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昱坤上气不接下气,他双腿发软,实在跑不动了,高瞻一把拽着他的胳膊,拽着他跑,没想到高瞻身体肥胖,逃命时却跑的这么快。建军一边跑,一边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他喊道:“这边!”范昱坤等人立刻跟着他,钻进了一片树林中。
高瞻皱眉道:“我cao!怎么跑树林子里来了,这路不好跑啊!”他身躯肥大,总被树枝挂住,在树木间绕圈也比较吃力,这时泥石流冲起的石头、树干等杂物都从空中像下雨一样落下,大的东西都被茂密粗壮的树干挡住了,延缓了砸下来的趋势,砸的树叶飘落,树枝咔擦擦折断,众人被树林保护,争取到时间逃跑。
范昱坤感觉双腿都没有了知觉,这时头顶咔嚓一声,一段粗大的朽木砸落下来,压断了树干,落了下来。范昱坤一抬头,朽木正砸向范昱坤的脑袋。范昱坤懵了,双腿像钉在地上,也实在跑不动,眼看着朽木砸向他,把他砸个稀烂。关键时刻,高瞻大喊:“cao!你愣着干什么!”他用力拉了范昱坤一把,那巨大朽木贴着范昱坤肩膀落下,砸的泥巴飞溅,尖刺把范昱坤衣服都划开了,鲜血冒出来。高瞻骂道:“你想死啊!还看什么呢!”
从空中落下来的东西不计其数,众人都被砸伤了,每个人都一身泥浆,他们跟着建军跑到高处,回头看到后面的泥石流终于停下。
众人大口喘气,肺叶都要喘出来了,高瞻一屁股坐在地上,说:“我cao,可算逃出来了,累死老子了!”范昱坤也气喘吁吁,他看到榆师父、房村长等人模样狼狈,都在后面追上来,但是少了一个人。
房村长停下脚步,他满身泥水,累的不停咳嗽,他急的跺脚喊:“狗剩!狗剩!狗剩啊!”房贵、阿福和大壮都脸se难看,神情沮丧,狗剩竟没有逃出来!
高瞻问:“那小子呢?”
房村长哭丧着脸,懊恼说:“刚才泥石流冲下来,我摔倒了,狗剩那娃子本来都跑过去了,他回来拉我,结果他刚把我拽起来,他就被大石头砸中脑袋,全是血水,然后他被泥水埋住了……呜呜呜……天啊,我可怎么跟他爹妈交代啊……狗剩啊……”房村长老泪纵横,众人都很悲痛。阿福说:“狗剩他家那条癞皮狗见狗剩摔倒,也不要命的跑了回去,结果埋在一起了!”大壮与狗剩是好兄弟,他瞪眼说:“咱们回去找一找,把狗剩救出来!”
高瞻说:“我cao,山谷都填平了,咱们还能找到他嘛?肯定死了,算了。”
范昱坤吓的脸se惨白,众人也都沉默了。众人接连遇险,狗剩又遇难,众人一开始好奇刺激的心情都化为乌有,此刻众人心情沉重,惊慌,榆师父一脸懊悔,他闭上双眼,很自责的说:“没想到此地竟如此凶险,那孩子原来命相只是有灾,竟然连命都丢了,这都怪我!明知道那孩子有危险,不应该带他来!唉!”榆师父神se严肃,对范昱坤等人说:“此地邪气太重,比我预料的还危险,再往前走,会很危险,你们还是回去吧!”
高瞻说:“我们现在回去,你自己调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