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话大师摇头说:“没救了,人的身体被妖邪占居,yin毒上身,我师父在世,也救不了这小子,他挺不了几天。”
小冲子见范昱坤病怏怏走了,又说:“师父,昨晚我们翻了两间屋子,并没有找到值钱的东西,刚才刘大牛要给你钱,你咋不要啊!”
胡话大师说:“哼,咱们行走江湖,最忌讳捡芝麻丢西瓜,这点钱算什么,为师要的是名声。要让这里的人觉得咱们是高人,是神仙,不是为了骗钱。你跟为师三年了,为师在城里的身份、地位你难道不知嘛?!省城里多少领导官员富商都打破脑袋争抢着请我做顾问,这些乡巴佬的一点点小钱算什么,为师根本看不上,为师又不缺钱!咱们要放长线钓大鱼,你可不要因为小利坏了大事!小不忍则乱大谋,懂吗!”
小冲子连忙点头:“小冲子明白!谢谢师父教诲!师父说的对!不过昨晚我们没找到什么,你怎么知道是刘大牛老婆毒死了刘老汉,刘老汉的鬼魂又杀死了刘大牛老婆?”
胡话大师说:“昨天刘大牛请我驱邪时,我从其他街坊邻居口中打听出一些情况,那刘老汉生前赞了一笔钱,刘大牛和老婆整天追问,但是刘老汉到死的时候也没有说钱放在哪儿,刘大牛就想知道钱藏哪儿了。此事就是因钱而起。”
胡话大师接着说:“昨夜咱们进屋的时候,你没听见那傻小子嘟嘟囔囔的吗?为师仔细听清他说的,是两个人的对话,刘老汉说刘大牛老婆毒死他,刘大牛老婆说刘老汉勒死她。傻小子被两个冤魂附身,他嘴里嘟囔的话,就是刘老汉和刘大牛老婆的鬼魂想要说的。傻小子迷迷糊糊的说出来,结合刘家的情况,为师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小冲子瞪圆眼珠说:“师父高明!师父真厉害!竟然能听懂鬼话!我那个时候都不敢靠近那傻小子,哪还敢听他说什么!师父真厉害!那种情况下还分析局势!徒儿资质愚笨,再怎么也学不到师父十分之一的本领啊!师父,接下来咱们做什么?”
胡话大师说:“继续在这镇里看看,继续搜寻。”
头顶的大太阳虽然火辣辣的,范昱坤却感觉全身冰冷,这股子寒气是从身体里往外发出的。他头重脚轻,身子就像棉花轻飘飘,一路摇摇晃晃的几yu摔倒。他透过玻璃窗的反she,看到自己脸se乌黑,身上也发黑,好像从煤堆里刚出来一样,范昱坤自己吓了一跳。路上的人看到范昱坤,都避开他,好像避开瘟神一样。范昱坤吃力的回到面馆,面馆没有开张。范昱坤进了面馆,就看见草姨坐在柜台后面直哼哼。草姨见范昱坤进屋,立刻站起身,气呼呼的说:“唉呀!你个死小子!你死哪儿去了?!我到哪里都找不到你呀!”
范昱坤心中紧张,他太焦急,突然眼前发黑,差一点摔倒,他挣扎说:“……我……我……”他不会撒谎,胡话大师吩咐他又不能说出他们之间的事,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草姨掐着腰,急匆匆走过来,破口大骂:“你个该死的!你个废物啊!你说你干啥去了?!说!你看看都几点了,今天的生意又做不成了啊!”她看了看范昱坤病怏怏的模样,说:“啊?你到底干啥去了?咋变成这熊样了?!看着半死不活的!你感冒了吗?唉呀!这生意还怎么做啊!”
“你真是气死老娘了!”她立起眼睛,抬掌对着范昱坤脑门就拍了下去,啪的一声,范昱坤感觉脑门一阵火辣辣疼痛,他脚下无根,差一点摔倒。范昱坤心里理亏,低着头老老实实的站着,不敢说话,老板娘走到他身后,骂道:“死鬼!你是不是要死了!你倒是放个屁啊!”猛的一巴掌打在范昱坤后脑勺,范昱坤原来就站不住了,眼前一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