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几口送过来的水果,令狐绝口齿有些模糊朝坐在不远处,使劲地盯着自己的那个女孩问,“对了,还不知道姑娘尊姓大名呢?”
“尊姓大名?”少女咬着自己的手指,一头雾水的反问道。
“就是你的名字?”
少女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很久没有人叫我名字了,我都忘记了,我叫小静,我姐姐叫小叶。”
擦了擦另外一种上去很漂亮的果子,令狐绝放到了嘴边,满嘴的甘甜。他好奇地道,“这里真的只有你和你姐姐两个人?”
“是啊。”小静的语气有些黯然,她挪了挪身子,靠洞壁坐着,曲着腿道,“自从一年前阿野被姐姐杀了以后,这里就剩下我和姐姐两个人。”
“阿野是谁?”令狐绝很好奇,他放下唇边的水果,侧过脸问。
“他是我们的族人,比我们大两岁,因为受不了这里的寂寞,想逃出去,被我姐姐发现,他――――――――。”说到这里,小静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转过脸,擦了擦已经湿润的眼角。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你姐姐?”令狐绝从小静的言语里可以感受到小静心里的悲意,也可以想像那个叫阿野的族人曾经留给她很多的美好的记忆。
“我姐姐是族里的护法尊者,别说是阿野,就算是我,如果我想逃离神谷,她也会杀了我。”
“为什么?”令狐绝有些愤怒,这个姐姐也太不近人情了。
“不为什么。”这次回答他的不是小静,而是小静的姐姐小叶,她寒着脸,从洞口走了进来,背影挡了仅有的那么一点光线,让人不清她的脸。“姐姐。”小静站了起来,从她局促的表情来,对于她这个姐姐,她是非常害怕的。
令狐绝不屑的转过脸,对于这种没有血性而且残忍的女人,他是没有好脸色的。小叶走近了,她的五官和小静长的几乎一样,可气质却截然不同。一个如春天的柳絮,有阳光的轻柔。一个却如黑夜的荆棘,有残酷的尖锐。而现在,她正用这种残酷而又尖利的眼光注视着令狐绝,冷冷地道,“任何想违背族训的人都得死。小静,你记住了。”
“是。姐姐。”小静低着头,轻轻地回答道。
“你叫令狐绝?”小叶凝视着,她的眼神变了,从尖利变的虚无起来,仿佛是极昼的黑夜,没有一丝情感的残影。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令狐绝有些愕然,他记得和她交手的时候没有提起过自己的名字啊。
小叶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是在趁他昏迷的时候,悄悄地在他身上施了一些包括搜神术在内的魔法。而是转过身,背对着令狐绝道,“你不需要奇怪,我知道的很多,包括你为什么来这里。我可以让你走,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你就可以带着月箩花去救你的兄弟。”
凭令狐绝的聪明他当然想到小叶一定是在他昏睡的时候用了黑暗系的心理魔法来获取自己的资料,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到底是什么条件让眼前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如此轻易的放过自己,他想听听。“既然姑娘如此客气,那就说说你的条件吧?”
小叶转过身,脸上露出如鬼魅般的笑容,这个笑容很冷,冷的让普通人到,都可以做恶梦。“我要你帮我找到另外四件阿修莫的装备。”
“阿修莫,不是创世神嘛,他的装备我到那里去找?”令狐决有些茫然。
“创世神。呵呵,他也配。”小叶狂笑着,这笑声仿佛蕴涵着数千年的仇怨和屈辱,是如此悚人。良久,才停了下来,继续道,“黑龙之枪既然已经落入你手,那么其他四件装备也一定已经出世,我要你在三年内找到它们,然后把它们送来这里。”
“你是说黑龙枪是创世神阿修莫的装备。”令狐绝这才明白其中的关系,原来大陆上流传的五大神器是当年创世神在百族大战时的装备,兵刃,难怪具有如此大的力量。
“怎么样?只要你答应,你可以立即带着你的精灵和魔兽离开这里,当然,还有这个。”小叶抖了抖身上黑色的披风,很诡异地从中取出几株白色的花,花朵很小,茎秆处还有细细的小刺,令狐绝一就知道,这就是他要找的月箩花。
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突然降临在自己身上,令狐绝还真有点不敢相信,他怀疑地道,“你就不怕我一去不回来?”
小叶很老实的回答道,“老实说吧,我在你的身上动了些手脚,除非你死了,否则你一定会回来,就算你没有找到,你也会回来,不过你不要担心,在三年这个期限没有到之前,你不会感觉到任何的不适。”
令狐绝默默地接过小叶递过来的月箩花,就如同上次他和鬼忍公主之间的交易,他没得选择,只有答应。“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要找到那五件装备吗?”令狐绝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因为它能让我们离开这里。”说这话的时候,小叶已经和小静站在了一起,她们肩并着肩,着洞外,外面是一个洞口大的黑夜。
令狐绝同样着外面的黑夜,不知为什么,听了小叶的这句话,他对自己这次要完成的任务第一次有了那么点把握。
战斗进展的远比预想的要顺利,从攻克城门到现在,不过半个时辰的工夫,西亚带领的烈炎骑兵团已经控制了大半个底特城,现在,他们攻占的目标是由重兵把守的监牢,据说,这里关押着数以千计的奴隶,当然,这些奴隶大部分都是被俘虏的黑狼军团的士兵。
此时,西亚已经下了马,萧瑟的北风吹动他身上的黑色披风,给人一个孤独和坚强的背影。缓缓地举起手,随着他的动作,身后数百名已经落马的烈炎骑兵迅速地排成一个十人一排的方阵,一个个用套在左臂上的皮盾护住身上的要害部位,高举刺枪,枪尖折射着东边天际投射来的那一缕光线,闪烁着一片令人头晕目眩的寒光。等到从监牢箭孔里射出来的箭明显的稀疏了,西亚的手一挥,那几百名烈炎士兵便蜂拥而上,黑色的皮甲卷起一层层黑色的波浪,也卷起一片震耳欲聋地喊杀声。
西亚也准备上了,这时,多梭的喊声伴随着马蹄从背后传来,“将军,将军。”
“什么事?”西亚转过身,握着他手里的还是那把断剑。
一个漂亮的半旋,多梭从飞弛的马上落了下来,有点气喘吁吁地道,“有消息了。”使劲的咽了咽口水,继续道,“有师团长他们的消息了。”
西亚眼神明显的一亮,精神抖擞地道,“快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