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修斯等人给曼丝检查完伤势,抬进琳娜的房间,包扎完伤口后,令狐绝到了,听完修斯等人的叙述后,了宇文琴一眼,便走进了琳娜的房间。在榻边,他轻轻地蹲了下来,此时,曼丝睡着了,那双秀目正紧紧的闭着,弯长的睫毛在微微颤抖,右脸颊上,带着一丝可怕的淤青,衬着那蓬散的秀发,低弱的呼吸,去,怎不令人心中酸楚……
虽然修斯等人已经检查过了,说只是些外伤,不碍事。但令狐绝心里还有点不放心,让思思又用了一次高级治疗术。淡淡的白光笼罩,令狐绝一直蹲着没有动,双眼直视着,着那张秀丽的脸蛋儿逐渐转为红润,听着她的呼吸逐渐正常,于是,他才欣慰的叹了口气。
或许是这声叹息,惊醒了曼丝,缓缓睁开了双眸,首先映入她的瞳孔中的便是令狐绝那俊美,深沉而含蓄的脸孔,下意识的反应,曼丝想坐起来。却被令狐绝阻止了,“别动。”他低沉地道,第一次握住了曼丝那比平常女子要粗糙许多的小手,让自己手心的热力传过……
红晕爬上了曼丝的脸蛋,虽然她强作镇定,但很显然,她的胸脯起伏加剧了,小巧的鼻儿微微翁动着,她想把手抽回来,虽然被握住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好,但又怕,怕抽回了后再也没有机会感受到这掌心里的温热了。于是,她装做不知道的垂下头,缓缓地,溢出了两粒幸福的泪珠,轻轻沾上那绒密的睫毛。
这让令狐绝更是心痛,他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说什么都表达不了他现在的心情。只能凝视着,微笑着,微微使劲地捏了捏曼丝的手,却发现,自己的手心里有汗水渗出。
曼丝深深明白令狐绝的性格,只有在动情时才会这样。虽然这个情未必是男女之情,但她还是感到一阵甜蜜与温馨自心底缓缓上升。这甜蜜是刻苦铭心的,这温馨是期盼已久的,她相信,这一辈子她都不会忘记这种感觉。
见俩个人都不说话,表情又有点奇怪,思思纳闷了,她飞到曼丝的胸口,温柔的摩挲着滑腻的面颊。喃喃地道,“曼丝姐姐,疼吗?”
一络秀发垂落在她的额边,曼丝浅浅地笑道,“不疼。”
松开手,令狐绝站了起来,温和的笑道:“曼丝,你先休息,我出去安排一下。”雪白的贝齿微微咬着下唇,曼丝乖巧的点点头,此刻,她还在品味着方才的那份甜蜜。“思思,怎么还赖着不走?”令狐绝见思思趴在曼丝胸口不肯起来,怕她缠着曼丝,就在门口招手道。挤眉弄眼地朝他做了个鬼脸,思思飞起,双手捧在下巴边,极其可爱地道,“曼丝姐姐,没事的,过俩天就好了。”
曼丝当然知道自己的伤情,在撞开宇文琴后,她已经尽力劈开要害,别血流了不少,但其实伤得并不重。不过,也多亏魔月来的及时,不然野原三郎那一刀戳下来,就是有九条命也报销了。
走出琳娜的闺房,所有人都围着飞舞在半空的血印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见他出来,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道,“老大,这是你那里找来的?”“老大,他叫什么?”
“问她?”令狐绝朝身后的思思指了指,向院外走去,在门口的柳树旁,依着一个美丽的背影。
还未走近,一阵淡雅而幽远的挂花香味,已轻轻传入令狐绝鼻管之中。虽然只是窈窕的背影,却依旧散发着那令他曾魂牵梦系的韵息。“你有什么打算?”令狐绝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却没察觉,自己竟然无意识地把称呼给省略了。
宇文琴没有回头,所以令狐绝不见她眼眸里那隐隐的泪雾,只听见她略带生硬地回答,“我想回家。”
咽了口唾沫,令狐绝淡淡地道,“回家也好,恐怕也只有神殿能对付残月族。”
泪水旧旧涌出,她强忍者不没有一点声息。仿佛这泪珠儿,只是带有咸味的水,没有温度。“替我谢谢曼丝姑娘,她,她是个好姑娘。”
令狐绝有点不太明白宇文琴说这话的意思,只能顺着她的意思说下去,喃喃的道:“是,曼丝是个好姑娘。”含着隐隐泪光,宇文琴转首凝视着令狐绝,几络秀发垂落在她的额边,这模样,诱人极了,幽怨的道:“能不能就这样算了?”
令狐绝知道她指的是他和神殿之间的事,也明白她其实并不知道其中的内幕,他也不想说,只能摇摇头,用一种低沉到近乎痛苦的语气道,“有些事不是一句算了就能解决的。”
宇文琴黯然一笑,她曾无数次的问过爷爷,可爷爷就是不说,可从爷爷的神情中,她就能出这其中有很大的隐情。“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她哀哀的出声道,眼眸里,充满了泪水。
想起西罗那残缺的独眸,想起西亚躺在他那怀里那微微的颤抖,想起那从未蒙面,却生下了他的母亲。泪洒在心上,血印在胸口,于是,低沉的,悠远的、悲呛的语声似来自天际,响自云端,“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那好,我告诉你,为了一个永远解不开的仇恨。”
胸脯剧烈起伏着,宇文琴失魂落魄般凝视着令狐绝,虽然,她只能到令狐绝的侧面,“不,我爷爷不会的。不会的。”她用一种近似疯狂的语气,替自己的爷爷辩解的,虽然这样的辩解,显然如此的苍白和无力。
“真正欠我的,不是你爷爷。”令狐绝望着缓缓流动的河水道。他曾经暗地打听过,真正掌控神殿的并不是宇文吉,而另有其人,宇文吉只是神殿在明思帝国的发言人。
宇文琴站到令狐绝身后。四肢可怕的痉挛着,一张俏脸儿白得如纸,颤声道,“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