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座太平坊的新府邸,也才花了关鸠鸠五千两的银子。
这三人混蛋居然欠下五万两的赌债,这是要逆天了吗?
接着,他又再次确认问道:“五万两?”
这回,不止魏叔玉点头,就连房遗爱和杜荷两人也不约点头,齐声应道:“嗯呐!”
“嗯呐你妈个蛋啊!”
郭业这下淡定不住了,五万两啊,海天盛宴大酒楼虽说传言日进斗金,实则生意再好一年也就进账三四万两纹银而已。
这三个王八蛋,居然欠下了五万两的赌债,真是胆大敢捅天啊,这么多银两都敢借下来。
暗骂这三个混球的时候,他也不断琢磨这四海赌坊,这三个小子只是国子监的学生,四海赌坊居然敢借出去五万两纹银。
***,真是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瞬间,他也想通了其中关节,四海赌坊自然不怕这三个混球赖账,谁让他们三人都摊上了天下皆知,乃是朝廷重臣的爹呢?
但是四海赌坊又怎么有把握,从房玄龄,杜如晦,魏征这些当朝重臣手中收回赌债呢?
莫非他们的后台,较之房杜魏三人还要来得牛逼显赫?
看来,这四海赌坊的水,很深呐!
一想到这儿,郭业对这三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尼玛的,拿老子当枪使,忽悠老子去搞四海赌坊,你们就不怕老子冲动之下去撩拨四海赌坊,出生未捷身先死吗?
郭业现在对这三人是又气又恨又怒,不过又是可怜。
麻痹的,到底帮,还是不帮?
一下子拿出五万两银子,估计关鸠鸠那儿的家底都能让他掏空了。
但是不拿,真的又眼睁睁地让三人出了事儿吗?
于心不忍!
想不花一文钱摆平四海赌坊的事儿,郭业觉得这是不可能的,除非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还是那句话,四海赌坊的水,深着呐!
一时间,郭业沉默了下来,思前想后瞻前顾后,恍然间,脑中天人交战了起来。
久久不能止息……
...
...
约莫沉默了半柱香的时间,突然——
郭业稍稍整了整衣裳,正了正头上的幞头,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唉……摊上你们这群败家玩意,真他娘的晦气又糟心!”
感慨了一句之后,翩翩飘然抬腿走出了客厅。
三人还是跪在原地,见着郭业没有明确表个态度就突然离去,心里一阵慌乱,极为惶惶不安。
魏叔玉冲着郭业的背影嗷嗷叫道:“二哥,二哥,你干啥玩意去?你真见死不救啊?”
郭业头也没回,不过还是闷哼了一句:“别他妈跪着了,赶紧起来随我去趟司马博士家吧。好歹师生一场,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司马博士暴尸路边吧?”
“呃……”
“昂?”
“二哥这是啥意思?”
三人听着郭业突然要他们一块儿去给司马博士收尸,闹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三人相继起身拍打着膝盖上,袍衫上的尘灰,小跑追赶着郭业而去。
路上,房遗爱止不住心中的忐忑,低声问着魏叔玉:“叔玉,你说二哥是啥意思啊?咱这事儿,他到底管不管了?”
魏叔玉心里一阵烦躁,没好脸地回了一句:“哼,你问我,我问谁去?”
杜荷推搡了两人一下,催促道:“别哔哔了,你们觉得现在除了二哥能救咱们三儿,还有谁能救咱们?赶紧的吧,权且死马当作活马医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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