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羽默还是一脸的阴沉,没有只言片语。
倒是程怀义嚷嚷道:“***,这么下去不是回事儿啊,迟早要被萧廷他们剃光头,吃个大鸭蛋。咱们必须想辙儿啊!”
嚷嚷罢,程怀义和秦怀玉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郭业,长孙羽默也是如此,转头盯着郭业不语。
三人眼神中的意思郭业怎能不知道?无非是想问,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的保证咱们书学班能够夺魁吗?你郭业的破敌之策在哪里?
这都火烧屁股了,怎么还不见你出来吱声?
别看郭业现在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好似稳如泰山,一切尽在掌握中一般。
实则,他也是心急如焚,焦灼万分,不时打量着萧廷四人胯下的黑马,嘀咕道,怎么回事啊?怎么现在还能疾步如飞啊?莫非是昨天的马料,下的份量还不够?
这个时候,都已经上了球场,一切都难以回头,一切都来不及了。
郭业唯有祈祷老天爷,赶紧让昨夜的马料奏效吧,不然老子可是丢人丢到家,成了书学班的千古罪人了。
“请书学班速速开球!”
不远处,判罚官再次喊话催促。
郭业只得对三人强装笑颜,保持淡定地说道:“开球吧,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这个时候,长孙羽默也知道牢骚暴脾气也无济于事,只能相信郭业所说的话了。
砰~~
又是一记潇洒的挥杆,直接将鞠球击飞……
四人催动胯下马儿,奔驰如风,风驰电掣追着鞠球,朝着对方的地盘奔去。
双方,又开始新一轮的进攻与防守。
...
...
可惜事与愿违,专业球队的质素与实力永远都不是业余球队所能比拟的。
无论是从个人的击鞠实力,还是多人的配合,神风击鞠社都远胜郭业等人几条大街。
在一切绝对实力面前,弱者只有被碾杀的命运。
书学班从最初的头球失利,到接下来的第二球失利,噩运接踵而至,接二连三的丢球……
二比零,
三比零,
四比零,
经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神风击鞠赛三人越战越猛,萧廷基本成了摆设。
仅靠神风社三人,就打得郭业这边四人毫无还手之利。
“噗~”
鞠球又被击入龙门兜!
当然,进得是书学班的龙门兜,这进球之人又是神风击鞠社的人。
判罚官又是一声宣布:“太学班,又进一球!下面,由书学班开球!”
比分,落到了五比零这么个大差距。
台上,自然又赢来太学班学子如山崩地裂一般的叫好喝彩声,而书学班这边,算是彻底地蔫了下来,输得半个屁都蹦不出来。
场中,长孙羽默已经输的有些麻木了,神情呆滞地策马来到开球的地方。
秦怀玉和程怀义、郭业三人相继跟上。
来到开球点,长孙羽默手握毬杖,久久没有开球,四人间的气氛顿时有些沉闷萧索起来。
突然,程怀义将手中的毬杖往地上一扔,破口大骂道:“去他娘的,老子不玩了,这么输下去,以后咱们甭想在国子监立足了。”
秦怀玉这次没有开口劝任何人,而是深有同感地叹道:“是啊,以后萧廷这混蛋,肯定会拿这事儿从年头笑到年尾!”
长孙羽默神情呆滞地面庞转向郭业,声音有些嘶哑地问道:“姓郭的,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郭业知道,今天这事儿,算是彻底毁了!
麻痹啊,早知道昨天就应该拿点砒霜耗子药啥的,直接毒死神风社的马才是。
此时的他也是汗颜无比,再也无复之前的淡定和从容,羞臊的低下了脑袋。
就在他低下脑袋,眼睛扫到地面之时……
倏地——
他看到了一些早就望眼欲穿的东西!
顿时,满脸惊喜地抬头低声嚷嚷道:“快,快,你们看,你们看,地上,地上,快看啊!”
三人纷纷又将目光集中在他的脸上,一副看神经病的样子打量着他。
程怀义更是没给他好脸,骂骂咧咧地啐道:“看地上看个毛啊?这击鞠场满地除了土坷垃,就是臭烘烘的玩意,难不成你让哥几个看臭气熏天的马粪不成?”
郭业听着程怀义的怨词不仅没有恼怒,反而惊喜之色上加了几分的兴奋劲,频频点头如小鸡啄米,笑道:
“你咋知道哩?就是让你们看满地的马粪啊,快点的,赶紧看地上的马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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