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天寿闻言也是愣了愣,刚想说什么,就看见朱伟迪正一脸不悦地看着他,只得再次大声宣旨。
那名四卫营的千户闻言愣了愣,皇帝这么就把他一脚抛开了,当然,他也不敢有什么意见。
很快下面再次乱作一团,一阵漫长的对殴过后,新的千户也随之诞生。
这些方法是卢象升手下的一名军将教给卢象升的,朱伟迪感觉还挺合适,直接依样葫芦用在四卫军上。
经过这么一小插曲后,朱伟迪也懒得再多看,让他们继续队列操练。
队列对现代人是不难的,一个月的操练就可以弄出看上去很有气势的方阵,不过这五百人都是文盲,要他们分清左右还是要很长时间。之后朱伟迪也懒得多去看他们,让新的千户把手下们操练合格,他到时亲自来检查便是。
进入一月下旬后,魏党众的案子也在继续开审,经过一两个月的审理,三法司终于把魏忠贤党羽的案子了解定案,阉党自然不会让这案子扩大化坑自己,只处理了被抓的魏党死忠,罪首魏忠贤依旧在凤阳花天酒地,给他的死党定的都是些贪污受贿之类的普通罪名,处理结果是该发配充军的充军和该斩首的斩首。
魏党的案子了解后,天启的老婆张皇后却是不知如何得到了消息,给朱伟迪添了点小麻烦。
由于天启皇帝传位是兄终弟及,天启的张皇后也不能加太上皇后尊号,问过礼部后给朱伟迪给加了懿安皇后的尊号,本来应该由周皇后入住的慈庆宫,此时的主人还是张皇后。
张皇后在朱伟迪登基时出了很大的力气,按照中国的习俗,父母丧后长嫂代母,朱伟迪也是大体上在按皇太后的礼遇优待张皇后,对她也没有丝毫怠慢。
此番朱伟迪按照惯例带着周后去向张皇后请安,闲扯了会家常后,张皇后开始一脸怒色地讲了一件让朱伟迪苦笑不得的事情。
一个叫陈德润的太监居然也觊觎张皇后的美色——这个太监托人来找了张皇后,隐晦地表示自己想和张皇后“对食”。
作为一个现代人,朱伟迪倒是觉得这种事嘛,要是张皇后愿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把消息压制在宫内不丢了皇家的脸面,他也懒得去多管闲事。这样一个才二十出头,没有子女便寡居的女子,也确实过得不容易,用封建礼法束缚她很不人道。
对那个太监,朱伟迪则很是有些无语,丫工具都没了,还在想着去上皇帝的女人,这份胆气和坚持实在是让人佩服。
在心里叹了口气后,朱伟迪用力拍了下桌子,“这阉货,竟是如此大胆!”说着他看向身边的近侍黄得胜,“传朕口谕,把那陈德润杖责二十,发配菜园种菜。”
黄得胜听完,马上就急匆匆地去传旨了。
待朱伟迪演完了龙颜大怒的戏,张皇后看着他说道:“听闻陛下近日让三法司把魏忠贤党羽的案子结了,却对那客魏两人却是毫无惩处。”
朱伟迪此刻突然想起,这张皇后无子据说就是客氏下的手,恐怕这张皇后是想要
他把客魏两人都杀了。
这事他也不好表态,只好点了点头,“是有此事。”
“哀家自知本不该多言,只是,大行皇帝还在的时候,宠信他二人,哀家饱受那客氏欺凌,陛下也知道此事,哀家心中怨气难以消除,陛下要为哀家做主啊。“
说着说着这个美丽的女子的眼泪就掉落下来。
不知道的人看见了还以为我在欺凌寡嫂,这个传出去可不大好。
朱伟迪急忙说道:“皇嫂莫要伤心,国事繁忙,朕竟将客氏这贱人忘了,实在对不住,朕这便处置了那贱人。”说着他带着一脸的郁闷之色对身边另一个近侍吩咐道:“传朕旨意,削去奉圣夫人客氏的封号,发配浣衣局。”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看着依旧在哭泣的张皇后说道:“皇嫂,不是朕不想惩处那魏忠贤,只是朕留他一命还有用,此事关乎朝政,还望皇嫂不要见怪,待时机成熟,朕自会惩治那魏阉。”
“既然是国事……哀家多言了。”
张皇后听了朱伟迪的解释,心知皇帝是不会对魏忠贤动手了,只得长长地叹了口气,不再提惩治魏忠贤的事。
从慈庆宫出来后,朱伟迪只觉得很憋闷。
张皇后这样一个才二十二的女子,下辈子却要交待在这深宫里,她还算好的,是正妻还有个荣光无比的皇后尊号,天启临幸过的女子也还有好几个,什么地位都没只能呆在那空虚寂寞冷的冷宫里。
同情他们又能如何,难道还能让先帝的女人改嫁不成,这里是封建社会。天下人都认同封建礼教,所有人都在看着皇家,那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朱伟迪还不敢去做。
从慈庆宫出来后,朱伟迪只觉得很憋闷。
张皇后这样一个才二十二的女子,下辈子却要交待在这深宫里,她还算好的,是正妻还有个荣光无比的皇后尊号,天启临幸过的女子也还有好几个,什么地位都没只能呆在那空虚寂寞冷的冷宫里。
同情他们又能如何,难道还能让先帝的女人改嫁不成,这里是封建社会。天下人都认同封建礼教,所有人都在看着皇家,那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朱伟迪还不敢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