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森瞪大了双眼,满眼的迷茫,双手捂住咽喉,托住那淋漓留下的鲜血,缓缓扭头看向弩箭射来的方向。
一个皮肤微白,有着宽厚的下巴的中年人,缓缓收回了手弩,对着身边一个人说:“你罗爷手艺没落下吧。”
那人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声:“想当年你菊花盛开的时候,被人射的很准吧,是不是这样才苦练‘射’术的?”
那中年人顿时怒了!
乌森临死前,看到了喷射的鲜血,那鲜血,是从他的咽喉流出来的,很红……同时看到了那个走在所有人中间的那个少年……眼前视线逐渐变黑……变黑……最后看到了自己身体从窗户处跌落了下去……以及从二楼跌了下去,倒在了血泊里的那个人。
那个人……就是自己……
世界上所有的颜色消失了……变得纯黑……
姬子……你在哪里……
陆逊对着那个原本是廉国的传令兵说道:“速去传令,就说廉国国君,乌森死亡!”
那传令兵顿时一个激灵的回过神,看了看躺在血泊里,死不瞑目的乌森,取出长剑,割下乌森的头颅,骑上马,高声大呼着:“廉国国君,乌森死亡!头颅在此!在此!”那传令兵明白,这一次的传令是他的投名状。
陆逊对着秦天说道:“那个为乌森出谋的人,是友非敌。”
秦天不动声色的询问:“为什么这么说。”
陆逊说道:“这一条街是从皇宫到南门的最近的一条道路,并且乌森的目光全部都被无双军吸引过去,是不太可能注意后面的情况的,可以观察战局的地方太多了,为什么偏偏选择这样的一个地址呢?”
秦天点了点头,露出一丝笑容说道:“说来也是,刚才我也看到了一个脑袋一露一下就消失不见了,而且最后偏偏下了一个那么有暗示意义的命令。”
陆逊说道:“对方对我臻国很熟悉,应该是我们臻国高层的友人之类的。这么做的意图很明显,试探我臻国的实力。”陆逊有些不确定,因为这个姬子太过神秘和复杂了。
秦天皱了皱眉头说:“秘密总有一天会暴露的,现在现将廉国兵马都杀干净吧。”
这一场战争,像一场小丑的表演一般,可笑之极,从头到尾都是一场表演秀,一场姬子的表演秀,和陆逊下了一盘让秦天迷迷糊糊的棋,迷迷糊糊的开头和结尾。
……
……
就在二月四曰的早晨,那位在仙央郡翻云覆雨,左右着一场战争的姬子,此刻挂着一丝淡笑,走上了清泉山,在家宰的热情引领下,到了悬崖边,看到了黑羽先生凌鹤,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黑羽先生,姬寒拜访。”
黑羽先生站在悬崖边,看着群山山峦跌宕,云雾缭绕,回身淡笑着对姬寒说:“玩的怎么样?”
姬寒笑嘻嘻的说道:“嘿嘿,寒在仙央郡玩的可是很热闹啊,不过可惜,那个臻国国君手下都是精兵,身边又有高人,姬寒不好下手,玩的不怎么尽心,下一次,寒再玩一场。”
黑羽先生故意板着一张脸说:“你不会弄伤他的精兵吧。”
姬寒有些郁闷的说:“本来寒是打算灭他几千兵马的,不过可惜,低估了臻国精兵的能力,居然力举五十斤装备而持久不息。”
黑羽先生笑了笑说道:“我估计那个小子正在纳闷呢,玩的没头没尾的,该静下心突破了吧。”
姬寒点点头说道:“黑羽先生,你没告诉他那个乌森后面是那个人吧?”
黑羽先生摇了摇头说:“没那个必要。”
……
……
昨天晚上,秦天七千兵马彻底掌控整个仙央郡,而秦天也入住了仙央城之中的皇宫,对于乌森的嫔妃,被秦天赏给大臣们,自己让手下炖了一锅虎鞭汤喝了下去,睡觉了,可能有些太补了,秦天彻夜未眠,全身都热乎乎的,早上也不知多久才睡觉。
一直睡到了中午,秦天才被一个宫女叫醒了,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之后,漱口洗脸,吃过午膳,没错,是午膳。
随后在御书房之内接见了陆逊、罗当、习原、赵云。
秦天对着罗当说:“廉国皇宫的那个地牢你们看过没有?把人都挑出来,分别分配给影袭以及土匪。”
罗当点点头表示知道之后突然说:“国君,伊莲的弟弟也就是那个六岁的青国国君怎么办?我看他好像很恨我臻国,另外,那个伊莲我还没杀呢……”
秦天看向陆逊。
陆逊想了想说道:“国君不如把他们都杀了吧。以绝后患。”
秦天看向赵云。
赵云想了想说:“国君,臣以为……还是把她们杀了吧。以绝后患。”
秦天:……,看向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