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混官场,可曲文不是笨蛋,偶尔会从赵海峰那听到些关于体制内的事。在他认为除非是做生意的人,否则没必要和官场上的人走得太近。
笑了笑,同样敷衍道:“你也知道,这隔行如隔山,我们俩都是学古玩鉴定的,对珠宝并不是很了解,而且听说做珠宝类要很多钱,就我身上这点……,还不够别人买条项链。”
曲文实话实说,这几个月学到的基本都是古玩知识,对珠宝的了解只在书本的层面,只不过说得稍稍夸张了些,却听得一旁的卢建军哈哈大起:“够诚实够坦白,其实珠宝那种东西就是有钱人的玩具,真要说有趣还是扛枪进山里打猎。”卢建军说到半喝了口啤酒,接又说道:“听说做你们这行,经常会到古墓现场去做挖掘工作,如果有空的话能不能带我一块去。”
敢情卢建军是把曲文俩人当成了考古工作者,别说他想去,就连曲文自己也想找个机会去瞅瞅。既然入了古玩鉴定这行,自然就会对考古发掘产生同样的兴趣。
“真不好意思,我们俩只做古玩生意,阿峰以前去没去过我不知道,但是我真没去过。”
卢建军听见不由的微微一叹:“那太可惜了,我还想让你们带我去次考古现场,然后我带你们去打猎,听我爷爷说长白山里的黑熊厉害得很,我就一直没机会碰见。”
一般男人对枪械和车子都有特别的喜好,说到打猎曲文顿时来了精神:“考古现场我是没办法带你去,但是你有机会带我们去打次猎,多出些钱我也愿意。说句实话,当初如果不是不想让老爸失望,非要考所大学,我早就去当兵了。常常到电视上那一身橄榄绿,就特别的羡慕。”
卢建军听见轻哼一声:“羡慕个啥,你真想我随时可以把你弄进去,再说了你是大学毕业,理规定年纪可以放宽两年,现在还在入伍年龄段。想当初要不是也不想让我老爸失望,我就不去参军了,可真到了部队还是让他老人家失望,彻底的失望。”
卢建军说着又猛灌一口啤酒,没有继续往下说,弄得平常不太爱打听事情的曲文心直痒痒。
说到这事,曲文突然有种同命相连的感觉,拿起酒瓶:“来为了老爸,也为了我们自己干一杯。”说完主动的碰了下卢建军手上的酒瓶,然后一口将酒喝尽。
卢建军定定的望着曲文,愣了会随即大声笑起:“爽快,好久没遇上你这么爽快的人了,叫服务员再送两打上来。”
之后九人一直喝到凌晨一点才各自回到住处,临别时曲文和卢建军相互交换了电话号码,这一夜包厢内共送来六打啤酒,其中有四打是被曲文和卢建军喝完的。喝到痛快俩人索性以兄弟相称,还纵情歌唱直至散场。
回到酒店,赵海峰跟着曲文去到了他的房间,先是帮他倒了杯水帮助醒酒,然后很认真的说道:“阿文其实我知道你挺想去那个国际珠宝展览会,却又不让想我为难,这份情兄弟心里领了。如果那天你决定要混商场,那我就得先提醒你一句,要结交人就得结交有实权,有大权的人,像郭洪兵那种权利是有但一定不大,而且肯定有猫腻,承了他的一份情,将来指不定要还十份。相反像卢建军这种,你倒可以多结交些,且不说性格如何,背后的能量不可小视。在国内除了党就是军最大,而且很多地方都是军说的算,所以多认识些军中的朋友没有坏处。”
虽然在新海园喝了不少,但是曲文有灵觉在身,只要暗运灵觉就可以把大部份酒劲像汗水般排出体外,所以起来喝得挺多,其实一点事也没有。
听见赵海峰的一片肺腑之言,心里挺感动,可是又忍不住哈哈大笑出来:“你今晚没喝多少啊,怎么跑我这里来深诉友情。我是很想去那个国际珠宝展览会,但还不至于拿你的头来摇,别忘了我还有个身份,是悦丰典当行的顾问,说不定陈总有办法能帮忙弄到参加会展的名额。”
赵海峰没想到曲文在喝了这么多酒后还这么清醒,愣了好一会跳起来使劲的拍曲文的肩膀:“你怎么不早说,其实我也挺想去的,赶紧……,明早就给那个陈总打电话,让他想想办法弄几张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