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在刚才,就在她飞退的过程中,天宝灵月里明显有什么东西流向她的娇躯,以极快的速度治愈了她的内伤。
那是劲气还是玄气?翟器竟是分不出来。
高密度的劲气凝聚成一束,疾轰而来。翟器以杀气锁定对方的那一瞬间。自己也被对方的杀气反锁,面对这意料之外的杀招,他根本避无可避,躲无可躲。
剑尖与少女的劲气一撞,一串串锵响传来。
少女的“金蟆吐耀”竟然轰碎了长剑,轰在翟器的胸口。
翟器惨哼一声,再次抛飞。
少女彩带乱舞,功法快速切换,换回五彩星兰蝶舞法,五行玄气不断地追击过去。直轰得翟器皮开肉绽。
随着一声浊响。翟器终于倒在地上,他想要挣扎爬起,却已怎么也无法做到。
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的……他竟然会败给这样子的一个……丫头?
他栽在了草地上。再也无法动弹。
***
夏召舞彩带一收。收入袖中。惊喜之余,亦有一些惊魂不定。
若不是贮存在天宝灵月里的“真气”倒灌入她的体内,快速治好了她的伤势。刚才那一刻,死的真的会是她。
翟器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不但同时修炼玄术与武学,同时还拥有可以快速治愈自身的“真气”,翟器按照他丰富的经验,以硬打硬,拼着两人同时受伤,想要在一瞬间决出胜负,结果反而被拥有“真气”的少女所利用。
夏召舞扭头看去,见姐夫双手抱胸立在远处,却像是早有所料的样子。
她掠了过去,抓住他的胳膊,略抬着头,看着姐夫的脸:“姐夫姐夫,我真的杀了他,我真的修到了宗师……”
“知道知道,”刘桑道,“我们快走。”
“姐夫,我真的修到了宗师,我真的修到了……”
“嗯嗯,姐夫没有白摸你吧?”
“姐夫,那要怎么样才能修到大宗师?你教我?”
“这个嘛,修到宗师,摸一晚就够了,要修到大宗师,你得让姐夫我摸半年。”
“好!!!”
“哇,召舞小姐,这样你也信?你的身体到底有多饥渴啊?”
“死姐夫……”
……
***
听风谷外。
天色已晚,谷中烟雾尽散。
司徒德宣立在那里,看着倒在地上,或是喘息,或是瘫倒的众多门人,怒容满面。
苍七穹终究是医者,医者是救人的,不是杀人的,虽然以蛊蜂燃烧毒花,制造大量毒烟,但这些毒烟只是让这些思越集弟子痛苦倒地,除了有两人因实在是无法忍受这种痛苦,拔剑自刎,其他人虽然虚弱无力,残痛未消,倒是没有性命之忧。
只是,最终还是没有在谷里找到他想要找的人,而这些弟子两三天内,看来也很难再派上用场。
司徒德宣强压怒气,沉声道:“苍七穹不但勾结小取洞仙门之淫贼,更在谷中悄悄培养毒花毒虫,意欲祸害世人,幸有我儒门思越集及时发现他之阴谋,牺牲两名弟子,中毒多人,终于诛除恶贼,为中兖洲无辜百姓除一大患,此事我必上奏朝廷,将死者厚加恤典,今日入谷弟子,亦将功劳上奏,论功行赏。”
命人将瘫倒弟子送往山外城镇休息。
虽然大义凛然,又以恩赏笼络人心,司徒德宣自己却是满脸阴沉。
身后疾风闪至,钱温故低声道:“师尊,找到翟师弟了,不过他已经被人所杀。”
司徒德宣冷冷地道:“被人杀了?”再哼一声:“带我去。”
疾掠而去,赶了一阵路,终于来到翟器的尸体旁,只见翟器身上伤痕累累,趴倒在地,死不瞑目。
钱温故道:“看来刘桑和集羽郡主逃出听天谷后,一路逃到这里,凑巧被翟师弟撞上……”
司徒德宣冷笑道:“凑巧?怕是翟器贪图魔神之力,私自拦贼,结果偷鸡不着蚀把米,反害了他自己性命。”
钱温故不敢说话。
司徒德宣定了一定,道:“你卓师叔何在?”
钱温故道:“正在赶来途中。”
司徒德宣点了点头。
没过多时,卓玉桐赶至,看到翟器尸体,一阵沉默。
翟器本是他的弟子,虽然后来武学成就在他之上,但终究是师徒一场,眼见翟器惨死于此,集主一脸阴沉,其中缘故,他如何猜不到?心念微动,拱手弯身,道:“师兄,翟器虽为我集中十哲之一,然今日自取死道,师兄无须为这等叛师逆徒难过。”
司徒德宣拂须长叹:“不管怎样,他都是我门下弟子,今日之死,虽是他自寻恶果,却也是我管教无方。”又道:“他虽背叛师门,私自行事,但我儒家先贤教导,当为尊者讳,为长者讳,为死者讳,他既已死去,过错亦消,对外只须告知其家人,说他为民除害,舍身取义,至于他叛师之事,我等自知便是。”
卓玉桐、钱温故齐声道:“师兄(尊)圣明。”
司徒德宣略一点头,又道:“卓师弟,你现在虽在军中,以往在地方掌管刑狱,亦有明断细察之名,你看这里……”
卓玉桐来去数步,细心观察之后,道:“翟器胸口为凶猛劲气所伤,身上其它各处,又是被玄术击中,有焦处,有冻处,想必是月夫人所创之五彩灵巫顺逆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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