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星走了,走的很决然,走的很果断,一点没有托泥带水之意,给人的感觉就是他己经想好了这样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可是他确不后悔,他确己经做出了最坚决的决定。
虽然说周星星曾在自己困难的时候离自己远去,可上一次在省纪委调查自己时他还是稳住了本心,没有『乱』说话。就凭这一点冯思哲还是欣赏他的,知道这是一个心地不坏的小伙子,有自己做事的原则。虽然说前一阵他是用力的提拔了王瑞华没有让周星星去任『政府』办副主任,可那是因为他知道不久之后中央有关提拔女『性』干部的文件就会下达,他是为了这样一个机会才提拔的王瑞华。换言之,当时做这个举动的时候他没有针对任何人的意思,哪怕就是其它人做自己的秘书,他也会提拔王瑞华,因为这是一个策略,一个机会,只有抓住了这个机会才会有后来升任『政府』办主任和县长助理一说。
也就是说从头到尾,冯思哲也没有针对周星星的意思,他从心中也不反感这个小伙子。只是有些事情他不能向他解释罢了,现在好了,为了救他的未来老丈人,这小子竟然甘愿到乡里去锻炼一下。也好,像这种心『性』也是应该到艰苦的地方锻炼一下,也许会别有收获也不一定,总在温室里生长的花朵是抵不住风雨的。
冯思哲心中虽然有了主意,但面对一个年轻人的政治生命,他还是有必要挽救一下的。拿起了桌上的办公电话,拔向了市委组织部副部长周周春海的电话。
周春海说起来是托了冯思哲的福,被市长常宁看中,提拔了起来。可谁也没有想到,这小子刚刚被提拔了起来,就转向投入了永阳本土派仇富贵的帐下,与冯思哲就这样成了陌路人。
政治上的事情是说不好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他想那么做,那谁也管不了。只是从此两人互不交往罢了,最多也就是工作上的例行接触。可这一次为了私事,冯思哲只好把电话打到了他那里去,他可不想回头让周春海误以为是自己想把他侄子给调走的,虽然他并不怕周春海,可是有些事情不是自己做的,这个黑锅他是断不会扛的。
对于冯思哲能够给自己打来电话,周春海也是很吃惊的。可吃惊是心里,说话的时候他还是一本正经的说着,“原来是冯副县长,不知道你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公事吗?”
周春海的回答让冯思哲心中多少厌恶了一下,张口就是公事公办的口气,还把自己的官称前面加了一个副字,明显这就是要摆明和自己的关系只是公事,没有私事了。此刻他的心中己经有了一丝的不悦,“这一次找周副部长是私事,是关于周星星同志的调任问题,具体的我想你还是问他自己吧,好了,没事我就挂了,大家都挺忙的。”
说着话,冯思哲就把电话给挂上了,你周春海不是挺能装的吗?那我就不把事情说清楚,你着急去吧。
冯思哲那头扔下几句话就挂了电话,的确是急坏了周春海,他在电话这头连喊了几声喂,可是确传来了挂线的声音,他又连忙的把电话反拔回去,可确在没有人接了,他这才把身子向座椅上一靠,心想这是怎么了,难道说是冯思哲就自己投奔了仇书记的事情来点自己吗?可若是这样为什么不早说,而等事情过了这么长时间呢?
周春海的确是有些高看自己了,像他这样一个副部长还不能引起冯思哲的注意,若是说他的份量还不够。这若不是冯思哲做事情负责的话,他也不会打这个电话了。而至于打了电话之后人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那就不是他所能,或是说所要考虑的了,谁家的事谁着急,不是冯思哲的事他何必心急?
周星星的级别是没有座机电话更没有移动大哥大的,没有办法,周春海只能打电话给了在大湖县的心腹林建立,让他去找周星星,看看到底是生了什么事情。
周星星和冯思哲说完了那番话之后就没有在在县委大院里呆,他也需要好好的想一想,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同时他也要好好想想接下来如果真到了乡里应该怎么办,弄不好真的会把自己分到哪个村里任职也说不定呢,如果是这样,那接下来的工作又该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