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兵第二天的进攻改变了战术,把手执盾牌砍刀的刀牌兵换下来了,换上了弓弩兵。
第一攻击波四百人,全部是曹兵的神射手,人人身背一筒箭镞,手挽一张桑木弓,事先在石坡入口处站好,听得一声炮响,第一队弓弩兵弯弓搭箭,两眼紧紧盯着,石坡两边的石壁上的荆州阻击兵,只要看着荆州兵一露头,数十支带羽箭,就像地下冒出的喷泉一样,直向露头的荆州兵射去,然后一边缓缓的前进,一边弯弓搭箭,压迫着荆州兵不敢露头。
这一天的阻击战是周仓指挥的。
刘琮和刑道荣在高处一边聊天,一边观察着战场形势。
刑道荣见这曹兵改变了战术,步步压迫着荆州兵前进,此时渐渐靠近了阻击墙下边,两壁厢上的荆州兵已经有数十个中了箭。
刑道荣就焦急起来,喊道:“周仓,快命令士兵往下砸炮石啊!炮石下去后,飞起来的粉尘烧得曹兵睁不开眼,呛得他们喘不过气来,不就把他们压住了吗?”
刘琮安慰刑道荣:“你别焦急,周仓自有办法。”
正这样议论着,只见周仓站在石壁顶上,将手中的宝剑一挥,喊道:“炮石砸下去!朝着前头的弓弩兵猛砸。”
于是,荆州兵尽管不敢露头,却是都把身边的炮石扔到空中。
一时间,这炮石就像那巨大的冰雹,耍欢儿从空中密集落下来,大部分砸在曹兵头上肩上,就地开花粉碎,爆出一阵阵石灰粉尘,瞬时间就将曹兵阵中弥漫了浓浓的粉尘。
曹兵就流泪咳嗽起来,泪水沾着石灰粉迷住了眼睛,这滋味可真是要命的,比辣椒水呛了都厉害,弄不好就要瞎眼失明。
于是曹兵的攻势就被压制下去,大部分在那里擦着泪眼,只有小数几个弯弓搭箭,那里还有什么战斗力。
于是荆州兵听得的周仓一声令下,纷纷跃上石壁站立着,举起炮石檑木,一阵猛砸,这四百曹兵就乱了起来,发一声喊就往后逃跑。
但是,后边第二批弓弩兵又上来了,一排排箭镞射上来,两壁厢上的荆州兵又是倒下了数十个。
这批曹兵只有百十个,一边缓缓前进,一边弯弓搭箭注视着两壁厢上的荆州兵,身后就是三百多刀牌兵。
周仓看见了,知道曹兵又换了进攻花样,便一边命令自家士兵准备阻击,一边命令运输队将炮石檑木搬运过来。
但是,搬运队率就过来报告了:“将军,炮石没有了!”
周仓一听瞪大眼睛问:“一点没有啦?”
“就剩了一些粉末,收拾一下装了四箩筐。”
周仓恨道:“都抬过来。”
周仓这样命令着心想:“糟糕,要出事了。没有了炮石可是麻烦。单凭着檑木石头和刀枪剑戟,很难压制操兵攻势。”
低头看见曹兵前进的路面上,早已铺成了一层厚厚的石灰粉尘,知道这都是自家兵马砸下来的,便心生一计,转脸命令预备队:“预备箩筐和铁锨,到时候听我的命令。”
预备队答应着准备去了,这边曹兵又攻了上来。于是周仓就择机命令厮杀。
正在曹兵渐渐得势的时候,周仓急命预备队:“用铁锨将石灰粉往曹兵弓弩兵上空扬下去!”
就这四笸箩炮石粉尘又是迷住了曹兵的眼睛,顿时失去了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