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布置典雅,玲珑剔透,处处弥漫着二小姐芬芳清新的体香。他将二小姐放在狭窄的小床之上。
二小姐之所以仍然昏迷,其一因为刚才受了龙二的惊吓而花容失色,二是因为昨晚受了他的惊吓而一夜未眠,精神困倦所致。
陈小九刚刚从血淋淋的场景中恢复过来,心中并没有产生龌龊猥亵的心思。他皱着眉毛,仔细着她丰容靓饰的脸颊上那一抹令人心疼的苍白,面上微微一笑,一种奇异的幸福滋味涌上心头,这种恬静、安详的感觉是如此之好,若是能持续一辈子该有多么舒服。
他长叹一声,心有不舍的在二小姐人中上用力一按。
二小***得大喊一声,从昏迷困倦中清醒了过来,她苍白的脸上充满了惊讶,四处仰望,见是在自己颇为熟悉的马车之上,一可心总算放了下来,忽又见陈小九也身在车中,她急忙捂住自己的胸膛,像个小绵羊一样依偎在车壁上,怒气冲冲道:“你怎么在我车上,你想要干什么?大淫贼,难道你非礼我?”
“干什么?”陈小九十分不屑道:“趁人之危,不是我小九所为!二小姐还是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他冷冷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复述给他听。
二小姐听闻,又自己完好无存的衣服,便放下了心来,冷冷低声道:“你还在这里什么?赶紧出去!”
陈小九摇摇头,心中苦笑,玫瑰就是玫瑰,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本性,方才那一点点恬静的温柔消失殆尽,展露出来的依然是孤傲与冷漠。
他走出小屋,坐在耳板之上,十分顽皮的摇着腿道:“二小姐,咱们现在可要去锦绣亭?我见你身体不适,不如回家休息,改日再去!”
朱媚儿昨日没有休息好,方才又受了惊讶,身体却是颇感不舒服,她皱着眉头,为难良久道:“小九,明日是摘星楼祭祀大典,你可知道?”
“略有耳闻,这与我们何干?”陈小九奇道。
“摘星楼祭祀大典极为隆重,各方才子无不前来,跃跃欲试,崔家小一辈中,崔州平最为出色,今日他邀请各方才子才女齐聚锦绣厅,吟诗作赋,意为相互熟悉交流一下!”
“二小姐也在邀请之列?”陈小九叼着一根稻草,笑着说道,他一听是崔州平那个狗东西在锦绣厅作威作福,心中没来由涌起一股怒气,想先去会一会崔州平,见他到底是怎样的三头六臂,竟然如此嚣张跋扈,敢抢他陈小九的媳妇?
二小姐点点头,徐徐道来:“我本不是读书人,但考虑到此次聚会多为各地出类拔萃的才子,若能相互熟悉,对以后在外地开拓生意大为有利,所以,想前去结交一番!”
“二小姐说得对极了,其中若是有才貌俱全的翩翩佳公子,您也可以促膝长谈一番!”陈小九取笑道。
朱媚儿听得陈小九出言奚落于她,掀开门帘,狠狠打了他一记粉拳,怒意横生道:“你个马夫,敢取笑本小姐?你眼中还有尊卑吗?”
陈小九见她柳眉倒竖,冷艳非常,自有一股寒梅孤芳自赏的傲气,不由得怦然心动,他睁着毛嘟嘟的大眼睛,深情凝望着她道:“马夫怎么了?马夫也有大智慧!”
“噢?说来听听!”二小姐撇嘴一笑,激将着说道。
陈小九闻言,冷冷一笑,挥了一下鞭子,骏马受了打,急速奔跑起来。他站在马车之上,怅高声吟道:“
路路良人行,
声声马蹄急。
鞭鞭挥袖尽,
茫茫在我心。”
二小姐听着朴实无华却寓意深远的诗句,心中没来由一阵失望,暗想,此人所谋极大,绝不会久居朱家,她意兴阑珊道:“今日身体不适,咱们不去了,打道回府吧!”
陈小九一听二小姐心生眷念,急忙高声道:“二小姐,虎头蛇尾是兵家大忌,半途而废,终会一事无成,望你三思而后行!”
“我现在身体不适,如何应付那许多才子佳人?”朱媚儿哀怨道。
“有我小九在,你诸事放心!”陈小九挥舞鞭子道。
“那好,便听你的,咱们飞奔锦绣亭,去会会那些读书之人!”二小姐轻浮鬓发,神情决然道。
“二小姐英明!”陈小九哈哈大笑,挥舞鞭子,直奔锦绣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