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情，很平淡。

在黎健成功解决那只小巨人丧尸之后，另一边厢，吕天行也揪到了一个极佳的机会，在货架上纵身一跃，在九十厘米的距离内，将一颗钢芯弹头准确无误地送进了巨人丧尸的额头中央。剩余的普通丧尸已然不成气候，很快就被清剿一空，这个大型超市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大粮仓。

然后就是各种疯抢物资，在那些被爆竹声吸引的丧尸回来之前，吕天行的调查小队将七辆面包车都塞得满满的，当然，那些“补贴”也被他们自觉收好了，然后众人就欢天喜地地往回赶。

调查人员就是这样，只要没有意外发生，光“补贴”就可以让他们过得很滋润，至少吃穿不愁，管饱管睡。因此，尽管余帅都是强迫性地去从幸存者中召集调查人员，但尝到甜头之后，这些调查人员也就会心甘情愿地为生命之墙做事了。

“唉～要是我们每人开一辆大货车来，那该有多好？超市里面还剩下不少东西啊！真浪费！”

“你就别抱怨啦，今次我们的收获也还不错啊。再说，说不定我们以后还会来呢，到时候彻底搬空它不就可以了。”

“不知道这次我们小队的成绩还是不是第一，是第一的话，又有一段长时间休息，不用去做墙外调查了。”

“哈哈，你不是很想做墙外调查的吗？有补贴哦，哈哈！”

每辆变包车里，吕天行的队员们都在嬉笑打闹，墙外调查后，能够带回大量物资并且以零死亡的姿态回来，这点就足以让他们高兴。

只不过，有一辆面包车里面，气氛截然不同。

黎健用手托着腮帮，看着车窗外呼啸而过的末日景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旁的吕天行也只是在专心开着车，目光并没有一丝游离。这辆面包车里，气氛压抑得宛如重力加强了好几倍一样，几乎陷入到胶质状态。

“新人，干得不错嘛。能够在第一次墙外调查就成功击杀进化丧尸，你可是我们生命之墙的第一个。”

良久，似是不甘继续维持这样的气氛，吕天行率先开口道。

“谢谢老大。”

黎健顿了一顿，也回答道。

“新人，我当初也是像你一样，在末日开始的那段最初的时间，我不敢相信，人是会变成像这样的怪物的。但当我看见，我八岁的女儿变成那种怪物，并且在我面前把我妻子，也就是她的妈妈吃掉之后，我就知道，她再也不是我的女儿了。”

“针不刺到肉，不知道痛。在这个世道，你第一需要学会的，是接受现实。”

吕天行淡淡地说道，但话语中有说不出的唏嘘与感叹，令得黎健也下意识地感触起来。

“这只是第一步，日后还会有更残酷的现实等着你去接受，那个时候，就看你怎么抉择了。”

“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