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所有人都觉得奇怪,速度再快,但至少也会留下残影,但现在,只见箭响,不见箭影。
武藏也惊呆了,手中细剑倏起急掠,罡气映出金芒千溜,蓬散四射,布成了一面伞形的黑,护住全身。只这瞬息,“噗噗”连声,被撞飞的箭矢此刻才显露影踪,不过和刚才变成铁屑相比,此刻被挡飞的箭矢却是完整的,可见箭矢中蕴含的斗气增强了不少。
“呼”的暴旋半尺,凯诺侧身向左,连眼皮子也没有撩一下,右臂倏翻猝扬,只见一支支箭矢被搭上猎鹰之眼,弓弦急颤,那箭矢却又像极西的电闪,一亮又熄,这次连急速飞行的破空声也没有。
而武藏,却状若疯虎般,不停挥舞着,戮如毒蛇窜舞,点若星飞砂走。“削”“削”的剑刃破空之声与“嘭”“嘭”箭矢撞飞的锐响混成一片。凯诺倏地停了,手搭猎鹰之眼,双眸宛如万年寒冰般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而武藏人影起落似电,手中细剑急速挥舞着,浓厚的罡气护住全身,他的鬓角鼻洼,己经微微见汗了。
凝视着冲过来的武藏,他的右手搭上了箭囊,轻轻一拍,一只箭矢飞起。就在他弯弓欲射时,一道人影拦在了武藏的身前。令狐绝下意识对锁魂碑下达了指令:停。
凯诺僵住了,手臂缓缓的放下,和刚才的快捷相比,显然生硬了许多。其他不知道内情的猎鹰都用一种特别的眼神着凯诺,刹那,他们和令狐绝初见时一样,对凯诺都有一种陌生距离感。
拦住武藏的是那个丑陋的老者,显然他和武藏认识,而且身份还不低。只见他快速地在武藏耳边说了几句,武藏则无可奈何的垂下脸庞,神情有点沮丧。
缓缓的转过身,眸子射着寒光,丑陋老者冷冷地道:“天道,隐匿。令狐绝,我虽然想不到你用什么办法让你的属下暂时拥有了这种能力,但我可以肯定这不是他自身的力量。”
令狐绝知道凯诺的天道过于明显,也不辩解,冷静地道:“只要是他身上施出的力量不管来自于哪里,都是属于他的。怎么?想输了不认帐。”
承认令狐绝说的有道理,那个丑陋老者倒也干脆,坦言道:“我们认输。”
从我们这俩个字里,令狐绝肯定了丑陋老者和武藏的关系。不过,对于武藏,他不想追究下去,毕竟他们来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帮凯诺解开心结,于是,他走到望月舞雪身前,面无表情,冷硬得就像是一张铁制面具!静静地道:“感情的事,我知道不能勉强,但你,欠凯诺一个说法。”望月舞雪不敢直视令狐绝的双眸,垂着脸蛋儿,她试图保持平静与从容,但是,她没做到,这从她微微颤抖的娇躯就可以出。
“令狐公子,你不要得寸进尺。”眼见女儿受辱,望月文川收起了他习惯的笑容,眼神也变得冷厉起来。
耸动着肩头,望月舞雪语声幽幽地道:“你要我怎么做?”
令狐绝没有说话,转身回到凯诺的身前,用最轻微的声音低吟道:“法则、破禁。”白光倏地没入凯诺的体内,凯诺倏地收起神甲,神色恢复了自然。他虽然不知道先前发生了什么事,但从武藏的神色中,就可以出,刚才那一战自己胜了。可这样的胜利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喜悦,反而是种负担,压在他胸口有点难受。
正是由于这种挫败感的产生,反而让他对望月舞雪的怨恨少了一点,他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自己,那藏在胸口的手帕再次取了出来,高举着,面对着望月舞雪,缓缓的,带有那么点凝重意味的撕成俩半,意思很明白,从此就一刀两断。
“走吧,老大。”凯诺平静地宛如在说一件儿戏之事一样,口气虽然有些黯然落寞,但却十分自然,显然,他对已然逝去的爱情,已经没有了一点眷恋,对曾经的爱人呢?是不是同样如此,只有他自己知道。
在所有人都认为事情就这样落幕时,令狐绝却笑了,笑容开始时是超脱而安详的,但慢慢的严谨起来,有丝丝的寒气流露:“就这样走了,是不是有点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