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和老田从建军三人身边走过去,好像对建军三人熟视无睹。老马又嘟囔道:“咱们在西边检查完了,没有人,都去东边检查。出这么大的事,东南城里的jing局一定会派人来搜捕罪犯,东南方向都是大路,比较好堵截,嫌犯要是往西北跑就不好抓了……”
高瞻说:“我cao!这两个老家伙还算有点人xing!”
建军背着范昱坤,他看着路边停着的车辆,准备弄一辆车。这时一个汉子板着脸开着一辆三轮摩托过来,他缓缓把车停在建军前,下了车,他看了建军三人一眼,说:“他妈的,天气好热,我去喝杯茶,车子先放这,谁要偷就偷吧!”他连火也不息,大摇大摆的走了。
建军立刻把范昱坤放在车上,高瞻跳上车,建军开车,先到了商店和小诊所,取了些东西,没有人阻拦的意思。三人驶出小镇,先把衣服换了,冒雨向西北方向走。高瞻说:“妈的,还没跟爹妈说一声,又他妈走了!”他看着范昱坤,范昱坤紧闭双眼,脸se如纸,胸口血肉模糊,衣服都被铁粒子打烂了,跟皮肉黏在一起,身上全是血。范昱坤呼吸微弱,一直没动静。
高瞻看到包袱里有那两个从冯家取出来的小瓷瓶,他想起灰衣人说过这两个瓷瓶里都是辟邪疗伤的灵药,不知道用来治疗枪伤行不行,高瞻不管三七二十一,从两个瓷瓶里各取出两粒药丸,塞进范昱坤的嘴里。
建军开着三轮车走小路,一路向西北,在一座山上找到一个破山神庙,建军以前好像来过这里。建军开车到了山神庙,高瞻抬着范昱坤进庙,庙不大,里面落着厚厚的灰尘,只有一座年代久远的泥塑,看样子很久没有人来了。这地方很隐蔽,建军把落满灰尘的木头供桌挪过来,清理了灰尘,铺上布,他在小诊所之中取了一应之物,对高瞻说:“去放哨!”
高瞻看到建军拿着刀剪和消毒药物,说:“我cao!建军哥,你不是要给他动手术吧?!你砍人在行,你会不会医术啊?你这是要送他一程吧?!”范昱坤现在需要抢救,事情搞的太大,现在他们三人肯定已成为通缉犯,出了小镇,外面的jing察不会了解他们是否与流氓大战,他们现在不能去医院,只能在这里抢救范昱坤。
建军给范昱坤注she药物,然后剪开范昱坤身上的破烂衣服,露出血糊糊的前胸。他擦了擦血迹,看着伤口,范昱坤胸口上有很多洞,血涓涓的冒,也不知道铁粒有没有she进致命要害,建军随即用镊子扒伤口。高瞻看建军动作娴熟,一点也不陌生,好像很熟悉这些抢救术,他瞪眼说:“怎么样,废物还有救吗?”
建军不说话,开始动手,高瞻看到血糊糊的场面,他觉得恶心,他实在看不下去,就到庙外放哨。大雨中并没有人追来,高瞻暗暗咋舌,建军经过这样的打杀,杀了那么多人,竟然如此镇定,好像没做过什么一样,这种心理素质太强了。过了一会儿,高瞻进了庙,看到建军已经为范昱坤缝合了伤口,用纱布包扎好,范昱坤面如白纸,闭着眼睛,气若游丝。高瞻看到桌子上放着十多粒铁粒子,他吓了一跳,问:“咋样?废物还能活不?”
建军没有表情,他擦着血迹,冷漠的说:“看他能不能挺过来了。”他看着范昱坤脖子上挂着的一块小铁牌,说:“如果不是这东西挡住了子弹,保护住心脏,他已经死了。”
高瞻看了看那块小铁牌,乌黑乌黑的,十分古老,上面只有简单的纹路,就像块废铁片,系着绳子挂在范昱坤脖子上。他说:“这玩意儿啊!是废物他爷爷给他戴着的,说是护身符,其实就是破铁片子!他爷爷比我还能唬人,这破铁片还能是护身符啊。废物一直带在身上,这东西有点怪,我摸过,很凉的。”
建军皱眉说:“我刚才看了一下,这东西很凉,摸起来很不舒服,难道带有辐she?铁粒子打在上面,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很坚硬。”
“我cao,辐she?不会吧!这玩意儿废物从小带到大,也没见他有什么畸变啊,他也没变成怪物。难道他是脑残?!”高瞻说:“咱们怎么办?我身上只有几块钱,还不够买包玉溪的,咱们怎么跑路啊?”
建军打开装着范昱坤衣服的包袱,高瞻一看,里面竟然露出一摞百元钞票,还有一张银行卡。高瞻惊讶道:“……这钱……是那肥婆娘塞的?我cao,这得有五六千吧!那个婆娘倒是还有点人xing啊,给咱们准备了跑路钱!”他看了看银行卡,说:“这里有多少钱啊?cao,她虽然帮咱们忙,但是她忘了说密码啊!”
建军看了看范昱坤说:“等他醒了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