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打在窗帘上,令整个房间顿时明亮起来。
琐碎的脚步声,时高时低的讲话声,拖着长长尾音的汽车引擎声,吵醒了昏睡中的胡书。
“嘶!”轻轻吸一口气,喉咙的干涩疼痛牵动了脑部的反应神经。
一个起身,胡书穿着睡衣下了床。
“咕咚!咕咚!咕咚……”
一杯温水灌进喉咙,那种饮酒过度的疼痛感减轻了不少。
差不多有将近三年的时间,没有这样放纵自己了,一下子放开竟然有些收不住。胡书昨天谈完事情之后就直接去了郭勇那里,两个人随便找了一个地方,点了两个小菜,像高中的时候一样,弄了几瓶白酒,一边喝着一边吃着,兴奋的聊着,高兴或者悲伤都无所谓……
最后,喝的稀里哗啦的胡书,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如何到了这里。
不过还好,昨天来过一次,胡书知道这个地方是郭勇的住所。
不像胡书,在安城拼搏了两年,一事无成。郭勇在平|县法院做事,早就分了一套集资房。
加上郭天一是县里的三把手,七八年的时间怎么着也差不了几个钱,全部拿给郭勇装修房子了。一百七十平方的房子,三室两厅一客,**厨房、**储藏室,相当带感觉。
“笃……笃……笃……”
似乎是察觉到了房间里的动静,房间外有人影晃动,响起了敲门声。
“秀才,醒了没有?醒了就赶紧起来,刚做好的醒酒汤,凉了就没有效果了,快点!”
催促声中,胡书晃着还有些眩晕的脑袋,打起精神把宿醉的种种负面影响全部冲洗掉,简单的换了一套衣服,稍稍的整理了一下头发,看着精气神上来了,才推门而出。
客厅里,淡淡的清香从茶几上飘来,一大杯醒酒汤放在那里。
“咕咚……咕咚……咕咚……”
胡书也不客气,端起醒酒汤,就大口的喝着,一眨眼的功夫敞口杯子里的醒酒汤就见了底。
一旁的沙发上,一个和胡书年纪相仿的年轻男子,正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新闻。
两年多的司法工作时间,让郭勇的一些平常生活习惯都沾染了不少司法味道。
例如,房间里的家具像沙发、茶几、组合柜之类的,要么是黑色要么是暗红色……一点都看不出来郭勇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倒像是一个年过半百的法官家的装潢。
“真是的,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喝了醒酒汤,胡书的精神好了许多,也有力气去打量房间里的装饰环境。
“嗤!不就是个住人的地方,又不是少女闺房,弄那么情调干什么?”
沙发上的郭勇,换了一个台继续看法律节目,头也不回的回答了胡书的问题。
“闺房?对了,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没打扰你小两口的雅兴吧?”
印象中,郭勇跟他说过,在平县谈了一个女朋友,双方处的还不错,都发展到同居地步了。
“女朋友?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了,早就分手了!”
郭勇摇摇头,关掉了电视,转过身来看着胡书,眼神黯淡,神情中有着少许的无奈。
“怎么回事?我记得上一年春节的时候,咱在县城吃饭,你们两个还甜甜蜜蜜如胶似漆的,怎么一转眼就分了呢?这才多长时间?是不是你在外面沾花惹草,给人家种树绿化……”
胡书有些吃惊。看当时他们两个的情况,很明显是奔着结婚去的,最后却以分手结束。
“有什么可吃惊的?人家嫌我不浪漫,生活没有情调,整个人老气沉沉的……”
郭勇看着胡书明显质疑的眼神,苦笑一声说道:“算了,也不隐瞒你了,这些都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是我的婚姻我不能做主,家里面看我在仕途上有潜质,已经给我订了一门亲事……我挣脱不掉,这边又逼得太紧,最后只能谈崩了,都怨我……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