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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方,寡人昨日听人说起,说你前日杀了寡人的客卿严平锯子?”今日一大早,宫内就有人传唤王离入宫,才入得宫,见得坐在沙发上的赵王就听他问道。
王离听赵王声音,虽是有些微怒,却并无什么严厉,应当只是听说严平之死,召他来问询一二。“大王,可知严平是如何死的?”
“具体事情寡人寡人也是不知,也是昨日偶尔听人说起,十方啊,那严平锯子乃是墨家行会首领,麾下墨家剑士也为我赵国多有出力,墨家门人更是顶级的工匠,是故寡人以严平锯子为客卿,却不想他亡于你手,十方,具体事情究竟是何事?”
原来是这般,王离心道,也不知是谁与赵王嚼舌头,只说他杀了严平,却是忽略了其他,这张嘴却是有些厉害。
以此事看来,他以宗室公子为纽带,教好了那些公子,又与他们一同挣钱,有了共同利益,昨日所有参与者收获都不菲,未来更可预见,这使得赵国王族宗室的阵营已经开始偏向于他,整个赵国朝堂,关于他已经有了很大的偏向。
如今已经不是当日赵王提他拜相,整个朝堂拼死反对了,靠着那群宗室的世卿大夫,他已经破局,不过朝堂上依旧有着反对者。
不过这些反对者说话不敢明目张胆,而是以这等言辞说话,这却也是好事。王离心中洞若观火,全赵国人都道赵穆是死在他手中,昔日赵穆就够厉害,如今他得大王看重,比赵穆更厉害,那些人却也是因此心存畏惧,才这般行事。
“赵氏宗室为我笼络,此时才初初开始,日后迟早会为我所用,其他公卿大夫哪怕是敌对者也这般忌惮。我在赵国朝堂已经立有一席了。”
“大王,那严平死于我府邸之前,想必当时赵定将军也是得知,不如将赵定将军请来问询,事情就可清楚。”
“哦?严平锯子竟是死于你府邸门前,十方,你直接与寡人说就可,何须请赵定过来?”
“那十方就与大王直说了,此事一是涉及到墨家内部争斗。另外也是那严平无礼,在十方府邸门前也敢放肆。我派人喝止都喝止不住,非但喝止不住,竟还敢与我的人兵刃相向,带着墨家剑士与我的护卫争斗。”
“墨家内部争斗?兵刃相向?不错,那严平锯子确实有几分倨傲,却想不到竟如此倨傲,在十方府邸门前都敢如此,十方斩杀他也是正理。”
“真是可恶,原来事实竟是如此。亏得离楼大夫说的严平之死好似十方故意擅杀,无视法度,明日朝堂,寡人定要责问于他。”
赵王厉声道,王离稍稍一说,他哪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大王何须如此,也不必对那位离楼大夫太过责怨。不过是嫉妒大王对王离的看重罢了,正所谓,不遭人妒是庸才,离楼大夫如此。却是让王离脸上添光彩呢。”
“不遭人妒是庸才,十方说的真是好,可不就是这个道理。”
听着王离妙语,赵王连声大笑:“不过有功就赏,有过则罚,这一点还是不可违,寡人定是要好好教训那离楼大夫一顿,十方却是不必为他说话。”
“大王,另外,其实斩杀严平却不是十方。”
“不是十方?那严平的剑术在邯郸少有人敌,也就是我赵氏武士行馆的馆主赵霸先生的剑术才可勉强胜于他,十方府上难道还有这等人才?是了,十方刚才说是墨家内部争斗,定是有了墨家高手斩杀了严平。”
赵王猜测道:“严平已死,若是有比他更厉害的墨家高手与寡人为客卿却是更好,既是墨家内部争斗,想必那位高手击杀了严平之后,如今也接收了邯郸墨家行会吧。”
“只是不知那位高人是谁,十方可否介绍寡人?”
“哈哈哈哈。”只听王离笑了起来。“十方何故发笑?”
“大王,那日确实有着墨门高手来王离府上,身份何止是赵墨锯子,他是墨家真正的传人元宗,而严平不过是以下犯上的叛徒,不过斩杀严平的却非是元宗先生,而是我的一位同乡,当日五十护卫破八百马贼的项少龙大王想必是听过的。”
“项少龙,原来是他,想不到他的剑术竟是如此高明,我听说十方曾经指点过他剑术,又于他说过万人敌的评断?这段时间赵定也是屡次向我举荐,听闻十方着他在府内为十方训练家奴,这是否太过屈才?不如让他出士领军,未来未尝不是下一个廉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