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布吞吞吐吐,很是为难地说道:“这个,这个,下官那个,那个……”
郭业被季布的欲言又止搞得一阵冒火,将他推搡了开来,有些不乐道:“***,你是吃撑了还是饿懵了,说句话有那么费劲啊?尽是些乱七八糟的玩意!”
说罢,又是哼哼了句道:“我自个儿去瞧个究竟,薛郎中的公务房还能是龙潭虎穴咋的?”
二话不说,拔腿就冲着院里东面的那间公务房奔去,他敢肯定自己的上级领导,兵司郎中薛大人就在房中,因为他已经隐约听到了里头的说话声儿。
季布见状,被郭业的冒然举动给吓到了,紧紧跟了上去,叫唤道:“郭大人留步,且止步啊,不能啊!”
可惜,阻挠的还是有些晚了。
嘎吱一声,
薛郎中公务房的木门被郭业徐徐推了开来……
“混账,谁让你进来的?”
一道阴柔的厉喝声从公务房中骤然响起,裹挟了浓浓的怒意直扑房门处,极尽阴恻。
郭业听得对方这声音,感觉就像砂纸摩擦着墙壁一样,浑身不由起了鸡皮疙瘩,渗得慌!
初初听来不像正常老爷们,更像是个大太监的嗓门儿。
郭业站在门口一边眼睛朝里头望去,一边拱起手来朗声道:“下官兵司员外郎郭业,处来赴任,特地前来拜会薛大人!”
“哦?是你?”
那阴恻恻的声音再次响起,道:“且在门口稍等片刻!”
郭业唔了一声站在门口,不过公务房里头到底生了什么事儿,借着半开的房门透进来的亮光,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里头书桌后头正有个中年男子站起身来,好似在提着裤子整理着凌乱不堪的官服。
而这个中年男人的跟前,却半跪半蹲着两名看似风尘中人的女子,两人都是衣裙皱褶头凌乱,连云鬓头饰都被打落在地。
这提裤子的中年男子,郭业猜测应该就是兵司郎中薛雄,但是这堂堂的兵部衙门兵司郎中的公务房内,怎么会有两名秦楼楚馆粉头妓女?
郭业看着薛雄在提裤子,又想到自己刚才不请自入推门进来的时候,这厮的一通邪火,莫非自个儿搅了他的好事?
你妹啊,这厮不会胆子大到在兵部衙门中召妓吧?
就在郭业瞎琢磨间,已经提好裤子的兵司郎中薛雄突然对跪在地上的两名粉头喝骂道:“还他娘的傻愣在这儿干嘛?一点都不中用,白白浪费本官的时间,回去跟你们妈妈说,银子先欠着,回头本官再一起和她算,哼!”
“喏~”
两名女子都是满脸红潮,额头冒着虚汗的从地上爬起,面对薛雄的怒斥,不敢说半个不字。
薛雄瞟了一眼门口,瞧见郭业身边正战战兢兢的站着甲房掌固官季布,随即叫道:“季布,你带她俩出兵部衙门,省得给本郎中平添一些麻烦事!”
“是,下官知道了!”
说话的功夫,季布就领着那两名妓女离开了公务房,朝着兵部大门方向行去。
薛雄低头恶狠狠地嘟囔了一声:“妈的,真是扫人雅兴!”
也不知道薛雄口中‘扫人雅兴’的人,是那两名被他一阵训斥的妓女呢,还是不请自入冒然推门的郭业。
不过郭业自个儿理解,薛雄应该指的自己。
他看着薛雄这番欲求不满的样子,再看两名妓女离去时候的脸上红潮,还有嘴角涎着的零星唾液,应该真是自己坏了薛雄的好事。
不过尼玛的,自己这位上级领导也太不靠谱,甚至有些荒诞了,居然敢在兵部衙门里头召妓,这不是嘬死呢吗?
郭业脑海中还愿了刚才公务房中的景象,薛雄脱下裤子坐着,那两名妓女半蹲半跪着,嘴角涎着唾液,至于脸上的红潮应该是做某些高难度的动作,导致呼吸困难所憋气造成的。
一番**的景象在郭业的脑中立马呈现出来,好吧,郭业已经知道了刚才公务房中到底生了什么事儿。
他又想起刚才季布对自己欲言又止,一听自己要去拜会薛雄,更大肆阻止。
郭业暗道,莫非薛雄经常在兵司大院中干这种事儿?
“咳咳,”薛雄独有的那道阴恻之声再次响起,冲郭业说道,“新任的兵司员外郎郭业是吧?好了,本郎中已经见到你了,你可以退下去,该忙什么忙什麽去吧!”
昂?就这么简单?
郭业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道:“薛大人,您对下官是否还有什么训示?”
“没了没了,下去吧!以后兵司四房中的事儿就交给你去打理了,有什么问题你再找本官!回吧~~”
显然,薛雄的声音有些不耐烦,恨不得郭业马上离开,片刻都不要多呆。
郭业心里纳闷,居然将兵司四房都交给我,这薛雄貌似一点都不揽权。
可为什么他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好像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薛雄见过郭业还傻站在门口,不悦地问道:“郭大人还有什么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