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两辆马车启程,带着两个少年踏上未知旅途,也许等待他们的是艰难和困苦,虽然他们年幼,但有时候勇气是不分老幼的,以为一个信念,能让他们在面对一切困境的时候,都没有退缩的念头。
看着两辆马车渐行渐远,菲丽雅还有些恋恋不舍,眼眶泛红,天下的母亲谁能舍得自己的儿子离开身边,日后恐怕伴随她的是日日夜夜担忧。
“菲丽雅,怪我吗?”思克恩将一件衣服披在菲丽雅身上,将安杰送走,除了对不起这个儿子,也对不住这个等待自己这么多年的妻子,要知道她无时无刻都希望能在自己的身边,希望自己能给她和安杰幸福的生活,然而一家人相聚短暂,自己就将儿子送走,接受最严格的锻炼,是否有些残忍?
“不,这样反而更好。”菲丽雅擦了擦眼里的泪珠,笑颜一展道:“你刚刚听到了,安洛喊安杰弟弟了。”
“是啊,我说过,要给安洛一点时间,他一定会接受你们母子俩的。”思克恩心中有些宽慰,他很希望安洛能不原谅自己,在他母亲雷洛雅过世一个月后,又接了另一个女子进家门,当他更希望安洛能接受安杰和菲丽雅。现在不是很好的踏出了一步吗?
就在思克恩和菲丽雅还在目送两个孩子的离开的时候,在不远出的一幢很高的钟楼里,又五六个身穿黑衣黑袍的人,将身形和连都遮掩起来,正在悄悄的注视着元帅府的一举一动。
其中一个压低着声音道:“思克恩的第一步,就是将两个儿子送走,想尽办法让他们变强,为将来的大战做准备,可是这样就能抵挡得了无底之渊吗?”
“无底之渊神秘,强大,我估计个个都该是圣阶的实力,要不然当日思克恩怎么会一败涂地,不过话说会来,思克恩居然还有一个孩子和妻子,倒是出乎意料啊。”
这些来历不明的人,已经注视了元帅府好久了,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听他们的口气似乎不是站在无底之渊一个阵营的。
如果他们在远处眺望,才能避开思克恩灵敏的感官,那么有一个人直接在元帅府大模大样的坐着,究竟是何时进来的,思克恩一点察觉都没有。
一个布置很温馨的房间,一张婴儿的摇篮正被一双手摇晃着,一个女婴发出快乐的笑声。
因为要送安洛和安杰离开,菲丽雅将照顾安雅的重任交给几个细心的丫鬟,相信思克恩坐镇,和安雅身上的天地守护,不会再有人来犯。
然而事事难以预料,两个丫鬟已经昏迷在了地上,取而代之照顾安雅的是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他的面容俊朗不凡,年龄看上去并不大,但深邃的眼神中总是藏着那淡淡的忧伤,给人一种饱经风霜,经历万千事态的感觉,仿佛他的年龄,并没又看上去那么年轻。
他看着摇篮中的安雅,嘴角似笑非笑,有的时候还伸出手捏了捏安雅的小鼻子,淡淡道:“小家伙,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会惹来多大的麻烦,十六年后,天下将因为你而大乱。”
神秘男子自言自语,对此,还是婴儿的安雅当然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发出了几声欢快的笑声,好像在催促男子继续摇晃摇篮。
男子只是微微一笑,将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压得着声音道:“嘘,小声点,你这个小淘气,你父母要来了,我要走了,以后回来看你的,记住我的名字,叫淩,你就叫我淩叔叔吧。”
当思克恩和菲丽雅推开房门的刹那,他们看到的只是一副很平常的画面,两个丫鬟正在细心的照顾安雅,然而安雅似乎有些不太高兴,噘着小嘴。
没有人察觉异样,对方来无影去无踪,明显实力远高于思克恩,这个叫淩的男人,究竟是谁,来访的目的又是为何,和之前在钟楼上监视元帅府的黑衣黑袍的那伙人有是否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