了丁家泥腿子出身的身份,丁原挂后,丁家一落千丈,几乎到了淘汰出并州豪强之列。
“吕布匹夫,可识某家!”
对阵处,三十许男子带着家丁二三十,分开人群,来到两军中间,充满仇恨的目光盯着吕布。
“丁青?”吕布差异的看了看来人,惭愧说道:“昔日丁建阳之事,某不想多言,确是某愧对于他。今兵临城下,你且速速闪开,枉伤性命。”
“反复小人,背主亡义之徒,想入城池,除非先杀了我!”吕布言语中的歉意,让丁青更加嚣张,将脖子伸得老长,厉色喊道。见吕布拿不定主意,张辽、魏续等一众并州将领面色羞愧,丁青有恃无恐的直冲吕布阵来。
“鼠辈安敢辱我主!”
丁青正准备靠近身前,破口大骂吕布,以报丁原之仇。突然,耳边阵阵惊雷声,喝声将丁青震得一阵昏聩,迷迷糊糊中,脖子一痛,飞起的头颅视线最终定格在一员须皆白的老将身上。
黄忠怒而出手,杀了丁青,翻身下马,双手捧刀跪倒在地:“末将鲁莽,甘愿抵命。”
“某愧对丁建阳,乃某私事,丁青扰阵霍乱军心,乃公事,罪该斩。罢了,厚葬丁青。破城之后,厚待丁家。”吕布也很想将丁青干掉,只是现在讲求孝义治天下,丁青为父报仇,吕布又理亏在先,再对丁青痛下杀手,恐受非议,黄忠的做法正合吕布心意。
“破城!”黄忠马上翻身上马,长刀一举,指天怒喝。
黄忠突然斩杀丁青,给世家造成不小的麻烦,大乱了世家拖延时间的计划。除了靠近南门的世家私兵第一时间抵达,东、西门和最远的北门世家私兵还在赶来的路上。
“吾家有将,强挚壮猛,可斩吕布!”董家主在人群中高呼一声,声压群豪,及时稳住混乱的世家私兵。
董家主话音刚落,他背后闪出一人,虎须圆臂,根根扎进肉里的毛倒立头顶,威风凛凛,刚一出场,虎视前方怒喝:“罗徒在此,贼将速度来送死。”
“大汉骁骑将军黄忠在此,鼠辈休要猖狂!”黄忠马快,眨眼便至,一刀挥下,大喝一声:“吃某一刀!”
长刀化着一片白光,夹杂万钧之力,劈向罗徒。罗徒刚欲举刀格挡,对方的刀锋以不可思议的角度避开,回旋。两马擦肩,黄忠的战马去势不减,直冲堵住街道的世家私兵。
罗徒战马跑出十余步,马背上只剩下罗徒加紧马腹的双腿,他的上半截身体正在天空中惨叫。
“冲锋!”吕布画戟猛地劈下,千骑战马如同离弦之箭,往前加速冲锋。
“反冲……”世家见无法拖延时间,等待援军到来,咬紧牙关,命令骑兵反冲吕布军。
吕布一马当先,追着黄忠的背影往前冲锋,他的身后,是庞德,周仓等将领,一百汗血骑紧跟其后,最后的一千连弩营战马也是从各场战争中挑选出来的战马,很快,整支骑兵的速度便提升到最快。
狭路相逢勇者胜,几员大将在前开路。两军相撞,战马被后坐力阻退半路,吕布军骑兵只是顿了顿,下一刻,犹如狂风暴雨的攻击铺天盖地的甩向敌骑。凭借铁浮图盔甲的防御和重量加持的冲锋力,敌骑大阵硬是被拦了下来,交锋处,人仰马翻。
吕布军只管前冲,马蹄踏着脚下的人马身体,继续冲杀。汗血营骑兵装备的利器成片成片的收割着敌人的头颅,锋利的刀锋轻易切下敌人的双手,马头。
冲溃敌骑,战马的速度已经被街道上的尸体障碍物完全降了下来,世家的士兵正拥堵在前方街巷,以骑兵现在的冲击力,是无法冲透的,如果折损几骑汗血马,吕布反会很心痛。
“全体下马,步战!”
铁浮图盔甲不是适合步战马战吗?吕布自持铁浮图防御力惊人,命令士兵们下马作战。
前方的一百汗血骑骑士迅速结成前阵往前冲杀,身后的连弩营自加入阵中,千人步兵大阵迅速的在移动中结成。带着步兵赶来的张辽咋了咋舌。
“连弩营的步战不弱陷阵营,骑战远胜虎豹骑,有此营在手,天下将无人挡主公分毫也。”张辽感叹道。连弩营唯一的缺点就是人数太少,长安战马很多,不,是马匹很多,战马却很少,主要是长安无力饲养太多战马。所有马匹全放养在陇山和河套一带,马匹瘦弱, 无力冲锋。
“杀!”张辽见连弩营在前大开杀戒,回头朝身后的两三千东倒西歪气踹嘘嘘的士兵大喝一声,不顾身上伤痕累累,选了一条密集聚集世家士兵的小巷杀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