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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场面立时沸腾,看得围拢在外头的陵州府兵不由心颤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要知道,场中可是有足足一万多的水匪,而他们陵州府兵也仅仅一两千人。
而且此时一万多水匪被台上那少年郎鼓噪得群潮汹涌,随时都能演变成一场对抗的动乱。
就连果毅右都尉范通见罢,心中都抽起了寒气,这姓郭的真他娘操蛋,三言两语间,竟然挑动起这一万水匪,妄图与他们陵州府兵对抗。
好你个阴险的陇西郭业,早知道就要劝谏折冲都尉大人,不该来陇西援手,***。
郭业见着此时的形势急剧变化,站在高高擂台之上冲着不远处的范通嘶声吼道:“姓范的,你现在还想押他们回陵州吗?是谁给你们这么大的权利,竟敢跨州界来掠夺良民,罚做苦役?”
“你……”
范通一时言语闭塞,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得怒目相视郭业,脑中急寻对策。
不能就这么认输,本官堂堂果毅都尉官,不能向一个小小的八品兵司低头!
郭业见着对方被自己逼得一时难有对策,当即趁热打铁,继续喝骂道:“你仗势欺人,以为官大,人多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你看看,现在老子这边有多少人?”
说着,抬手指了一圈场中躁动不堪的一万多水匪,还有自己那六百心腹团练兵,再而威胁道:“你今天敢在我陇西地界惹事,哼,你信不信老子这一万多人整死你丫一千余人的府兵?届时,少不得在刺史大人面前告你一状,治你一个跨境扰民的罪名。”
我,我恨!!!
范通被郭业这颠倒黑白,仗势凌人的话给彻彻底底给呛到了。姓郭的不仅因为鼓动起一万多水匪而占据了主动权,而且还胡乱给他编织罪名。
此时,风向巨变,形势严峻,对方现在的确比自己强。
难道就这么放弃?
眼睁睁地将这一万多免费的苦役拱手让人?
一万多免费壮丁可以开出多少矿产了?那可都是银子啊!
可惜了,正如姓郭的所说,这里是陇西,不是陵州!
郭业见着对方继续一言不,心里貌似继续纠葛煎熬着,于是趁势对庞飞虎,关鸠鸠,朱胖子等人喊道:“兄弟们,将漕帮的弟兄们统统带回江心岛,好吃好喝供着,明日,我们便组建漕帮,还岷江一个朗朗乾坤!”
砰!
言罢之后,只见他从几丈高的擂台之上一个健跃,英姿勃地跳将下来,稳稳落在地上。
然后大手一挥对着众人喊道:“我漕帮的弟兄们,莫要垂头丧气,莫要自行惭愧,从今天开始,你们便是漕帮中人,挺起胸膛,堂堂做人,谁也奈何不了你们!”
“庞飞虎,带你的百人队,前头开路!”
“关鸠鸠,朱胖子,你们回县城采购粮食,准备江心岛上一切供给。”
“阮老三,张小七,甘竹寿,孙明延,你们收拢漕帮的兄弟,分批次出陇西县城,咱们岸边集合。”
“二牛,带上你的百人队殿后,谁敢追击,给我老子灭了***。”
“记住,不要有任何顾忌,一现不对,天王老子来了也照砍不误。”
说到这儿,眼神似有似无地闪烁在陵州果毅都尉范通身上,幽幽说道:“刀剑出鞘,是要见血的!”
“你……”
范通再次被郭业隐晦的威胁给气到了,奈何人家形势比人强,好汉岂能吃了眼前亏?
麻痹,姓郭的,今天算你狠,老子忍了!
而此时的郭业已经夹杂在水匪的队伍中,与众人一起规划分配,徐徐分队分批次将这一万水匪缓缓带出了荒废地。
朝着陇西城外奔去。
目的地,陇西岸边;终点站,岷江之上江心岛。
对郭业来说,后有大事要办,时间紧迫,漕帮之组建对他在陇西的基业至关重要,刻不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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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郭业缓缓消逝的身影,范通枣红的脸色退却,变成铁青僵硬,垂着地双手紧紧握拳,咬牙切齿恨恨说道:“姓郭的,算你狠,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
太恨了!
一个堂堂六品果毅都尉官,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八品兵司给欺辱成如此惨状,这个气,焉能生吞活咽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