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抹阳光自窗外印入,斜斜的照在宇文琴的脸上。她静静的坐在榻沿,神情因刚修炼完魔法操控力而显得有些疲乏黯淡,但是,她那张圣洁的面庞,仍旧散发着一片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彩!
房子里静悄悄的,静得宇文琴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可她的心情却不能平静,令她自己都奇怪的是,在这俩天里,为什么在她疲乏的时候,第一件进入她脑中的事,不是别的,就是令狐绝那双凛然,正气的眸子。
她牵动了一下嘴角,微笑着,那神态是是羞涩的幸福,仿佛远境已经开始在她的憧憬中成形――――这时,细碎的脚步声近了,一阵轻轻的扣门声传入她的耳中。
半转过头,宇文琴带着几分倦散地道,“是巧儿吗?进来吧,为什么外面――――”还没有等她问完,室外的松木门突然开启,俩道人影在她还没有完全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已把一柄精芒四射的匕首抵住了她的喉咙,一个冷幽的语声响起,“你是宇文琴?”说话的正是曼丝。
”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想干什么?”情急中,宇文琴白嫩的脸孔像染上了一层红霞,语气却异常的平静,她却没有像一般世俗女孩那样惊慌失措,仅只是疑惑得了曼丝和索非亚一眼,在她的印象里,她应该不认识这俩个美丽的女孩。
曼丝稍微移动了一下身子,但手中的匕首却更紧了,冷肃地道,“你们把令狐公子怎么样了?”
“令狐公子?”宇文琴在心里打了个转,迷惑的接口道,“你们说的是令狐绝吗,他不是去找一个叫拉泊的人了吗?”曼丝垂下眼帘,缓缓的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宇文琴深深的凝视着曼丝,她发现在曼丝那双冷幽的眼神中,透射出一股哀怨和颤栗的光芒,“这个女孩和令狐绝是什么关系?”宇文琴一边在心里自问道,一边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曼丝。原来,宇文吉从魔法阵回来后,就骗宇文琴说令狐绝找到了他想要找的人,要在那里待俩天,俩天后自己会再去接他的。宇文琴虽然觉的有点不对,但也想不出有什么地方不妥,也就相信了。
凝视着宇文琴那张秀丽而圣结的面庞,曼丝觉的她没有骗自己,咬咬嘴唇,用力使波涛汹涌的心头平静下来,冷静地道,“宇文姑娘,那你这俩天就没有问过你爷爷?”
宇文琴摇摇头,虽然她已经清晰感到自己的爷爷可能在这件事情中对自己有所隐瞒,可她还是辩解道,“这位姑娘,我爷爷不会为难令狐公子,这恐怕是一场误会。”
曼丝面庞煞白如纸,浑身都散发着一片强烈而使人颤抖的韵息,她此刻已明白宇文琴并不知情,但她更确定,宇文吉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不然昨天就不会把她们挡在门外,冷酷的撤撇嘴唇,“宇文姑娘,来这件事还要再麻烦你。”说完,倏的右手轻挥,一股冷幽幽的真气,已急速的注入宇文琴身体之内,循着血脉流转。
宇文琴只觉得锋芒炙针扎戳心间,眼前一黑就昏死过去。曼丝夹起宇文琴曼妙的身躯,并朝索非亚施了个眼色。于是,俩人飞速的掩门而出,在几次潜影换踪后,她们已经到了围墙边,纵上墙头,四双锐利的眼睛,冷酷而机警的向四周搜视了一下,然后发出一声冷幽的长啸。
那啸声好象似来自极西的吟唱,让在府门外厮杀的修斯等人精神为之一振。尤其是西罗,更是运用着自己尖锐而敏捷的智慧推断目前的情形,“曼丝已经得手,为恐宇文吉察觉,我们还是速战速决。”忖思完毕的西罗,嘴角勾出一丝残酷的微笑,双臂一抖,冲天飞起六丈之高,略一盘舞,手中的剑宛如天际骤落的流星,闪过点点星芒,,绵绵不绝的自四面八方朝德力围挤而下,凌厉之势,与刚才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德力满身大汗淋漓,却又不得不强作精神,狂吼着,左让右躲,金斧亮起光彩纵横,挥霍斩劈。翻身轻躲的图苏轻笑着,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布着一层揉合着血光的煞气,“独钓寒江。”一片晶莹的猎刀弧光似来自极西的飞雪,在德力躲闪不及的左肩上,狠狠的割了俩刀,血光骤现。
目睹德力受伤的拿可巴显然已经到达力竭神疲的地步了! 身上全染了血,气喘吁吁。眼神也有开始时的怨毒,而逐渐被惊恐所和疲乏所取代,说实在的,这是他成为神兽战士后最狼狈的一次战斗。不过这也难怪,谁叫他现在的对手是米兰――虎族的第一勇士。
而另外一边的情况更掺,白尼在修斯的猎刀下,已经面如死灰。他咬紧牙根,真力全部贯注双臂,倾出生平之力,上下如飞的招架拦截,可还是挡不住修斯绵绵密密,浩浩荡荡的刀气,终于,在一片“叮当”不绝之声后,几度裂帛似的刺耳声音亦紧接着他的闷哼响起――
“住手。”宇文吉情形不妙,急切的大叫道。于是,三道人影急速的后退,不用说,就是以德力为首三名神兽战士,他们一个个全身大汗,脚步踉跄,身上都有大小不一的几道血淋淋的伤口!而他们的双目中,却透出愤怒不屈的火焰和极度疲乏的神情。