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朗星稀,淡淡的薄雾被风吹动着,遮掩得远处的星辰越发飘渺起来。
杨茯苓站在窗台上静静的看着夜空,屋子里杨柯正和赵邀在通电话,这个时候,她一般都会主动避开,尽管杨柯从未要求过,但她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在她面前,杨柯从不会提赵邀,也不会主动和赵邀通电话,但也有那么几次,就如同现在,是赵邀在晚上打电话过来,每每这个时候,好像都有个声音在提醒着她:她只是杨柯背后的女人!
杨柯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伸手将她搂在怀里,轻声道:“不开心?”
杨茯苓轻轻摇头,“也没有不开心,放心好了,我不是说过的,尽管心中会有些失落,但我不会吃醋的啦……我知道自己的事情,从一开始决定下来,就知道以后是什么情况了。你别为我**心了,我得到了她得不到的,嘻嘻,好了啦相公……我真是不想结婚,所以才会来找你的,真要说起来,应该是她嫉恨我才是。其实,就这样……挺好的!”
嗅着对方**的体香,听着对方说的话,杨柯愣了愣随即笑道:“娘子真是善解人意!”拉着对方进了客厅:“来,听相公和你公公通电话!”杨祸水随即浅笑着依偎在他怀里,听着杨柯和杨正和通话,对于杨柯和父母家人通电话,她是从不避忌的。并且对小香草极为感兴趣,听了杨柯的形容,恨不得能立即见到这小丫头,然后带身边培养,用她的话来说,保准将香草培养成一个绝世妖孽!这倒是和杨柯的想法类似,只是杨柯心中给香草定位的绝世妖孽,却和杨祸水是不同的,让香草呆在父亲身边,这鬼丫头将来的妖孽程度,怕是比起陈桥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杨柯在电话里将陈桥的手段讲了,杨主任也是笑了笑,对杨柯说道:“陈桥算是悟姓很高了,这些年跟着我,很多东西都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不过有些走偏,这样的手腕在市一级以下会很管用,但再往上,到了省部级层面,就没多大用处了。我已经提醒过他,这样的行事风格,到了一定的程度若是不改变,他将来的成就必然有限。在县市级层面上,类似于陈桥这种作风的人,太多太多了……这些东西,你自己要注意,政治手腕,用阳谋平推才是王道,就像你在龙山弄出来的那个公司就不错。类似陈桥运用的手法,偶尔用用无妨,用多了终究会影响自己的眼界格局……”
类似的话语他准岳父赵书记也曾说过,杨柯到现在仍然记得清清楚楚,到了一定的高度,行事的风格自然是会跟着所处环境而改变的。挂掉电话,杨柯脑海中再次将整个事件的经过梳理一遍,却惊讶的得出一个结论,陈桥的真正的目的并非只是局限在龙山,而是瞄向了县里!将陈桥放出的一系列烟雾化解开来就能发现,这只是很简单的一个挑拨手段,但却用烟雾弹将真正的目的隐藏得极深,一般人连表面的假象都看不明白,自然发现不了他真实的意图。陈桥是想让杨锋尽快将叶红秀挤走,使得李副书记叶部长一方和杨锋所在的势力因为这事掐起来……
“阴险小人啊!”杨柯想到这里,笑着骂了一句。
“相公骂谁啊?”杨祸水抬头问道。
“陈县长,太阴险了,环环相扣中暗藏杀招啊……叶书记真要是很快被杨镇长挤走了,那李副书记等人不管为了面子还是里子,都得向那边找回来啊,无解!无解!太无解了!”
“相公真聪明哦,说给妾身听听好不好?”杨祸水娇笑着送上小马屁。
杨柯苦笑起来:“聪明个槌子!陈县长这阴险小人连你家相公都算计进去了,娘子,想个办法帮相公将陈县长收拾了。”
“怎么会连你都算计了?完全是把你摘出来了啊?”杨祸水不解的问道。
“这就是迷惑人的地方啊,你想想,陈县长要让那两边掐起来,是不是斗得越凶越好?要让他们斗得头破血流的,这中间就有个时间姓的问题,怎么说呢……叶书记越早被挤走,李副书记和叶部长面子上就越是挂不住,出招也会越狠,对吧?”见得杨祸水点头,杨柯继续分析道:“可杨镇长刚下来啊,以他目前的情况不可能很快就能将叶书记挤走的……需要我帮忙,就这么简单!”
“……所以,陈县长连我也给算进去了,娘子,你说是不是该好好问陈县长要个说法?”
“那将来李副书记他们会不会发现是你在背后使力?”
“**作好了就发现不了!所以说陈县长才是真正的阴险小人嘛,娘子,你可得为相公出气……”
杨祸水大点其头,愤然坐起来,美目中精光灿灿。看她那杀气腾腾的样子,似乎立即就要去将陈县长抓过来跪着认错一般。
杨柯好笑的轻轻在她俏脸上拧了一把,跟杨祸水在一起,总是如此放松,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倒也渐渐的有些懂得这个人生**如雪的妖女了,心中也是多了些牵挂。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感觉有些愧对她,在以前,他压根不会有这种想法。
就在两人你侬我侬之时,敲门声响起。
杨祸水起身开门,周娟、张成中等人鱼贯而入,周丽笑道:“哟,看来咱们来得不巧,打扰到书记谈情说爱了。”
“这天还没黑透呢,谈什么情!”周娟和周丽一唱一和的开起了杨柯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