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怎么知道天子会有衣带诏讨曹?”徐庶疑惑的问道。吕布现在和以前一样,通讯靠吼,根本就没细作打探情报。更不要说这衣带诏这种听名字就很隐秘的情报。
“我得到消息,董承、马腾、刘备等人都在衣带诏上签字画押,正在秘密准备军队反抗曹操。”吕布根本就不知道,马腾至始至终连衣带诏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他远在西凉没有作案时间,也没作案地点,更不要说在上面签字画押,他只是根据老罗所说来推测,可能董承派人和马腾联络过也不一定。
“将军慎言。”刘晔提醒道:“此事牵连甚广,一旦确有其事,此事不宜伸张,只可小心行事。一旦天下传出是将军报信,将军将会被天下人舆论谴责。”
吕布被刘晔说的冷汗直流,他杀丁原,董卓利大于弊都导致名声扫地,如果再传出他出卖天子,不但以后忠臣的身份不保,世家大族这么痛恨他,还不趁机落井下石啊。
“恩,子扬说得对,这件事情牵连甚广,如果刘备按兵在徐州,我也不愿向曹操透露。”
“由此推断,那能否诛杀曹操?”徐庶问道。曹操和袁绍才是当前最大的敌人,徐庶更关心曹操。
“不能。曹操手握重兵,董承等人手无兵权,正面攻打曹操不会有胜算。许褚时刻护卫曹操,更不可能暗杀得了。”吕布说道。他也希望董承等人能干掉曹操,但是历史上,连个泡都没冒就被曹操咔嚓掉。
“贤侄有事?”吕布见张乐站在一旁有一会了,出口问道。
“回禀叔父,无事。小侄见叔父席地而坐,欲去取席来。”张乐说完,转身离开了。
“欲去取席,反而一动不动站在一旁旁听,将军还是多留意为妙。”刘晔打算最后再劝一句,吕布听不听他再不会提及。
刘晔数次针对张乐,让吕布心中警钟大作。刘晔并未针对过其他人,和张乐也无仇怨,没必要处处针对。
“我对他父亲有愧,忽略了他的来路,现在想想他的表现,处处透露蹊跷。那就用衣带诏之事试他一试,此事就只有我三人和他知道。若是我推断不错,曹操应该要明年春才会现此事,倘若最近就识破董卓等人,那就是此子告密。”吕布两世记忆,特别是后世记忆见多识广,张乐的表现开始让他起疑。
“如此,主公可写信警告刘备,扬言联合曹操两路攻打徐州,迫使他不敢大军犯境,来拖延我军进兵关中的脚步。”徐庶说道。
“刘备我不担心。我在伤神怎么才能将淮河河道挖开。”吕布说道。
“眼看就要到了收割庄稼的时候,刘备来这一手,确实很棘手。”徐庶说道。
吕布长叹一口气,从张角黄巾起义以来,天下百姓死伤无数,从五千六百万人口急剧降到现在的不足两千万人,连徐庶这种寒门子弟都见惯了生死,对死多少百姓到了麻木的阶段,先考虑的是自身利益,而忽略天下百姓,更不要说高高在上的世家大族,能不让人心寒吗?
“我的意思不光是眼前的庄稼,即便我不要淮南土地,也不能让河水淹没,致使它成为
(本章未完,请翻页)一遍沼泽。这关系到子孙万代的事情,不是个人得失所能衡量的。”
“主公虽杀戮无数,却是真心仁慈,可叹天下百姓却不知道。庶的胸襟远不如主公,只能看到眼前利益,忽略长远之计。”徐庶动容的说道。
“你擅长的是军事,这种民生被忽略请有可原。”吕布如果不是有着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太平的记忆,他也会漠视这个问题,归根到底,他现在是一个与整个社会格格不入,介乎于现代这群故人和后世人之间,他才能看到更为长远的事情。
“可一旦挖掘河道,不但影响西进的进度,还会影响抢夺刘表粮食的计划。”刘晔说道。
“我昨晚粗略设想过,就是不知可行不可行。”吕布说道。
“主公有办法?能将河道挖开,还不影响西进进度?”徐庶难以置信的问道。
“我欲从淮河源头挖掘河道,把淮河水往西引到育水,将颖水从安风津交汇处堵死,让颖水顺淮河上游现在的河道倒流,最后顺湘江流入长江。”吕布从背包里取出地图,摊开说道。淮河源头到安风津落差不大,只需将低洼之处填起来即可。他一直在找一个靠近荆州而不引起刘表戒备的借口,现在终于找到了。
“从淮河源头挖河道到育水的距离并不比重新挖开现在被泥沙掩埋的淮河下游河道短啊。”刘晔不明白吕布为什么会这样安排,耽误的时间并没有多少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